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的侍卫长死了,死在了大年初三的深夜,身上被人捅了数十刀,血几乎都流干了。
金少帅提亲顺利,宴请众士官,他喝的烂醉,回去的时候路过一条偏僻的巷子,便惨遭了毒手。
“看伤口是杀猪刀。”
仵作验过伤口,毕恭毕敬地回答。
金泰亨始终冷着脸,看着地上被捅得没了人形的尸体,半晌之后摆摆手:
金泰亨:立刻调查城中所有的杀猪匠和猪肉铺子,但凡有嫌疑之人,一个都别放过。
在他的地盘,连他的侍卫长都敢杀,这人怕是没那么简单,只怕背后还能再牵扯出什么东西来。
金泰亨或许不会想到这只是一个乞丐简单的报复,郑号锡也不会知道,他带回去的人已经换了灵魂。
他看她冷着脸坐着,以为她是被打疼了,关切地问道:
郑号锡: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程诺妍没有。
程诺妍突然咧嘴笑笑:
程诺妍号锡哥,我饿了。
听她说没事,郑号锡也放下了心,虽也奇怪她今日的反常,却也没有多问,活动了下身上被侍卫长踹疼的地方,起身走向存放瓦罐的破柜子:
郑号锡:好,我给你热一下羊肉汤。
程诺妍却摇摇头:
程诺妍我不想喝羊汤,刚刚少帅不是给了几个铜板嘛,我们去买包子吃好不好?
郑号锡:好,去买两个包子,我们一人一个。
可是,包子最终还是没买成。
程诺妍似乎是被石头绊了一跤,砸翻了一个卖肉的摊子,猪肉掉到地上,全部粘上了泥土。
虽说洗洗可以照常卖,可是摊主不依不饶,非要拉着他们去官府评理,最终无奈,只得将今日少帅府给的铜板赔偿给他,才算作罢。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一地的猪肉,和争吵推搡的两人身上,没人注意到程诺妍偷偷藏入袖中的杀猪刀。
第二日她再当了一天乞丐,初三晚间,却打着哈欠,很早就说困了,郑号锡本就觉多,便也早早就睡熟了。
程诺妍盯着房中的漆黑,一直睁着眼睛,直到床下传来细微的呼噜声,才悄然起身推门出去。
白天的时候,出去乞讨,她听得清楚大家的议论,今晚少帅要在仙鹤楼宴请士官,那侍卫长指定也在。
她便隐在暗处,只等他摇摇晃晃出来,寻找时机,干掉他。
昨日他打人打得痛快,也是该为此付出代价了。
这一晚的深夜,田柾国打了个哈欠,从商行里出来,很多账务本该年前清算,只是那时他身体抱恙,便拖到了年后。
今日他便与账房一起,将年前的账务全部清算了干净,只等明日交由伙计前去收账便好了。
原本是有小厮陪着他,因为想着不一定会弄到什么时辰,便将他打发了回去,此时,他也不打算回田府叨扰府中的下人,转而往不远处巷子里的别院走去。
那里是他一个人的小院,平日里可以用来躲个清净。
似乎隐隐听到有什么人的惨叫,他不自觉加快了步子,进入巷子,昏暗的月光下有一个娇小的身影,不知对着什么在不停地捅着,那东西开始还能有所挣扎,到了后来便无了声息。
听到脚步声,那人陡然回头,一双眼睛中带着嗜血的狠厉,与那脸上斑斑的血痕映衬,直将他吓得倒退了两步。
程诺妍你也想死吗?
不带温度的声音,犹如九幽地狱里勾命的罗刹,仿佛下一瞬也会将他本就脆弱的生命一起吞噬殆尽。
他连忙摆手:
田柾国:不不不,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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