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语塞。
“喜欢我,但是转头就和另一个人约会,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贝利亚。”贝利亚说啊,说你不喜欢她,你只是出于外交需要,你只是为了银河帝国。
“你都知道了?”贝利亚的笑容有些苍白。
他没有说出我想要的答案。“我知道了又怎么样?如果我不知道,难道你就要这样一直瞒着我?”我终于知道那种奇怪的酸涩感是什么了,我好像喜欢上你了,贝利亚.....
“你不懂,阿零,你不会懂的。”贝利亚摇了摇头,“先和我回去吧阿零,你这个形态维持不了多久。”他拉住我的手。
“这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去?!银河帝国是我家吗?!”我奋力挣脱他的手,向宇宙深处飞去。
突然我后颈处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劈了一下,紧接着我的视力逐渐模糊,万物渐渐没入黑暗,空气缓缓陷入寂静,在清醒的最后一刻,我感到有人轻轻地抱住了我,随后我便没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在银河帝国的宫殿卧室的床/上了,我动了动手腕,试图坐起来,然而我诧异的发现我手腕脚腕上已经束上了雕琢着精细花纹的银制镣铐。
一瞬间我仿佛坠入梦境,昏暗的房间,血色的软床,手脚上莫名熟悉的镣铐,这情景我似乎已经历了无数次。耳边好像响起破碎的喘/息,求饶的啜泣,以及疯狂的低吼,床/上浮现两条交/缠的人影。不过这情景没有多久就被突然到来的贝利亚打碎了。
贝利亚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我,我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手腕上的镣铐,又盯着贝利亚红得深不见底的瞳孔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想这样,阿零,这都是你逼我
的。”贝利亚阖上眼,深深吸上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你总是不听话,你答应过我无数次不再离开银河帝国,但是没有一次实现过,没有一次。”贝利亚再次睁眼时,他的眼睛里染上了复杂的我看不懂的情绪,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是一种疯狂的占/有欲。
“你是我的谁啊?贝利亚?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又凭什么不能出去?你是一直把我当成你的东西吗?”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本少爷从来不是你的所有物,本少爷也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所有物!”
“.….”很长很长一段沉默后,贝利亚开口了,“就这样吧,你好好待着,我晚上再来陪你。”他转身离去。
晚上贝利亚果然来了,他随便在床边找块位子坐下,我们相对无言。
“阿零,你这一整天应该很无聊吧,对不起。”他有些歉意地笑着。
“无聊?哼,怎么会?”像这样一个人待着,我三百年里起码有两百年是这么过的,“再说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陪你那个什么公主吗?”我咬牙切齿地说。
“过去都是我的不是,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愿你可以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补偿?呵呵,补偿?就这样补偿吗?”我冷冷一笑,我抬起手,在贝利亚面前随意摇了摇手腕,银链碰撞,铮铮有声。
“等到你乖乖听话的时候,我自会解开。”贝利亚慢慢向我挪近,“宇宙里太危险了,我不希望你受伤。”他迅速在我脸上啄了一下
“老混蛋,你最好离本少爷远点!”先前我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在贝利亚自以为的“表白”后,我似乎对这种事有了懵懵懂懂的概念,那么我之前和贝利亚做的“运
动”……?
