下课后,东村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等着我,等班里的同学都走了连一郎也走了后,我才从讲台上下来,他也从他的座位上起身向我走来
“我讲的怎么样?”
“和佟家儒的小把戏一模一样”
我笑了笑说道,“那你不生气吗”
他并未回答,而是绕过我,走到讲台上,拿起桌上的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正義と邪悪”
正义与邪恶
究竟孰黑孰白,孰是孰非,他依旧没有搞清么
他又放下粉笔,轻轻拍掉了手上的粉尘,后向我说道“不是说下课后让我先不要走吗,那你是有什么事情”
“我想请你去书场,一起听书,如何?”
他有些惊讶,但平复好惊奇的心情后说道,“可以”
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我,我当然是十分开心的
我和他一起坐车去了上海租借有名的书场,我们每人买了根书筹,在前排的一个桌子旁坐下后,有人给我们上了茶。
讲书的人也刚好来了,一把折扇,一把醒木,边说边演。
听说这台上的人是极富有名的弹词宗师徐云志的学生严雪亭,红极一时
他现在正说的便是他的成名作《杨乃武与小白菜》,这故事听的挺有趣,我对这个书里的刘子和恨得牙痒痒
严雪亭说完故事后便下了台,我竟为了听故事忘了喝茶,茶早就有些凉了
东村叫来小二再为我舔一杯,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书听完本该就走了,而且书场里的听众纷纷离开了,只剩我和东村,小二也是碍于东村是日本人,不敢赶我们走
我喝过一杯茶后,坐了好一会东村才起身,我跟着他离开书场
东村以为我会和人谋划好了,有人在书场暗杀他,但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有人暗杀
“江明月”
我突然被他叫,有点不适应,“啊…”
“突然请我听书喝茶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预谋?”
我一脸天真的回答,“没有啊”
他看我的眼神没有欺骗他,便不再追究,又说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坐黄包车回丰公馆”
他并没有同意我,“这里离丰公馆比较远,我送你”
我还是跟着他上了车,他的人开着车,我和他坐在后面,他突然开口说道,“怎么从未见你围着我送你的红围巾”
“在行李箱放着呢,我嫌麻烦便没有再取”
我欺骗了他,其实那条围巾,公瑾已经替我把扔掉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我悄悄放松了口气。每次坐他的车,都觉得是度分如时,度时如天
丰公馆终于到了,我下了车与东村告别之后便进去了,见我进了丰公馆后东村才叫人开车离开
车上,东村将藏着的红色围巾拿出来,仔细端详。这红色围巾又落回他手,是他叫人在丰公馆外看着,如果里面有风吹草动便向他报告
他的人看到欧阳公瑾提着黑色塑料袋出来,然后扔到了废弃物堆积处,工人准备处理掉这些东西时,东村的人急忙要走欧阳公瑾丢弃的黑色塑料袋,翻看里面,有一条红色围巾,之后他将这条围巾带回特高课还给东村
东村知道我扔了他给我的东西后伤心失望许久,但又能如何,我没有上帝视角,看不到他的视角,看不到他的心境,我一直以来对他都是痛恨,扔掉他给的东西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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