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北齐盛大的祈福盛典,今天下人们分外忙碌。
按照规矩,祈福盛典由皇帝在宫宴上主持,跪拜天地保佑国土子民。
这也正是他们邀请姜安使者的借口。
入夜后,篝火起,灯火亮起,整个皇城乃至阳歌城都变得灯火通明。
算起日子来,已经快入冬了,再加上北齐天气本身就很冷,街上的人们都穿上了袄子,倒是给人们一种过年的感觉。
只是,外面那般张灯结彩,热闹,更是衬托的安王府冷清。
苏鹤并没有让下人们布置,反而结算好了月俸把他们赶回家去。
下人们也不知道这苏鹤又发的什么疯,但是拿钱回家。还能和家人一起看祈福盛典,何乐而不为呢?
清冷的月光照在院子里,苏鹤坐在小院的桌案上独自喝酒。苏鹤一改之前的花枝招展,极为罕见的穿上了月牙色长袍,月光洒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渡了上清冷的边。
江听夏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画面。
清冷,两个字本身就好像与苏鹤相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但是此时用来形容他再贴切不过了。
苏鹤目光看向来人,黑眸中起了一丝轻微的波澜,他冲江听夏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微微捏紧酒杯。
江听夏压住心里的疑惑走了过去。
今夜他本来是打算悄悄离开,为明日做准备,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府里过于冷清,以苏鹤的性子,定是要把府里装扮的金碧辉煌艳压群芳。
他去问了管家才知道,他遣散了家奴。
太反常了!
江听夏的警惕心告诉他必须弄明白怎么回事,便来找苏鹤。
却没想到,看见这样的画面。
江听夏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夺走苏鹤手中的酒杯,“不是说了,不喝酒了吗?”
最后演他的听夏。
以后他便是江听夏了。
“为什么?”苏鹤反问。
“你上次喝醉了酒调戏妃子惹得陛下龙颜大怒,便跟我说今后滴酒不沾。”听夏想了想,回答着。
“你记错了。”苏鹤摆摆手,拿回他手里的酒杯自饮自斟。
“不可能。”听夏最自信的便是超于旁人的记忆力,“许是王爷喝多了,记错了。”
苏鹤挑眉,伸手指向对面,“坐。”
“夜已深,王爷当心着凉。”听夏淡淡道,顺着他的意思坐到了对面。
“不碍事。”苏鹤摆摆手,“我记得,你的记性非常好。”
听夏当初就是靠着记清楚苏鹤的生活习惯,才稳定住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等听夏接话,苏鹤继续问道:“那你可记得,我们是如何相遇的?”
“自然。”听夏回答,“几个月前,也是这样夜晚,王爷一个人喝醉了走错了路,才遇到了听夏,是听夏对王爷一见如故,以为王爷是……不忍任你在大街上便收留了一晚。”
实际上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灌醉苏鹤,留他一人,时间地点,无一不是按照计划走的。
他自然是最清楚的。
噗嗤——
苏鹤笑了,“你又记错了。”
再次遭到否定的听夏这次选择好脾气的点点头,“那王爷说说,我们是如何相遇的。”
说到这里,苏鹤目光看向远方,“我第一次见你,你还不过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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