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三年前被太傅下毒控制的,同时被控制的还有我父皇母后。”
才说了这么一句,他好像就说不下去了,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不甘,心痛和惭愧。
莫灿依和萧离渊并没有催促他,这种事好比揭开别人的伤疤,急不得,慢慢来比较不怎么痛。
“呼~”付言戈吐出一口浊气。
“太傅许立来路不明,手段直接狠毒,根本没有给我们反抗的机会,西凉国本来在我父皇的治理下国泰民安,老百姓也乐乐呵呵,所以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为了避免发生战乱,父皇选择听从太傅。”
“那你有没有暗中调查,太傅是什么人?”莫灿依没忍住问了一句。
付言戈抬眼看了她一眼,有把眼皮耷拉下去“我本身也有个小小的势力,我的暗卫也是个中高手,可是被许立统统解决掉,我现在去哪里都是他身边的人,根本没有一点空间。”
“虽然我没有查到什么,可是这么多年,许立见我配合又乖顺,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慢慢的不怎么防备我了,中间我也有听到过几次比较隐秘的消息。”
付言戈说道这里眼里多了些光,没有那么死气沉沉了。
“什么消息”莫灿依又问。
付言戈抿了抿嘴唇继续说“许立背后的人应该是北浩国的,并且他们有很庞大的势力,不是谁都可以为之抗衡。”
“北浩国”莫灿依看了看萧离渊,这怎么又扯上北浩国了?这事看起来一点也不简单呐。
萧离渊手背在后,身体笔直,幽幽开口“北浩国这些年也是没有什么异常,挺安稳,如果说许立背后的人是在北浩国,那么也可能是这个人操控了北浩国。”
莫灿依不敢相信的看着萧离渊“北浩国啊,是一个仅次于或者说和南都国平起平坐的国家,现在也被操控了,那背后之人该是怎么样存在啊。”
两人同时皱起眉头,现在北浩和西凉看上去都已经不安全了,那南都呢?
在想起皇上上次中的蛊虫,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眼皮子底下都可以加害皇上,那么会不会,南都国也会被人控制?
“咳咳”付言戈轻咳出声“有一次,许立收到传信,连夜赶去北浩国,再回来,就是计划来南都国。”
他看了一眼莫灿依,又说“这次来的目的,是以城池为聘礼,求娶你,正南郡主”
莫灿依其实已经知道了,不过听到付言戈说的,她还是微微愣神,身体抖了抖,那种从骨子里散发的厌恶让她窒息。
“到底要求娶依依,是为了什么”萧离渊声音冰冰凉凉的,像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
付言戈略微思考一下说“临出发那晚,许立儿子许元金非要一起来,说是没来过,要来见识见识,许立本不想,后来没办法答应了,并说出这次过来的目的,警告他管好自己别坏事,因为是主上要这个女人”
莫灿依心里咯噔一下,主上又是什么鬼?什么官职可以这样称呼。
萧离渊倒是没有多余惊讶,他早就查到,关于二三十年前,那些曾经此诧风云的存在。
付言戈担心的看着莫灿依“虽然我不知道主上是谁,但是你如果落到他手里肯定不会好过的。”
莫灿依揪了揪衣袖,这不是废话吗?最重要的是,他到底得罪谁了啊,哎,真的好烦。
“今天的消息,北浩国也有使臣来访”萧离渊不紧不慢的说这句话的同时认真的观察着付言戈的表情。
付言戈像是被提醒,他赶紧补充“对,这个事我也听到了,北浩国的使臣,许立应该认识,并且两人还可能是为同一个主子做事。”
他说完,默默的从衣袖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说“这个是许立给我的,说是要我找机会扔到林王的酒杯”
莫灿依又和萧离渊对视一眼“他为什么要害林王。”
“因为,许立埋伏在城外的精兵被林王杀光了”
萧离渊在心里冷笑,“蠢货,连敌人都找不对。”
莫灿依用余光看了看萧离渊没有说话。
“这事我们不管,为了你自己不暴露,你该做就做”萧离渊面无表情的说着话,什么林王,好像不认识一样的。
其实从林王萧启轩的人那次去截杀莫灿依,萧离渊就已经动了杀心了,就是时机未到而已。
不知不觉中,时间一点点流逝,胡老爷子的药也熬的差不多了,付言戈对萧离渊和莫灿依全盘托出,也是选择了站队。
萧离渊眼神复杂的看着付言戈说“既然如此,想暂时保住你和你父皇母后的命,那你可得继续演戏了,毒发自己演,本王会派人暗中保护你,救你于危难之中,你那边有任何新消息都可能传给我。”
说完,萧离渊凑近一些,又说“本王不敢说可以解救你们西凉国,但是保住你和你父母,没有问题,要不要这样做,你自己决定。”
付言戈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萧离渊就莫名觉得安全,这个男人身上有强大的震慑力,时刻往外溢出,让人不得不服。
他点点头“与其没有尊严的被他控制,不如选择帮王爷套取情报,我愿意。”
“好”萧离渊干脆的说着这个字,他眼睛微眯,有些事是不是要揭开谜底了?
莫灿依看着她的男人,那样不怒自威,那样让人信服,她觉得特别骄傲。
好像萧离渊就是天上的太阳,可以照亮整个大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萧离渊沉沉开口。
影越端着碗,碗里是一小碗药水。
他走进去说“王爷,药好了”
莫灿依接过来“去帮我谢谢胡老爷子,做的不错。”
影越领命,又转身出去。
看着莫灿依手里那一碗药,付言戈内心感慨万千,这个药就可以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莫灿依看着付言戈,这是一碗可以让他解脱的药,他也配合的很好。
她看了看萧离渊,萧离渊微微点头。
她把药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眼神示意他可以喝了。
付言戈迟迟没有去端药,他不是不想喝,不是怀疑,他是激动,不敢相信加上觉得自己好像还可以再说点什么。
他低下头,看不到表情,仿佛在想事情。
莫灿依觉得好笑,这个太子真的,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知道你爱吃甜食,恨不得把所有甜食都给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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