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梧絮在看完那张边角还微微卷起的纸条后,气愤的将它一掷到桌面上,裴清秋伸手拾了去,一目十行地便看完了那张纸条。
不看还好,一看完,裴清秋整个人都和傻了一样,嘴巴张大得能塞进三只百年老王吧。半晌,她才缓过劲来,不可置信地问道。
裴清秋:“这……这就是你口中的‘火候还没够’?”
裴清秋发誓,她要是在信面前这女人的胡说八道,她就生吞三两夜香。
裴清秋:“就这,这得把朝廷都烧干了吧?”
裴清秋也是忍无可忍的吧纸条扔到了面前小茶桌的棋盘上。微风轻吻,洁白的身子像蝴蝶一样飘落在地上,青天白日照在上头,白纸黑字,三言两语短短几句话便诉说着如同浆糊一般的现在的朝廷。
那张纸上赫然写着——
皇后被禁冷宫,疑有被废趋势。
莫梧絮叹了口气,轻轻的抚了抚裴清秋的手臂。裴清秋在京城所住的时日也不算短,自然也听说了莫梧絮的传闻,但也只把对方当好友,自然没吧方才的动作当回事。她也用力叹了口气,好像要把这些时日的晦气都看出来似的。然后面对莫梧絮忧虑重重的说了声抱歉,随即回房去了。
莫梧絮从地上拾起纸条,随手找了个酒瓶,倒了点儿酒在上头。不一会儿,纸条上面隐隐约约的显露出字迹来。
莫梧絮嫌纸条湿漉漉的不够清晰,便将它轻轻地拈起,对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看了起来。纸条被阳光一照,半遮半掩的透明还挺好看的,莫梧絮在心中乱想。
莫梧絮有个不知算好还是算坏的习惯——喜欢在看一些文字片段时对它轻声地自言自语,不管何时何地,身边可有旁人。
莫梧絮“咦?西洋人上供的银子到了?”
看着看着,她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带着些许女儿家的俏皮劲儿。
莫梧絮“哟,这是让我去敛财呢。这么缺德的事,他们还可真说得出来。”
小妮子口上说的轻巧,谴责他人毫不留情,但心中早已不知转悠了多少圈,指不定已经在计划着偷完银子后的逃跑路线了。这些在与莫梧絮相熟的人眼中早已是不足为奇——一个小疯子,干什么都不出奇。
莫梧絮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但眸色却阴沉了下来,水墨一般乌灵的瞳孔如同雨前积沉的积雨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扫了一眼裴清秋方才进去的卧房,淡樱色的唇角上明媚的笑容勾画的弧度更大了些。配上那氤氲的眼神,显得有些可怖。
莫梧絮“哎呀,抱歉呢,又要食言了呀。”
她侧着脑袋仔细想了想,思索了好半天才带着些不确定地道。
莫梧絮“下次吧,下次一定带你出去。”
她留了张纸在桌上,略去了她此行的目的,只说下次一定带她出去,她的生活会有人照料,勿念。
留完了纸条,她咬着笔头看着桌上的字迹,又多加了一句话,思索了片刻,觉得没有什么大毛病了,便匆匆洗了笔,越窗而出。
莫桐缕:“你要等着我哦。”
这是她加上的最后一句话。
一定,一定要等她呀。
本章完。
Good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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