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带我来到杂物房,从里面翻腾了很久才出来,表情一脸凝重,半饷才和我开口说话。
“小翠,拿了这个,你就正式继承爹爹我的衣钵了。”
我乖巧的点了点头。
爹这边几番欲言又止,终于又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小翠,你是我最贴心的孩子,以后你要担当的东西很多,爹和娘这里继承的都给了你,这些东西它的责任也会找你,明白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嗯,今天我还有事情,晚上我再和你讲一讲,具体要做哪些事情。”爹留下这句话便走掉了。
我望着爹离去的背影。感觉此刻的爹有点陌生,有些地方有点不太认识他了。
手上布包的触感很是冰滑,我打开布包,发现里面躺着两样东西,静静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潭水般的光泽。
我仔细揣摩从父亲那边拿过来的东西,这个东西有点的奇怪,他不是刀也不是别的东西,是个葫芦,还是个翡翠的。
翡翠模样的葫芦,还真的很少见,而且这个有两个,一个是手一样大的,另个却只有拇指那般小,两个都是空心葫芦,也不知道,为何爹会给我这么个东西。
而且他说的那些话,让我感觉这些东西给我了,肯定有很多很多事情接踵而来,希望我到时候能够应付得了吧。
现在想这些事情实在是想不到,最近一些事情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似乎长大了,有似乎没长大,内心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整个人也不在以前的状态了,虽然处理的这些事情还算井井有条,稳稳当当,但是,这种接触更多陌生的情感,使我内心感觉出了一种蜕变,我总觉着这种蜕变感觉以后不止一次,现在只是一个开始。
成长的感觉还真是非常奇妙呢,伴随着人生很多的不确定,还有一些事物的不对劲。
如今。回头看我一些事情,例如说,一些小时候觉得很开心的事情,很习以为常事情。我都能品出不一样的味道,或者说能够觉出一些不一样的,以前没有察觉到的一些关于大体事情的细微的处理细节,更加有条理的观察和体会人的情感,不再只看大概不分析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够发现到爹的不对劲,以及狗剩、娘的不对劲。
这要是放在以前,这些事情估计很难察觉到,哪怕察觉到,都不会在脑子里过的,也不会去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以来我忽略掉内心的蜕变,强压下去那种感觉,如今当我再发现时,已经填满整个心脏,爹走后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恍惚,似乎第一次认清楚这个世界。
我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耳边的树叶沙沙声,远处的狗叫声,还有知了一些声音我印入耳帘,视野更加清晰,耳朵更加灵敏,就连身上感觉到的风,和衣服的触感,也是整个身体都能触到。
身边的一些从小看到大的场景,仿佛也是第一次发现那么多细节的地方,熟悉中增加一些小惊喜。
我甩了甩头,振作了起来,想到了昨日和狗剩的赌约,掐了掐时间,我觉得王掌柜应该会给我答复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此时临时总管已经过来了,和我禀报:“王掌柜来求见家主。”
“让他中堂候着,我随后就到。”我顿首,表示已经了然。
“是。”临时总管退了下去。
不多时,我到了中堂,王掌柜在那边候着,手上还多了一本书,见到我后,朝我恭恭敬敬的行了行礼:”“鄙人王某,愿为家主效犬马之劳。”
“漂亮话既然都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客套话,就实话实说了。王掌柜,我需要你来当我杜府的总管,但又有一些疑虑。促使我不能及时让你来当这个总管。”我坐在上座上,端详了王掌柜了一段时间,才开口对王掌柜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不知家主……是为何……”王掌柜明显被我这话弄愣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
我用食指敲了敲桌子,思考了片刻,脑子里过了几遍这些天发生的人和事,对于王央这个人,我对于他的了解,仅仅在于别人口中的王央,以及两次不到一刻钟的会面,其实对他,我内心占了太多的陌生和不信任,哪怕在我面前,我都能感觉到这个王央表面上没有什么东西,但是他处处小心谨慎,自己想要什么也不表露,哪怕如今效犬马之劳也不争不抢,不说自己想要当什么,保守的很。
如今看他的反应,像是知道我会让他做主管的样子,于是我半饷才回了一句话:“王掌柜这边,自从家道中落到这边接了南铺,虽然能够供叶家一家几口上下吃喝,但和这南铺的账与实物对的上的太少,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还请王掌柜这边,帮我解答这个疑惑才是。”
王掌柜再次愣了愣,可能没意料到我如此单刀直入就把问题问了出来,他调整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眼睛也从淡然转到了坚定,一下子周身气质都变了起来,仿佛刚刚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商人,如今在我面前的虽然是久未经沙场,但依旧不可否定是一个将军的气度。
而他的眼睛也从淡然不关世事变为坚定,转而把他这些年的一些事情娓娓道来。
“这件事情,源于三十六前,叶尚书还在世,大小姐才四岁时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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