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康站在车子旁边,笑眯眯地给小神医散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一派悠闲。
吐了个烟圈,一脸厌恶地盯着刘花枝一家人,一脸厌恶。说道:“齐了?”
刘花枝眼珠滴溜溜一转,跳出来唱白脸,一脸谄媚地笑道:“老板,程家的小子不地道,泥鳅敢卖你五十一斤,千万不要再上他的当了!你看我家这桶里的泥鳅,都是刚抓上来的,鲜活得很。一共三百六十五斤,三十一斤,你打包拿走。”
陆家康弹弹烟灰,眼神很是轻蔑。说道:“三十一斤,你家咋不出去抢啊?”
刘花枝瞥了一眼程太初,说道:“程太初卖你五十一斤,我家卖三十一斤怎么了?”
陆家康一听,立马板着一张脸。大声喝斥:“他卖一百块一斤我都乐意买,你家白送我都不要!”
刘花枝笑不下去了,顿时黑脸了。冷笑道:“反正泥鳅我摆这儿了,一共三百六十五斤,按三十块一斤的价格,统共一万零九百五块钱。不买?行呀!”
说完,屁股往地上一坐。
陆家康被气笑了,说道:“咋滴?强买强卖的把戏玩上瘾了啊?”
这时候,已经有几个村民跑来围观,其中一些手上脚上都是新鲜泥巴。
这才明白,刘花枝家突然挨家挨户地催着收泥鳅,原来是为了倒卖赚差价。
刘花枝撒泼耍无赖,说道:“反正你今天不买也得买!”
“得!”陆家康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罗源不干了,蹦起来半米高。大声说道:“咋滴?还敢打电话叫地痞流氓啊?我跟你讲,我就在镇上混,一起混的兄弟不下五十个。今天谁来都不好使!”
陆家康对这家人嗤之以鼻,从拨通电话到挂断,除了一个地址,一个多余的话都没说。
作为一个从小混到大的地痞流氓,罗源不能忍。掏出手机,单独走出旁边去打电话。
回到原地,还不忘给家人使眼色。
刘花枝一看儿子这眼色,整个人都变得意洋洋。
十五分钟后,五辆摩托车开进村里,每辆摩托车上三个人。
摩托车一停,十五个地痞流氓往那么一戳。高矮胖瘦各不同,头发倒是清一色的花花绿绿。
手上钢管、棍子、菜刀、西瓜刀,什么家伙事儿都有。
“天哥!”罗源满脸热情大喊一声,赶紧掏出香烟迎上去,给其中一个穿工字背心的黄毛点上烟香。
又指了指陆家康,在那里叽叽咕咕。
围观的村民看见这些地痞,心里既厌恶又害怕,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道来。
黄毛吸着烟,领着十几个小哥浩浩荡荡的走到陆家康面前,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就是你说了收购泥鳅,又临时反悔不收了?”
“没错就是他!”罗源得意洋洋的指着陆家康,说道:“明明说好五十一斤,我们家把几百斤泥鳅弄来了,这孙子又不收了!”
程太初打量着这群地痞流氓,内心琢磨着,对方人数虽多,但自己利用《鸿蒙决》硬拼一场,胜算也不是没可能!
他正想着,就听身边的陆家康笑道:“哟,又五十一斤了?先是强买强卖,现在又坐地涨价了?”
罗源凑到天哥耳边低咕了两句,转头更加得意。说道:“坐地涨价又怎么滴?我天哥带着兄弟们顶着大太阳赶过来,该不该喝口水?该不该吃顿饭?酒水钱该不该你出?”
陆家康说道:“我要是不一分不出呢?”
天哥觉得没面子,阴测测的盯着陆家康,说道:“一分不出也可以,那就留下一只手或者一条腿!”
“天哥说得对!”罗源狗仗人势的附和。
围观的村民一听,个个有意往后退,深怕自己被误伤到。
这时候天哥又开口了:“想要完好无损也可以。按五十一斤的价格把泥鳅都买了,再另给二万块当作我们十几个兄弟这一趟的辛苦费。这事儿就了了。”
陆家康气愤地把烟头扔地上,狠狠一踩。回头对程太初说道:"小神医,这些地痞流氓下手没个轻重,你先回院子里。等我处理好了再出来。若是吓到你的父母,我这罪过就大了。"
程太初若有所思地看了对方一眼,下一秒活动起双手,十指‘咯咯’响,说道:“今天这事我也是有一定责任,等下打起来你尽量往我身后躲。”
陆家康一听,大感仗义。
“天哥,你看这两孙子还想跟你动手!”罗源跳起来大喊。
十几个地痞流氓各露凶相,蠢蠢欲动,只等天哥发话就上去干。
村民见形势不对,已经躲得老远。
胆子大想看热闹的,爬到树上往下看。
天哥阴测测的盯着二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怒道:“不见棺材不掉泪!很好,很好!兄弟们,给我好好招呼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孙子……”
正当双方即将对手的那一刻,叫嚣的汽车喇叭声响起。
众人望去。
只见两辆面包车长按着喇叭,以最彪悍的速度开过来。因为车速实在太快,带了滚滚黄土烟尘。
几秒后,一个急刹。
两辆车的车门‘轰’的一声打开,哗啦啦的下来了十几个人。
跟天哥那群地痞流氓相比,同样的高矮胖瘦不一样,却个个强壮无比,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狰狞的伤痛。
天哥看中其中唯一一个穿西服的中年人,大吃一惊。赶忙上前恭恭敬敬的喊道:“周哥,您怎么来了。”
罗源也紧紧跟了上去,一口一个周哥周哥喊着,慌慌张张的双手递烟。
一时间也弄不懂,怎么县城里赫赫有名的周哥,竟然会到这个小村子来。
那知道那个叫周哥,连瞥都没瞥他一眼。一边朝前走,一边伸长脖子张望。
看见陆家康时,周哥恭敬不失谦卑,大声笑道:“陆哥,我正在你酒店里吃饭呢。你一个地址扔过来,我就赶紧带着兄弟们一路油门踩到底,闯了无数个红灯赶过来。陆哥,是哪个不长眼的货惹到您了?您吩咐一声,我非打断他的手脚,让他趴在地上叫您一声爷爷!”
闻言,天哥和十几个小弟,冷汗冒汗。
罗洪脸色惨白,双腿直打抖擞,随时就要瘫倒在地。只能频频向天哥投去祈求的眼神。
刚才还嚣张得意的刘花枝一家,见此情形,浑身抖得像只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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