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酒如往常一样与林羯去岩南布庄,她看到了最近绸缎的走向,南郡订的货最多,每月都会有一套固定的订制。
岩南布庄的市场是沈泠音按照燕酒的策划走出来的,过去那两年,她们二人没少奔走四方,也没少遇到劫匪,好在燕酒练就了一身武艺,他们才得以脱身数次。
后来,她们就雇了护卫,海运,这岩南布庄慢慢越做越大,大到独大丝绸经济。
“南郡的岩南布庄出了一些问题,有一位雇主说我们提供的绸缎颜色不是很好,想要更换。我们换了很多次,他都不是很满意。”
“是这位爷么?”燕酒指了指账簿上的人名,林羯点头
“他下订了一年,这个月觉得颜色不是很好,绣工也不是很满意,我们返了不下三次的工。”
“把他下订的尺寸给我,这次货我来出。”
“是,九夫人。”林羯很快让掌柜把尺寸给了燕酒,燕酒对着尺寸,图纸,想了许久,才从新画了图纸,改了色号,让掌柜去染房调绸缎出来。
温迪来到姜怀所在的院子,给他拿了一些点心,姜怀看了温迪许久,拿了一块点心先喂了一旁的狗子,温迪笑了笑。
“娘亲说,不能随便吃旁人的东西。”
“嗯,这会可以吃了吗?”
“沈娄,过来吃东西了。”
“来了……”沈娄跑过来,拿了一块点心塞嘴里,温迪见他们吃得很是欢脱,直到傍晚的时候,燕酒他们才从外面回来,后面的下人拿了许多绸缎回来。
两小只有欢脱的朝燕酒跑去,燕酒并不识得温迪,却也看了她一眼。对于昨日的话,燕酒对她警惕了一些,如果沈泠音在就好了,起码还能帮她应付一下温迪。
燕池病了一段时间,在敬妃的悉心照顾下又恢复了正常,也可能是不打理政务,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这日在御花园赏花时,看到一个小宫女的背影特别像燕酒,他便叫人把那宫女叫来,宫女朝他行了个礼,最后君王看了一眼那个宫女,叹了口气,便让她下去了。
“子夜都下了昭告,是酒儿没有看到么?”
“公主当初这般离开,许是怕回来的,怕您怪罪她,她心里有那个人,自然也有你,你与他之间,公主真真不知如何是好。”
“唉,罢了,罢了,如今两城稳定,各方百姓安居乐业。”
“若是双方早能悟到这些,就不至于这样了。”
“我得好好休息一番了,你说谁比较好?”
“君王心里自是有打算的,我炀儿很早就想去他的西城,东厉王与太子殿下子嗣悬殊,而东厉王拒妃严重。”
“太子?”君王眉心一拧,敬妃也不再多言,她并不想当那个太后,早日立储君,未来如何由他们操心,敌对姜森也好,和平共处也罢。
这月轮到燕炀执政,燕炀依旧没有任何燕酒的消息,东珂也外出回来了,几个女人聚在东厉王府,五六个孩子玩得特别欢脱。
燕迎沄被燕离陌丢到宫里学习去了,自是不能再同孩子一般玩耍了,东珂动了动腰骨,许久没有动刀子了,身子骨都要僵硬了。
“君非爱,咱们打一架,如何?”东珂朝君非爱挑了挑眉,君非爱起身
“有何不可。”两妃切磋,几个孩子围在一起,看得精彩,时不时鼓掌,时不时欢呼。东珂与君非爱两人先是徒手相搏,后是拔了一旁护卫的剑,一会上一会下。
燕炀与燕离陌过来接妻儿时,东珂与君非爱刚好切磋完,这许久没有运动,身疲。燕炀走到君羡灵身侧,君羡灵给他倒了一杯茶,也为东珂,君非爱倒了茶。
“走吧。”燕离陌开口,东珂撇了撇嘴,也只好站起身来跟着他离开。君羡灵随后也与君非爱打了招呼离开了,一会时间整个王府又安静了。
燕酒在林府刺绣了一个上午,午后算是把一个图案的纹路绣出来了,旁的工人在忙活那件衣裳的针脚,燕酒看着那图纸,很是喜欢这衣裳。
温迪给燕酒送了一份汤来,燕酒抬眸看了看温迪,便又低头忙碌其他的刺绣。
“九夫人,休息会吧。”
“你们吃吧,这个工期很敢,耽误不得。”燕酒言语间并没有抬头看温迪,那些工人已经把衣裳弄好了,便坐在一起吃温迪送来的汤。
“这绣工真好。”温迪头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刺绣,燕酒淡淡的笑了笑。
“我早晨咨询了一下林掌事,想在岩南布庄讨份活干,不知九夫人可允?”温迪大致在林羯那边打听到,这岩南布庄是沈泠音与燕酒的产业。
“林掌事可以便好。”
“九夫人,泠音夫人来信了,”
“信上说了什么?”
“信上说,她还要在云上城玩几日,想在那城里置一间铺子。”
“嗯,如此甚好。”
“估计下个月十五就会在云上城开业一家新铺子。”
“你跟她商量便可,”燕酒并不想会云上城,她不知如何面对她的父王。
“九夫人,有一事,我想与您单独聊聊。”
“那我们去书房吧。”燕酒这才放下手中的活与林羯往书房去了,到书房后,他拿出两张画像,一封召告书出来。
“九夫人,这画像如今派发到了府衙,我觉得这女子像您。”燕酒看着那昭告上的隐晦词语,心下叹息
“可是泠音夫人一块寄来的,”
“是。”
“岩南官府也有这画像?”
“是,这画像是官府派发到各个商铺的,”
“如今谁执政?”
“听说是炀王。”
“炀王?”燕酒点了点头,他们是真的想找她回去,
“嗯。”
“林掌事,您先去忙吧,近日莫让怀儿与娄儿出去玩耍。”
“明白。”林羯也不多问,便出去了,燕酒提笔给沈泠音回信。
燕子夜,燕炀,燕离陌三人在议事殿看着燕酒的画像,这画像都秘密派发出去十日了,这昭告也有一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就说君王重病不起,本太子就不信,她心那般狠。”
“不免是个办法,”燕炀说罢便提笔,燕池本就好一会,坏一会,大多是心病。
帝情:江山不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