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妻妾成群又如何?”燕酒说这句话时,心是疼的,曾经她为了他把莫云泱送上他的床,成了他的夫人,她到底是多爱他才会如此。
“酒儿,如果他要你就在南郡呢?”
“那我便留在南郡,”
“酒儿…”
“泠音,怀儿是他的儿子,在云上城始终不是唯一,我这几日想了很多。我一开始让怀儿到宫里来,只是不想让他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如今我若是不亲自告诉他,来日再见可能就是在战场。
父王年纪大了,我的哥哥们到时候又怎么会放过他?两城已经强大到不可敌,不可合。我了解姜森,他不过是想要在自己的母国与云上城交好。”
“我不曾经历过你的过往,我体会不到,又怎么能劝你。你要好好的,过段时间,我会同娄雲去南郡,我不会旁旁的女人欺负你的。”
“好。”两个人女人相拥了一会,沈泠音用过午膳,午后才离开了宫,燕酒午后便去了燕池寝宫里。
她与燕池下了一盘棋,燕池再与她去后花园走了走,燕酒不知如何提她要去南郡一事。燕池知他有事,却也不先开口,两人就这么闲聊到了傍晚。
林楠再次找到姜森时,姜森是在代妃的南宫,代妃见林楠来了,正准备回避,姜森拉住了代妃,让她给他按摩肩膀。
“依照掌柜的描述,画了一张画像,摄政王您看看。”姜森看着婢女打开的画像,那模样像极了燕酒,只不过那脸上的伤痕甚是让人心疼,都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成了这般模样。
“他可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曾见过九夫人一次,那时九夫人怀里有个孩子,九夫人去得最多的就是岩南的林宅,我已经派人去岩南把林羯带来了,不出意外,明日一早应该就会到。”岩南在云上城与帝城的中间,实际上隶属于帝城。
“嗯,明日那林羯到了,带他来找我,本王乏了。”
“是。”林楠退下了,代妃看着那画像,脸上露出苦涩,那便是姜森找了几年的女子么?那孩子是姜森的么?宫里的嫔妃都知姜森中意一个女人,找了一个女子很多年,却不知那人便是云上城的公主,他曾经在云上城做侯爷时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伺候摄政王就寝吧。”
“嗯。”姜森起身走进了寝宫。
燕酒坐在寝宫的铜镜前,外面已经日渐天亮,昨日夜深时,燕酒说了她要去南郡的事,燕池只不过叹息数次,最后便同意她去南郡。
燕池派温铎秘密护送燕酒前行,而在燕酒车前的是娄雲的人。林羯被帝城的人带走了,温迪隐隐不安了一宿,她昨日快马加鞭写的信,今晨温铎也受到了。
去南郡会经过岩南,他们中途在岩南林家歇下了,这次见温迪叫温铎哥哥,燕酒才知温迪就是东厉王曾经的侧妃。
“哥哥,你说林羯会不会有事?”温迪这段时间与林羯相处后,对他有了丝丝好感,林羯走时,安慰她宽心,无事,可她还是会担心的。
“放心吧,没事。”
“我先去休息了。”燕酒说罢就离开了,温迪也没有问温铎为何与燕酒一起来这林宅,以为他们也只是凑巧。温铎安慰了温迪许久后,温迪才安心去休息。
次日大早,燕酒便再次离开了林宅,燕酒离开后不久,温铎才跟上离开。林羯进南郡宫里后,便被林楠带去见了姜森,姜森坐在议事殿的主位上,林羯轻轻颔首行礼。
“摄政王。”
“你府上那两个孩子去了何处?”
“草民不知。”
“你可知九夫人是谁?”
“九夫人是岩南布庄的主子。”
“她是本王的妻,”
“摄政王真会开玩笑,草民不曾听说摄政王有妻子。”林羯怎么样都不会先说出燕酒的身份,他显然也是知道了燕酒是云上城的公主,他年纪也不小,自然也知道姜森曾经的妻子是那去世的燕酒,
“那孩子可是九夫人的孩子?她可曾有夫婿?”
“不曾听说九夫人有夫婿,那孩子实在是九夫人的孩子。”林羯倒也不敢胡乱说什么,因为他认识沈泠音与燕酒时,燕酒是怀孕的,快临盆的样子,岩南布庄前期就是他在奔走的,后来沈泠音才与他一起。
“你回去吧。”
“谢摄政王。”林羯走了几步后,又折了回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姜森
“那孩子被云楼之人带走了,好似去了云上城,若是摄政王真的为了九夫人,还请摄政王能为九夫人考虑一番。”林羯也是听说过那次战事的,那事也事关燕酒,自然也听温铎多少说过一些。
姜森没有说话,林羯也便离开了,他出宫后,并没有立马回岩南,而是去了布庄,在布庄一日后,那掌柜的也回来。
林羯简单交代了一番,就离开了南郡,回了岩南,边影见掌柜的回来后,就不再布庄待着了。
燕酒伪装一番后,便进了南郡,温铎则去了衍城,与那守城的将军通过气以后,才进城秘密保护燕酒。
“九夫人?”掌柜的认出了燕酒,小声叫了一声,燕酒点了点头,与他一同进了后院,掌柜的把这几日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你去宫里说,我亲自来给摄政王补绣品了。”燕酒说罢就去了绣房,掌柜的去门口兜兜转转了一圈后,找到了边影,让他去宫里送信。
边影进宫后,林楠与他说几句话后,他便离开了宫。林楠去北宫找到了姜森,柳妃看着林楠来了,便也不敢再留姜森。
“九夫人进城了。”姜森显然很高兴,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快步离开了北宫,柳妃脸色黯然。
九夫人这三个字,早就在南郡后宫传开了,不过传得是姜森近日看上了岩南布庄的一位绣娘。各宫妃子早就坐不住了,她们害怕那九夫人进宫,她们一个个都还没一儿半女的。
姜森回到寝宫后,并没有着急去岩南布庄找燕酒,而是等燕酒进宫,他笃定她会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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