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爱推开了燕子夜,燕子夜起身离开了池边,君非爱扯来一件薄纱走进可内殿。
床上的燕子夜已经躺下了,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被,君非爱穿上底衣后,躺床里面去了,与燕子夜隔着一个人那么宽。
“睡了?”君非爱问
“嗯。”
“明日有事么?”
“无事。”
“哦,王爷可知那件事是谁告诉太子殿下的?”
“不知。”
“嗯。”君非爱不再言语,燕子夜把君非爱拉到怀里,禁锢起来。
“莫要欺骗本王。”君非爱已经听这话,听过两次了,君非爱隐隐觉得燕子夜知道什么,又不知道一样。
君非爱怀着疑问睡下了,次日,她让毕青查,为何燕炀知道她与姜森之事,猜测也罢,真知道也好,总之这件事不能大肆宣传。
君非爱茶还没喝两杯,毕幽就说尹夫人快被燕子夜打死了,君非爱到前院时,看到尹夫人后背全是血,宁侧妃,柳侧妃,林夫人,白夫人都在。
宁婷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柳侧妃她们也是吓得够呛,君非爱只是片刻愣神,很快就恢复了。
“王爷,是……”尹夫人话还未说完,就被燕子夜打断了。
“非爱,过来。”君非爱第一次听燕子夜叫她名字,有些走神,不过很快,她就走过去了,燕子夜把君非爱拉到他腿上坐着。
“你不是要给太子殿下送一份大礼么?我给你准备好了。”君非爱觉得今日的燕子夜很奇怪,往日都是在她面前称本王,叫她王妃。
“王妃,王妃……臣妾冤枉啊,宁侧妃小产之事,我是被人挑唆的。”尹夫人看到燕子夜对君非爱那么好,她只能求助君非爱,可惜她错了。
宁婷看君非爱的眸子都恨极了,燕子夜何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她亲热过,就连同房都还是她偷偷点了合欢香,不然她到如今都还是处子之身,哪里会有孩子。
他燕子夜给她的盛宠不过都是虚无的,那夜之后,燕子夜再没碰过她,也很少去她的南苑,她还会在他眼里看到厌恶。
“本王妃不是圣人,实事如何,王爷明白得很,怪就怪你自己。”君非爱一字一句说着,也同样刻进了柳笑心里,她知道,燕子夜是给太后面子。
“张扬,把尹夫人送到太子府。”
“是,东厉王。”
张扬叫来两个护卫把尹夫人抬走了,燕子夜揽着君非爱离开,然后出了门。
太子离陌看到大门口的尹夫人,眼里猩红一片,很好,君非爱,燕子夜。
“埋了。”燕离陌冷声到,尹夫人闭上眼,宛如一潭死水,帝王家的无情,她早该料到。
白夫人,林夫人各自回到屋子里,她们都是炀王的人,燕子夜这是杀鸡儆猴,不懂他们,不过是她们没有威胁到他而已。
燕子夜与君非爱同骑一马,一路奔腾到城外,君非爱不知道,燕子夜要带她去哪里。
路上的景色宜人,空气清新,燕子夜揽住她的腰身,快马加鞭起来。
日落之前,他们到了一处城,去了一处府邸,仆人客气的迎他们进去。
“呦……什么风把东厉王吹来了?”一个穿着高开叉旗袍的妖媚女子前来,
“你哥呢?”
“唉,真心寒,我这么个大美女,你就不惦记?”
“本王的王妃不比你美?”燕子夜揽着君非爱走进大殿
“哎呦,原来是那大名鼎鼎的女将军啊,生得真好看。”君非爱看着那女子,并不讨厌,倒是觉得那女子不凡。
“本王的茶呢?”燕子夜坐在主位上,君非爱依旧坐在他腿上,
“来了来了……”燕子夜接过茶,递给了君非爱,那女子看后,轻笑,却也没再给燕子夜一杯新茶。
君非爱喝了一口之后,燕子夜不嫌弃的喝完了剩下的,然后放在桌子上。
“查到了么?”
“查到了,北边而来。”
“看来他是嫌自己活太长了。”
“唉,累不累啊,这一天天的,日子不好好过,尽想着杀人。”
“你想好了吗?”
那女子摇了摇头,君非爱听不明白他们到底再说什么,只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夫人,晚膳好了。”一个女仆来说着,燕子夜与君非爱起身,跟着那女子往膳厅而去,饭桌上,那女子倒了三杯酒。
“我叫沈泠音,”沈泠音拿起一杯酒,给君非爱递了一杯酒。
“君非爱。”两人一饮而尽
“非爱,非爱,似爱非爱,”沈泠音又倒了满了酒杯,燕子夜默不作声,三人吃东西,喝酒,君非爱连着喝了好几杯。
“少喝一些,她酒量很好。”
“啧啧啧……这就护上了?”沈泠音又喝了一杯
“本王的妻,本王不顾不护,难不成护你?”
