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盛夏的手还未触及到衣裙,身子便直直的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宇文毓也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觉得方才一阵掌风袭来,速度急快,让她看不清,然后就看到盛夏飞了出去。
盛夏似乎也被摔得懵了,一时趴在地上没有动弹。
云陌尘眼皮都没有抬,一脸不屑的望着叶盛夏:“蠢货是没有资格碰这件衣服的。”那神色简直狂妄之极,神态语气无疑不透出对盛夏的不屑一顾。
宇文毓这才知道动手打人的竟是云陌尘,可是隔得这么远,云陌尘双腿不便,且纹丝未动,就将盛夏打飞了出去,这人的武功是得有多出神入化。
盛子城忙扶起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妹妹,怒气冲天的对云陌尘吼道:“你太过分了,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你一个男人竟然对一个女孩子动手,太没风度了!”
云陌尘蹙了蹙眉,眼神阴鸷,若是平时,他才不屑动手,这件衣服是他倾心设计制作而成,平时是断然不肯挂出来的,更遑论被人碰了,今日是打理了一番,才悬挂到最里面,所以方才宇文毓碰衣服的时候,掌柜也是万分紧张的。
没有少主的允许,谁也不可以碰这件衣服。如果碰了,要么那人死,要么毁了衣服,所以碰过这件衣服的人,除了少主,都死了。
可能寻常人会觉得云陌尘对这么一件衣服如此维护,有点神经病的迹象,可没有人知道这件衣服对于云陌尘来说,意味着什么。
云陌尘直接没有搭理盛子城,转过了头,宠溺的望着宇文毓。
盛子城气的直跳脚,却一脸的无可奈何,而盛夏似乎吓到了,只是躲到盛子城身后。
宇文毓脑袋懵了,我的天啊,她刚才也碰了这件衣服,如果他知道云陌尘的为人,就是打死她,她都不会碰这件衣服,怪不得这样一件人见人爱的衣服,竟然挂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宇文毓只觉得衣服在自己手里犹如烫手山芋一般,于是她不自然的笑笑,忙将手中的衣服小心翼翼的送到云陌尘手里:“不好意思,云公子,这件衣服太珍贵了,还给你。”
她的生活里已经有了一个冰块神经病念王,不需要在多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了,这个人还是躲着为妙。
云陌尘似乎觉察出了宇文毓的疏离,墨黑的眸中染上一抹愁绪,是啊,他只是一个残废的怪物,更可况,这女子是北念看中的,想来他是没机会了吧。
顾北念不动声色的将二人隔开,挡在了宇文毓前面,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云陌尘只是淡淡的望着二人,并没有过多的波动。
顾北念就这样望着宇文毓,幽深的瞳仁带着几许危险的意味,仿佛在说,好你个宇文毓,让我施展美男计把盛夏兄妹弄过来,竟然看到你和男人眉来眼去的。
宇文毓连忙用眼神反驳,哪有的事,这只是个意外。
后来宇文毓仔细一想,她干嘛对他解释啊,他生气关自己什么事情啊,于是白了顾北念一眼,不肯再搭理他。
盛子城兄妹看着宇文毓和顾北念之间的眉目传情,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不错,今日盛子城兄妹是被顾北念引到珍宝斋来的,至于目的,只有一个,让沐依依对盛子城死心塌地。
凭心而论,盛子城是十分想娶宇文毓的,可娶了宇文毓就意味着要他放弃男人的尊严,于是乎他退缩了,但是却又不甘心。
而盛夏,和天曦城众多贵族千金一样,一心爱慕着顾北念,想要嫁给他,于是听到顾北念今日要去珍宝斋的消息,拉着哥哥就出门了。
刚好在珍宝斋门前巧遇念王,她顿时心花怒放,却不料一进门,念的目光就落到了另一个女子身上,于是盛夏故意冲过去夺女子手中的衣服,就是为了下她的脸面,结果,自己被打了。
而且是被一个双腿残废,坐着轮椅的男人打伤的,不可否认,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双眸不经意的一撇,深深的吸附着人心,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那般的犀利,仿佛在看地上的尘埃。
可她不敢反抗,因为这个男人太可怕,她根本没有察觉到他出手,自己就已经飞了出去,落在地上,胸口似火烧一般疼痛。
所以,盛夏悄悄躲到了哥哥身后,不敢作声。
可令她愤怒的是,一向孤傲的念王,竟然会和一个女子眉目传情,还表现的那般暧昧,这让她这个忠实爱慕者如何受得了。
而哥哥,似乎看着这一幕,眼睛里也即将喷出火来。
她承认,这女子容颜清丽,气质出众,可在她看来,只是越发的碍眼。
于是乎,盛夏再次不怕死冲到宇文毓身边,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这般对念王无礼,本小姐看你是不想活了!”
盛夏的话很是无理,尖锐的嗓音就这样突兀的闯入众人耳中。
宇文毓转眸,淡然望着盛夏,微微挑眉,:“盛姑娘,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多了?”她并不认识盛夏,盛夏也不认识她,上一次蓝老夫人寿辰,盛夏并没有来,可从她和盛子城五分相似的面容,她可以断定盛夏的身份。
盛夏一脸倨傲,看向宇文毓的厌恶根本不加掩饰,:“哼,本小姐就是不能忍受你对念王无礼,念王这般高高在上的人,岂是你一个低贱女子可以亵渎的!”
紧接着她抬眸看着顾北念,双眸似乎可以滴出水来,神色更是娇羞,这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
“你够了!你凭什么说骂我家小姐啊,我家小姐哪里碍着你了,你喜欢念关我家小姐什么事啊,你堂堂一个公府的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对着男子大抛媚眼,你竟然还大言不惭的骂我家小姐,你才是贱人,你们全家都是贱人!”木莺如同一头愤怒的小豹子,跳着脚,对着盛夏一通斥责。
宇文毓一脸赞赏的看着木莺,啧啧,这丫头,还真是厉害啊。
盛夏一下子呆住了,从小到大,她在国公府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哪里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一时间有些回不过弯来。
木莺的气还没消,紧接着又扬声道:“你们礼国公府的人,心头黑透了吗?明明都订过婚了,为了攀附权贵,还妄图遮掩,被戳破了还死乞白赖的不退婚,简直不要脸的到了极点!”说完恶狠狠的剜了盛子城一眼。眼神很是不屑和轻视。
“你这贱婢,竟然敢羞辱本小姐!”盛夏回过神,扬手对着木莺就要打。
只是她的手还未碰到木莺,就被人一把攥住了,登时盛夏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用力挣脱却毫无办法,她望着那个握着她手的女子,模样还算秀丽,和寻常的婢女无异,可力气为什么这么大。
盛夏两眼泛起了泪花,凄楚道,:“放开我,你这贱婢!”
盈秀双眸泛起一抹冷意,手上更加用力了,甚至还听到了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
“快放手,痛死我了!”盛夏此刻也不顾什么身份了,毫无形象的大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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