“啊啊啊啊啊,贝利亚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对本少爷做那种事!”我的脸烫的怕人。
“什么事啊?”贝利亚挑了挑一边的浓眉,笑的十分嚣张。
“还能有什么事!你......!”高估了我自己,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贝利亚你这样子,是要把那个公主置于何地?”我与贝利亚就这样了,大不了就此断了,可是那个公主毕竟是个姑娘。
“我说我不喜欢那个公主,你信吗?”贝利亚敛住笑意。
“已经迟了,贝利亚。”我摇了摇头,“从前你说什么我都深信不疑,但是现在你说的话,又能有几分可信?”我换了一口气,“我们断了吧。”
“好、好、好,断了,全断了。”贝利亚脸色奇差,他的眼睛红的怕人。
“给我解开吧,贝利亚。”贝利亚指尖红光一闪,细小猩红的光线缠绕在我手脚腕上,“咔嚓”一声镣铐打开了。我起身走向房门,想了想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不会回银河帝国了,不会打扰你们,祝你幸福,贝利亚。”我的嗓子哑极了。
“阿零,这个给你,有了它,你出入银河帝国将会畅通无阻。”贝利亚递给我一块黑色的令牌一样的东西。
“谢谢你,贝利亚,我还真的挺想从大门出去。”我努力扯出一个笑脸,最后一次了。
“那么再见了。”哪有再见?再也不见差不多吧…..…
“再见。”贝利亚的表情晦涩难懂。
走出帝国大门,我回头最后一次打量这个我生活了三百年的地方,高耸入云的宫殿上是墨色流淌着浩瀚星河的天空,安静极了。而我将融入那片星空。
第几天了?我在真空里漫无目的的四处飘荡,没有能量的时候,我便降落在最近的星球上等待能量恢复
我要去哪呢?从前我从帝国里溜出来时,我总感觉宇宙里的星云啊,行星啊,恒星啊是如此的美轮美奂,而今再看已没什么滋味。不过都是真空里漂浮的泡沫似的东西罢了。
骤然间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型黑洞,我躲闪不及,被狠狠吸入,眼前的景象陷入黑暗。
当我醒来时,我仍然身处真空里,但是滴滴作响的记时器提醒了我我现在的形态时间不多了,我环视四周,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直到我看见了一颗死寂的苍白的行星,我感受到那颗行星正在散发丝丝冷气,即使我们相隔甚远。我很讨厌寒冷,但是这周围只有这一个行星,出于无奈,我降落在这颗行星。
这颗行星的天空布满浓云,昏暗异常。俯瞰过去,地表上似乎有幢幢高大建筑,再近一点,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地面上站了不
少“人”,这样的死星也能存在生物吗?
当我的双脚落在地面之上,久违的熟悉感席卷全身,此时此刻我鼻子一酸,竟有了想嚎啕大哭的冲动。我来过这里吗.....这回家一栏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须臾天空飘起鹅毛大雪,泼泼洒洒落在我的发间,冷,深入骨髓的冷。
我走向离我最近的一个“人”,可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人”?不过是一尊陈年石像罢了。不过这石像看起来太像我的同族了,相似的眼灯,相似的脸。
我轻轻叹了口气,将手轻轻覆在石像的面颊上,须臾,石像脸上的冰雪慢慢融了,我仔细地端详石像的脸,良久我瞪大了双眼。
与其说这是“石像”,不如说他更像冰封的尸体,这个星球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环顾四周,这附近有许多这样的“石像”,姿势不一,有蹲在地上死死抱住自己的头的,有蜷曲在地上仿佛为自己取暖的,还有跪着地上绝望地瞪着天的....他们一定是在前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思及于此,我的头毫无征兆的疼了起来,好痛,我死死的抱住头.....寒风侵蚀着我的骨髓,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好冷,好痛,我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吗.…?
“噗呼一”我头顶传来破空之声,我抬头仰视,只见一只庞大的怪兽从我头顶飞过。这里怎么会有怪兽?!它要去哪?!我瞬间恢复了清醒。
我看见怪兽的嘴里正畜着通红的火球,顺着怪兽的视角望去,只见雪地里有一抹亮眼的蓝色,那是?泽塔?!这只怪兽要袭击泽塔吗?
“泽塔!小心!”我来不及思考便冲了上去,狠狠地扑在泽塔身上,把他牢牢的罩在身下,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保护他,仿佛保护他只是我身体的本能。
怪兽吐出的火球理所当然的全部打在我身上,我“啊”的一声惨叫出来,奇怪的是,火球明明打中的是我的后背,可我的头却莫名其妙的更痛了。
视野缓缓发白发亮,亮到我几乎看不见周围的东西时为止。脑海里走马灯一般播放了许多我从未见过的关于我的画面。
“呵呵,想让本少爷屈服,你还早了两万年!”
“我挺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的,贝利亚。”“你的谎话好假啊,贝利亚。”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
这是我的记忆吗?
我看见我被关在幽暗的地牢里,手脚被粗大的铁锈斑斓的镣铐死死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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