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每晚都来,程诺诺从开始的难受,到了后面就慢慢麻木,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门口,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笑声。
两个人偶尔会大声调笑两句,内容不堪入耳,她并不知道,那是他们故意说给她听的,只当他们是在调情,捂住耳朵努力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郑号锡晃晃悠悠起身,将房中的蜡烛吹灭了几盏,只留下了桌边摇摇晃动的一小撮火苗还能勉强照亮这一桌的酒菜。
金泰亨的笑声熄了,将视线转向了房门方向。
每晚,只有熄灭了蜡烛这一会,他才能从门外透过的光影中,看到程诺诺映在门框上的影子。
也只有在这时,他才能目不转睛肆无忌惮地望着她,再也不用带着那强装出来的高傲。
金泰亨:瘦了。
郑号锡:最近胃口不好,你心疼了吗?
金泰亨:心疼。
程诺诺站在门口,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自己,看到房中灭了灯,下意识就想躲远点。
可她脚步刚刚挪动地方,郑号锡的声音就又传来了:
郑号锡:谁允许你走了?在门外好好候着。
程诺诺我……我想上茅房。
郑号锡:憋着。
程诺诺我……我跑肚……
郑号锡:憋着。
金泰亨听到两人的对话,逗得噗嗤笑出了声,压低了几分声音:
金泰亨:如此折腾她,你倒也不怕她一生气跑了。
郑号锡笑笑:
郑号锡:你不是也一样折腾她吗?
郑号锡:当着她的面跟莺莺亲热,你也不怕她看不下去跑了?
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他们做的,无非就是想逼她露出悔意罢了,可偏偏低估了程诺诺的倔强,也高估了她的情商。
其实,也并不是程诺诺她不想解释,无数次她都想开口喊上一句,做这些的根本不是她。
可谁能信呢?一个人有两个灵魂,善恶与品性截然不同,即便说出来,那也只会被人当成慌不择路的侥幸挣扎罢了。
所以,她就只能将事实憋在心里,替程诺妍承受着她所造成的一切。
没多久,金泰亨从房中出来,瞅了一眼门前只有她,有些不快:
金泰亨:莺莺呢?
程诺诺强忍着心中的酸涩低下头去:
程诺诺莺莺姑娘今晚有客,要不,我送大爷下去?
金泰亨:就你?
金泰亨鄙夷地打量了她一眼:
金泰亨:长的这么丑,少在这污了我的眼睛。
程诺诺不知道他是真的认不出自己,还是不屑去认,她瘪了瘪嘴,有些不忿地小声嘀咕:
程诺诺我哪里丑了,我看那莺莺还不如我……
金泰亨:你说什么?
像是没听清她说什么,金泰亨脸色沉了沉。
偷眼瞧见他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程诺诺索性一仰头:
程诺诺我说我不丑。
金泰亨:不丑?
金泰亨走近一步,一把捏起了她的下巴:
金泰亨:你怕是没照过镜子吧?
金泰亨:虽说本少帅对性别不挑,但就你这姿色……
他咂了咂嘴:
金泰亨:老子对你的屁股,还真没兴趣。
程诺诺你……
第一次听他当着自己吐出这般脏污的荤话,程诺诺恼羞得一张脸瞬间涨红,双手不自觉一捂屁股:
程诺诺你胡说什么?
他怎会不知道金泰亨什么意思,怕不是真把自己当男人了吧?
心里的酸涩更甚,分开了,他都记不得自己的样子了吗?只是换了个男装,点了些麻子,便认不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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