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沈念都没有见到沐思君,他们说要轮流照顾她,不过怎么也未等到沐思君过来。
容与一个人走过来,沈念不禁惊讶:“怎么是你?”能单独照顾她的男子只有义父一人,今日怎么是容与过来了?
“你的心病也太重了。”容与听雨落讲了沈念所有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她的心病为何。“本公子又不会碰你,你那样紧张做什么?还是说,你想本公子碰你?”
沈念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便闭了嘴。
“我的伤,何时才能痊愈?”
“怎么着也要数年吧。”容与故意说道。
“你不是自诩神医吗?这点小伤也难得到你?”
“小伤?你将这成为小伤?”容与笑了笑。“罢了,你也不必激本公子,打打杀杀有什么好?不如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待上几年。”
“真没想到,雨落竟有你这样的大哥!”
“真没想到,雨落竟有你这样的朋友!”容与也回敬道。他走过去,将一瓶药放于她的手边。“将此药服下。”
“这该不会是毒药吧?”
“剧毒!吃下立即毙命。”容与又退回很远。
沈念便取出一粒服了下去。
容与离开不久,沈念便下了床,虽然还有点痛,不过已然好多了。
她缓缓向门口走去,时不时地要找东西扶着。她刚打开门,便看到了外面的人。
容与推了一张轮椅过来,他亲手设计了这张轮椅,又命匠人连夜打造。今日见沈念有几分想要出去走走的意思,他便推了过来。不过他看到沈念自己走到门口,他便道:“街边捡来的玩意儿,看起来挺适合你的。”
沈念知道,这定是容与做出来的,之前云舒谷的那几个石头人,不也是他的杰作嘛。她缓缓走过去,便坐在了上面。
容与轻轻推着她,也很稳。
“没想到堂堂神医,竟然做起了这种事。”沈念问:“那个整日跟在你身边的南霜丫头呢?”
“本公子命她回云舒谷去取些东西来。”
不用他说,沈念也知道,定是去取什么药来,便由衷地道:“多谢!”
容与在充满阳光的池塘边停下,他走到她面前,有些奇奇怪怪地盯着她看。
“你做什么?”
“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变得开朗了。”
沈念想起沐思君说要永远陪着她,她的脸上便又洋溢起笑容。
“如此也好,不仅有利于你的病情,而且,”容与接着又说:“这个样子,比之前喊打喊杀的你好多了。”
“容与。”她突然严肃正式地看着他。“是否除去心病,何处寻的毒便更容易解除?”她很想解毒,想要活下去,更想同她,有更多的时间。
“没错!”容与很有把握地说。“不然本公子,为何要让南霜回去取药。”
两日后,南霜取了药回来,雨落更是亲自去熬药。
静谧的夜晚,只有繁星不停地跳动着。
容与和雨落端着药一起走进沈念房间。
沈念缓缓走过去,看着那晚深色的药汁,有些不确定地问:“没有羽蒙星雨,我,真的能够恢复如初吗?”
容与便道:“喝下此药,三个月内,何处寻的毒便会进入沉睡,不过这段时间,你若承受不住刺激,令何处寻苏醒,它便很难再被压制。若三日之内无法压制,必死无疑!”
雨落却害怕了:“阿念,不如还是将此事告诉大家吧?若是真的有个万一……”
沈念却直接喝下了那碗药。“义父他们若知晓,定然不肯同意。不过三个月而已,很快便过去了。这段时间,我也会尽力控制自己心情的。就算是秋承像十三年前那样来杀我,我也一定会坚持下去!”只要坚持三个月,之后,就算没有羽蒙星雨,何处寻的毒也会慢慢消失,到那时,她不会再伤害任何人,也不用担心随时随刻可能会死。她便能与她,好好地在一起……
沈念坐下来,容与便围着她走了一圈又一圈,雨落站在一旁,既紧张又担心。
“去除心病的第一步,便是直面痛苦。”容与站在她身后,在她头部施了几根针,便又开口问:“你,是谁?”
“沈念。”
“我问的,是你的本名。姓甚名谁?父母为谁?家中,可还有他人?”容与犀利地问。
沈念有些犹豫,雨落也跟着紧张起来,这才是第一步,仅仅是第一步。
想到沐思君曾经说过的话,沈念便似乎充满了力量,也有了最大的勇气。如果说沐思君令她产生了希望,那这个方法,便是让她看到了希望。“父亲秋承,阿娘沈凝,还有一个很快便出生的弟弟秋忆安,我,秋慕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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