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怀念那个摩肩抵肘的时代。站在今日画了黄线的整洁月台上,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直到记起了从前那一声汽笛长啸。”这是余光中对故乡的深深眷恋,它可能像柳絮一般,潇潇洒洒,随风飘过,却又不知何时就落上心头。
对于中国人而言,最割舍不掉的,便是对故乡思恋的那片情,隐秘而又炙热。
码头上,既有离别,又有团聚。一头驶向追寻的远方,驶向对未知事物的向往;而另一头,驶向我深藏心底的故乡,我能褪去所有伪装,静静感受安宁的地方。
我的家乡四川,是号称天府之国的地方。它的气候却实在称不上温良,夏日的蝉鸣嘎吱嘎吱地吵得人睡不着觉,周围的几千米海拔绵延不绝的大山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四处吹来的季风,闷热的气息压的人喘不过气。但还好,家乡的河流总能给人留下一丝清凉。
记忆里的她叫涪江,涪江发源于岷山主峰哈肖冬日,意为东方的海螺山,她用自己的力量为多个朋友筑建起了如今的繁华。当地的孩子从小便会背《蜀水考》里词句。“涪水源出松潘卫,风洞顶兴龙泉”;“兴龙泉在卫东六十里,源出雪栏山风洞顶黄龙寺后”;“其山平坦,上有龙潭。”我也如同这些小小的孩子一样,摇头晃脑、认认真真、轻言细语地记住母亲河的往日风彩。她几千年来奔腾不息,经香山镇、金华镇、广兴镇后在唐代诗人陈子昂墓地独座山下唱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千古绝唱。她的开发早流域内有唐代的折脚堰、云门堰灌溉工程。现代更是有被邓小平同志赞誉为“第二个都江堰”的武都引水工程。她的中下游交通发达,城市密集,养育了千千万万的炎黄子孙。她会带着全川人民的期许,卷着洁白的浪花,带着柔软的细沙向广袤的大海一路高歌。
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记忆里的她叫渠河,她不是自然的河流,而是遂宁的人民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来的幸福。民国26年大旱,两堰水枯,南北二坝无水栽秧,田土龟裂,受灾特重。 由此启发了遂宁的百姓,迫切要求兴修水利。于是,在县长的带领和人民的支持下,遂宁叔叔嬢嬢皆去挖渠。记忆里的人民朴实善良,他们的路上并没有花香,没有任何的芬芳;只有团结,只有被汗水浸湿的泥泞的道路。没有人想要略微地踌躇,或者是犹豫,大家都朝着一个目标奋进。
我当时只是小孩子,由于没有吃的,颤颤巍巍地走不动路,也还是跟着“童子帮”们几个石头,一把泥沙,半块砖头地运输带着几分人生的喜悦。 大人们又有了几分矛盾,既带着一丝涌上心头的忧愁,又为自己能为家乡尽一份力而汹涌澎湃。
倚在微微有些碧绿锈迹的涪江栏杆边静静地欣赏那与荇草纠缠不清的清丽水竹。我喜欢充满着泥土清香的,泛着丝丝湿润的空气。那是自然对人民的馈赠。我喜欢坐在故乡的老旧河堤上,抬眼便是沃土千里,秋风吹过,那是一片片金黄的麦浪。我喜欢穿过故乡仄仄的小巷,拂手去探那围墙内历经岁月的桂香。我在故乡如白雪一般的过往织成了我流年的篇章。我日日想念,夜夜祝愿,故乡的桂花何时才能飘过我窗外的矮墙。
对故乡的记忆就如流水一样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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