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君实在是找不到沈念,而且噬月楼有些地方也不许她过去,她突然想到什么,便抓着一个杀手问:“楼中可有酒窖之类的地方?”那杀手知道她是楼主好友,便告诉了她。
她便连忙寻了过去。
快到酒窖的时候,她便闻到一股很重的酒味儿,猜想沈念在此处,她便连忙跑了过去。
果不其然,沈念一直在喝着酒,身旁有许多空酒坛。沐思君看到她这个样子,有些心疼,叹了一口气,便走了过去。
她跪坐在她旁边,看到她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沐思君便缓缓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沈念无力地垂下手,酒坛滚落到地上,酒水也洒了出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沐思君,真诚而忧心的眼神中映出她的倒影。
她有温度的手轻轻触摸着她的脸,将泪水擦干。她缓缓收回手,沈念却突然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随即,沈念便凑过去,唇瓣贴着她的唇瓣。
一股酒气袭来,沐思君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连忙推开她,跑了出去。
沈念看着她惊慌地跑出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悔恨地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手边的酒,也不想再喝。
她苦笑着,笑的很大声,泪水却从眼角滑下。
客栈,容与正悠哉地饮着茶水,突然,门被打开,一股酒气袭来。容与轻轻遮住口鼻,抬头看了来人一眼。
南霜以为沈念来者不善,便挡在了容与面前。
但沈念却丢给容与一封信。
容与看着信,原来沈念是要与他做交易。他若想替她解毒,便要待在噬月楼。而且,还要医治一个人的双眼。
容与又抬头看了看沈念,便示意南霜去拿纸笔。他写下一行字,便给沈念看。
他要医治她的双耳,只需五个时辰,她便可恢复。
五个时辰,的确很快。沈念也希望能够早些恢复,便答应了他。“但我有一个条件,不许碰我!”
容与点了点头,便写下药方让南霜出去抓药。
沈念坐下来,容与几根银针飞过去,插在她的头上和耳边。
直到黄昏,南霜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容与便道:“让她喝下药,最后一步便交于你处理。”说完他便走到一旁看着。
南霜将汤药给沈念服下后,便走到她身后,伸出双手,按压于她的双耳处,内力输送,而后又处理着她的双耳。
夜幕降临,星河璀璨,皎皎月光洒下来,有轻微的风声,还有呼吸声。
沈念看着容与,没想到他的确有些本事。既然已经做了交易,她便带他们去噬月楼了。
容与想与她并排走,但是沈念却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容与也没再坚持,只是说:“本公子早就说过,心病还须心药医。心病不除,何处寻难解。”
沈念一言不发,从十三年前,她便已经被判了死刑,她已经多活了很多年了。现在,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她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当沈念带着他们二人回去后,守卫见她带来一个男子,便不停地看着容与。待他们选,便讨论她们的楼主是否移情别恋,不再喜欢副楼主了。
而沈念带他们到陆晏房间,她还在昏迷之中。
银线缠绕在陆晏手腕上,容与诊断着,却发现她是女儿身。但他并未说出来,他收回银线,道:“既然有人医治,为何还让本公子来?”
“三日后,你来医治阿陆。”沈念又将他们带离了此处,吩咐人将他们送去客房,便一个人离开了。
沈念一个人又悄悄走到了沐思君的院外。
房间里面并未掌灯,大概她是睡着了。
沈念喃喃自语着:“君儿,若能最后再见你一次笑容……可惜,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眼中多少有些遗憾,还是有些不舍得落寞离去。
沈念刚走不久,沐思君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不知她方才的话是何意,若是平常,她定会冲出去问她,可是……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跟了过去。
沈念牵着马儿向噬月楼外走去,她在门口停了下来,交给守卫一封信,还嘱咐道:“明日,将此信交给雨落。”守卫便收下了那封信。
“还有,”她犹豫一会儿,还是说:“君儿若是想走,便不用拦了……”
“是!”
沈念走出去,回头看了看噬月楼。虽是杀手组织,但她早已将其当做了家。她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这压制何处寻的药,还是三个月前新配制的,而今效果却越来越差,新药还未研制出来。也许,就连上天,也要收了她这条命了……
沈念骑上马儿便离开了。
沐思君跟过去,守卫竟然没有拦她,于是她便用轻功跟向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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