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特殊,你是知道的”
我向公瑾坦明了自己的身份,我也知晓他会相信我的。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看得出来,他对我动心了。
他看我的眼神与看他人的不同……
但我比他大,我应该做到比他更懂事,我们不合适
若他哪天向我坦明心意,我会果断拒绝
“我明白”
他笑着点了下头,沐浴在阳光下,好似救赎我的天使
“嗯,还有,你也要明白有时候我会思行不一”
他的眉头稍稍皱紧,似乎有些疑惑,但很快眉间又舒展开来
“秋月”
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不,不是名字,是我与重庆方面通信的代号
他继续说道,“我都明白,你永远不会背叛你的信仰,我相信你,也相信你们的党”
我笑着对他点点头
若是哪天抗战胜利,国共对峙之时,我倒希望我们不要再见,因为那时的我们只能兵戎相见
我跟他说“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在南京见的”
他听了很开心,眼睛像是笑起来了一样
之后很快又露出了不舍的情绪
我欺骗了他,我不会去南京的,因为上海有任务需要我
他的上司前些日子跟他提过过几日派他去南京做锄奸任务,他同我说了,他说他不舍得与我分开
我欺骗他,我也要去南京,他才肯“放我走”
我安慰他,“开心点嘛,嗯?又不是再也不见了”
“嗯”他努力地向我微笑,眼角却含着泪水
我拉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上了火车,我怕再一回头,就不想走了
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倚在火车座背椅上紧闭双眼
这时我的心却突然像被抽了一下一样,很生疼
我止不住地想流泪,眼睛又盯着火车内的顶部,防止眼泪流出来
我向来就不想哭,要强
我知道,这一别,恐怕是永别,这次我去上海任务艰巨,我也做好了为抗日革命牺牲的准备
虽我俩只相处一两月,可我把公瑾当自己的亲弟弟待
当初在上海时,与他交集不多,他把我当做他父亲的小三,我把他当做“逆子”,我们互相生厌
如今,与他道别,又让我想起当初与自己的亲弟弟离别
当初与自己的弟弟离别之时,他才五岁,幼小的身体追着拉着我的黑色轿车跑,摔了个跟头,又起来追
后来是父亲将弟弟强制抱回家的
算一算,公瑾今年20,我的亲弟弟18,若是这两个弟弟能见面,是怎样的场景啊……
唉,罢了,不该妄想
他俩怎会相识,又怎会相遇呢
想念着两个弟弟,母亲,父亲,后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之后邻座的好心人提醒,快到上海了,我才又打起精神来
上海,不仅有我的亲父母,亲弟弟,还有现在的“家庭”
“现在的家庭”我不过就是傀儡,一颗棋子而已,当初他们将我抓回日本,就是想把我培养成一名优秀的日本女将领,可惜他们错了,哪怕他们给我灌输什么日本大东亚共荣,对我来说都是侵犯我中华,侵犯我的家园,我怎么能让强盗抢夺侵犯我的家
松岛再怎么疼惜我,我也不会忘本
他应该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信任的,如待亲生女儿一般的美子,会加入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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