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向叶姬柔讲述了自家师父与那位故人的事情,一边讲心中也泛起一阵阵波澜,他会不会像师父一样呢?
——题记——
想知道吗?想的吧?
叶姬柔你想说自然会说的。
宋亚轩拉着她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又亲手给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宋亚轩:我是十岁的时候被师父从路边捡来的,那会儿子,师父和他口中那位故人……也就是阿柔你的母亲已经分道扬镳了。
宋亚轩抬头仰望天空,清冷的月色就好像那天一样……
说起来,他还算是皇亲国戚的血脉,母亲是位格格,但是父亲却是个十恶不赦的赌徒;他记得曾经听街坊领居说过,母亲是被她的父亲卖到自家爹手里的。
因为母亲的爹欠了钱,只能拿女儿抵债。
至于……家是怎么没的,他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他从外面回来,就瞧见自己家院子里烧起了火,那火真大啊……烧了一夜,家里边儿干干净净,什么都没了。
不知道是谁打翻了油灯,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要债的追了过来,总之那火烧的蹊跷。
他没了家,亲戚和邻居也嫌弃他,只能在外边乱晃。时不时再被野猫野狗追赶,或是见着了赌坊的人东躲西藏。
见到师父是个意外,他饿昏在了戏园子门口,被小伙计好心抱进来,醒来就见着了长得十分秀气的男子。
他说他是张家班的班主,是这戏园子的主人,问自己愿不愿意留下来拜他为师,索性也能学一门技艺傍身。
戏园子多好啊,有人帮他,有好吃的,能吃饱能穿暖,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他留下来了,每日练练功,时不时地师父还会教他习字,教他念书。
师父的事儿……他是从戏班子里那位老嬷嬷口中听说的,她是师父的奶娘,从小就跟着师父。
晚上睡不着,他就喜欢趴在老嬷嬷膝盖上听她讲故事。
她总说啊……师父心里放了一个人儿,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是姐姐。
师父是北平城张家的独子,少年时也是一位才学满腹的状元郎,他爱慕一个人,那就是苏家的小姐苏玲。
苏玲爱听戏,师父就为了她特意拜了名角儿为师去学戏,为的就是唱给她听。
可惜这位苏小姐对张家弟弟只是当做弟弟,所谓郎有情而妾无意大概就是这般吧?
师父成名那日,苏家小姐嫁人了,嫁的是商贸世家叶家大少爷叶立科,据说……是叶家答应苏家往后必定鼎力扶持。
那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师父那一日穿着戏袍跑到了他们二人的喜宴上,他想带着苏玲走,他想就这样带她离开,可他不能。
他最终也只是眼含泪光对着自己爱慕许久的女子说出了祝福,还把那块随身的玉佩交给了她。
从那之后,北平城少了一位才子,多了一位苦情的角儿。
据老嬷嬷说,师父那时就好像疯了一样,整日坐在戏台子上唱曲儿,然而却不知道唱的什么。
叶姬柔张班主一定爱极了。
宋亚轩讲完了,久久望着落下的叶子不能回神。
宋亚轩:是啊……一定是爱极了。
他低下头暗暗笑了笑,他好像……能体会到师父当初的苦楚了。
宋亚轩看了许久手中捏着的珠子,是一颗红色的玛瑙……十分好看,但是他却没有勇气。
他也喜欢上了一人,一个……与自己有云泥之别的女子。
说来奇怪,只是几面而已……却能够让他觉得舒心。
宋亚轩:阿柔,你说……我会像师父一样吗?
叶姬柔的脸上有些不解,这世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呢?
叶姬柔不会。
宋亚轩:是吗?
他捏紧了珠子,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他也希望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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