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子书惊鸿用帕子捂住唇,脸色苍白得可怕。
“如何?”一旁的子书荷华抓住为子书惊鸿诊脉的大夫,破颇有些心忧。
“子书家主情况不容乐观,心里事太多了,忧思过度,唉~”大夫摇摇头:“老夫开个药方,吃吃就好了。不过,万不可让子书家主再忧心过度,否则……”
“多谢神医了。”子书惊鸿毫无血色的脸看着有些脆弱,配上那张俊雅若天人的脸更是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谢容华将人请了出去,大夫看了一下子书惊鸿,便随着谢容华出去了。
“少君这病,真不能完全根治?”谢容华眸光微暗,颇有些可惜。
“没有,子书家主这病得慢慢调养才行,但子书家主又劳累过度,病情加重,怕是更难调养了。”大夫摇摇头:“说来子书家主这病,倒不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反而是自小便被种了蛊才对。”
谢容华本来也就没什么兴趣,一听如此,立刻追问:“何解?”
“子书家主的体内有一个地方一直蚕食着养份,静脉不通,脉象紊乱,但却又没有完全堵住,由此可见,是体内的蛊并不致命,只是让子书家主的身体一日弱过一日。”
大夫摸了摸山羊胡,若有所思:“像子书家主这种情况,要不是从娘胎里就带了这蛊,不然便是幼年时被人植入身体里。不过,看子书家主身上那股抑制蛊虫的熏香,怕是也是知道的。”
谢容华点点头,想着既然知道他也便不再提醒了。
……
“二爷。”谢府中,一少年坐于庭院中。
“你们都下去,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少年见到府中的人便心烦。
府里的人也知道二爷的脾气,为他沏了茶便退了下去,不碍这个祖宗的眼。
近日的谢君临烦闷得很,特别是在听到君翡战死于锦华城的消息后。
在君翡战死后,这个平日里被人议论纷纷的纨绔子弟终于再一次成为了东都人的茶前饭后的谈资。不过从“君家小公子今日又打翻了哪家摊子”……变成了“君家小公子英勇杀敌”,“君家小公子人中龙凤”这样的话题。
这前后反差极大,用时却只需要短短的十来天。
这是君翡用命换来的。
单单是命还不够,还有他从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子弟蜕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战士。
让东都的人对君翡产生了巨大的看法。
每一个人都应该如此,再尊贵,在混账,在国难之前都应该以国家为重。
君翡以此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
不过,谢君临摸了摸额头上的抹额,这个混蛋还没有跟他说再见呢。
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呢?
君翡本来就不是去战场的。他不过是受了之托去给在井阳关的伊晚承送信,却阴差阳错的上了战场。
所以,君翡走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上战场,也根本没有想过他会回不来了。
谢君临是有些难过的,君翡死了,而井阳关,哪怕井阳关再多人把守,又能撑多久?
边境即使有三十万精兵外加沈听白等六位大将也不过守了四月有余,而井阳关不过二十五万步兵,五万骑兵,又如何挡得住势如破竹,从未有过败仗的叶矜?
井阳关又能挡多久?一个月?亦或者两个月?
谢君临不敢想,他有预感,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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