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诺正坐在庭院之中,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中笼罩上一层灰蒙的院子,农历二月中旬,好多花都开了。
院中几株结香花,在夜幕落下时也垂下了脑袋。
风里还带着几丝的凉意,吹得人忍不住直打哆嗦,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叹了口气。
突然想起了那首诗,“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千千结正垂在结香花枝上,她的双丝网却不知能网住金泰亨到何时。
金泰亨:为何叹气?
那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起身回头,一瞬间收敛心绪,努力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程诺诺没有叹气,泰亨听错了。
那人却上前一步,用力将她拥入了怀里:
金泰亨:对不起……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仿佛是冬日里难得的眼光和煦,就这么将她心中的清冷一扫而空。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她等在这里,不是等一个解释,而只是想要这么一个暖暖的拥抱,而已。
程诺诺我没事……真的没事……
靠在他肩头,微微仰起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快要冲出眼眶的泪水憋回去,只留下脸上略显僵硬的笑。
笑多了,大概心里就不会再难过了吧?
自己骗自己,骗多了,大概也会信了吧?
从院外跟进来的茯苓远远地驻足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明明金泰亨才是她的主子,却不知为何,她的心却好像已经偏了。
此时见到那人如此在意程诺诺,她心里突然没来由的欣慰,就仿佛真正是她主子的,已经成了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丫头。
金泰亨还在念着对不起,他不善表达心中所想,也不知如何去宽慰自己心爱的女孩,甚至好听的话他都不会说上几句,此时除了紧紧拥着她,他便只剩了满心的自责。
风吹动结香花枝,摩挲得刷刷作响,仿佛花枝上晃动的真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同心结。
程诺诺抬手轻拍着金泰亨的背,好似此时更应该得到安慰的是这个万人之上的少帅一般。
直到许久,她才低低地问起:
程诺诺亲事定在哪日?
金泰亨:下个月,十八。
程诺诺三月十八,是个好日子。
程诺诺呢喃着,口气淡得仿佛口中所说之人与自己没有太大关系,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晓,那每字每句之间,是多般的痛楚。
程诺诺帅府里就要忙起来了吧?
程诺诺泰亨也不会有太多时间来看我了吧?
金泰亨: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金泰亨:就算她进了门,我也只能是你的。
承诺之所以诱人,那是因为太过美好,使人心甘情愿想要相信。
程诺诺从他怀里出来,仰头望着他,望着望着突然又笑了起来:
程诺诺少帅说的笑话不好笑,你是她的夫君,又如何只能是我的?
这次,她没有再叫泰亨。
金泰亨:我没有与你说笑。
这个男人眼里,似乎因为她的不信任而升起了淡淡的伤痛,一闪即逝,却如流星落入了程诺诺的眸中:
金泰亨:我会像你证明,金泰亨是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程诺诺依旧朝他笑着,她该相信他是吗?
是的,她该相信。
这可是她亲笔创造出的男人,不信他,这个世上她还能信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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