“不敢,不敢……”君非爱好似听到一句情话一样看了燕子夜许久,他的妻,那可不是嘛,明媒正娶,东厉王正妃,不就是妻吗?
“子夜来了?”一个男人风尘仆仆而来,把君非爱的痴迷拉了回来,燕子夜只是轻轻点头
“这位是?王妃?”
“嗯,王妃。”
“呦…我是泠音的哥哥,沈倾泠,”
“君非爱,”
“似爱非爱…子夜,咱们一起来一杯。”君非爱与他们一同饮了一杯,到底是兄妹,还是很像的,母亲也曾说过,非爱,到底是爱,亦似爱,又亦非爱。
“是爱。”燕子夜把君非爱揽到怀里,轻声说到,君非爱愣了一下,昨夜的暴怒,今日的反常,他是病了?
沈泠音与沈倾泠不过轻笑了一下,就当是爱吧,兄妹两个走了一杯,君非爱也是海量,却在燕子夜炙热的目光下,醉了。
沈泠音把酒递给他们两个,他们互相观望下,饮了,酒过三巡,君非爱被燕子夜看得更醉了。
燕子夜把君非爱放开,给了沈泠音一个眼神,沈泠音继续灌君非爱。
“非爱,继续喝。”
“喝…”自从她把男宾遣散之后,就没喝那么尽兴了,两个女人喝着,喝着,就开始斗酒,两个人,一人一坛。
沈倾泠都震惊了,着两个女人何止海量,燕子夜没想到君非爱那么能喝,斗了快五坛了。
“听说,你很多男宾,改天叫出来乐乐?”
“没有了,”君非爱靠在椅子上说着
“怎么就没有了?堂堂君家女将,君家前家主,说从良,就从良了?”沈泠音说得很大声
“当了东厉王妃后就从良了。”
“东厉王训妻有方,佩服…哈哈哈…”
燕子夜跟沈倾泠两人也不做声,就只是听着,那两女人说话都还是清清楚楚的,
“当初我脑子肯定坏了,怎么会嫁给他呢?”君非爱一想起燕子夜那暴怒的模样,就害怕,她真不该被他当初安静的面容欺骗。
“你就偷着乐吧,他东厉王何时带过女人出来,他有权有势有财,又不花心,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被他带出来撒狗粮的。”
“睁眼说瞎话,他左右侧妃,姬妾三两,”
“都不如你一个。”燕子夜忽然开口,君非爱扭头看着燕子夜,她今天听到了好多情话,燕子夜说起情话来怎么那么顺口?那么撩人?
“来,继续喝…”沈泠音不想吃他们的狗粮,两人又喝了一坛。
“说说你的女将事迹。”君非爱说了一些她在战场上的杀伐,十四岁上战场,战场十年,讨伐过很多小国。
身上的伤比年纪还大,还多,还说战场比后宫争斗舒服太多,战场上厮杀如麻,听话的,招降的,就留着,反之杀之。
后宫那些小伎俩争斗,看着头疼,杀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委实憋屈。
沈泠音开怀大笑,君非爱的性子,她太喜欢了,
“你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后悔没再战场上一刀杀了他。”君非爱看了看燕子夜,燕子夜本能的警惕起来
“少来,你跟他打了几年战,没结婚就没见过吧,还想杀他,不自量力。”
“谁说没见过,”君非爱也是有些醉了,可还是与沈泠音喝了一杯
“在哪见过?”
“南郡中部战场,本君主给他掩护,给他解毒,接筋骨,不然他早异死他乡了。”燕子夜就一直看着君非爱,他猜测得没错,能在南郡救下他的女人,除了君非爱,还能有谁,他不过就差一句她的亲口所言。
“那你为何救他?你跟他可是敌对,杀了他才好,他就是个祸害…”沈泠音句句真切
“见他可怜,更何况祸害遗千年,”君非爱说得有些悲戚,生在皇家确实可怜,她卷入皇家,也是可怜。
“那后来为何嫁他?”
“君家,我不嫁,谁嫁?既然逃不过,就选一个自己熟悉的,他是我衣不解带伺候了好几日的男人,不找他,找谁?”
“该找,死都要拉着他。”沈泠音意味深长的看了燕子夜一眼,
“死就算了,彼此肩上责任那么重,让生的人怎么办?”君非爱想到了君羡灵,他们君家养在温室里的女子,那么美好,怎么舍得她难过。
燕子夜把君非爱揽到怀里,君非爱第一次觉得这个怀抱很安全,她似醉非醉的把燕子夜想要知道的说了,算是了了一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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