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门前却听至喧闹声,岚笙好奇,收回步子转向殿门外。却是稚非被人用捆仙索束住双爪,一粉衣Y鬟妆女子正强势地想让稚非俯身,像是要让谁骑上一般。稚非猛烈地挣扎,奈何捆仙索却越收越紧,最后竟不得动弹。岚笙扶额,虽说捆仙索是一等一的仙器,但也要看使用者有多高的道行,如今一个Y鬟竟困住了凤凰,可见稚非的道行还有待提高啊。
岚笙决定让稚非好好受点教训,便索性倚在门槛上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过一只鸟,也敢违抗公主,公主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竟敢反抗,我看你是活的不奈烦了!”说罢她身后一紫衣女子从腰间抽出一条银鞭,眼见就要抽下来,稚非看到了倚门而观的岚笙,发出阵阵呜声。
“看来终是只畜生,对主人如此不忠。”
“是啊,还是上古凤凰呢,真给凤族丢脸。”
人群议论声此起彼伏,内中有凤族子弟也皆是一脸鄙夷。
“公主你看,它在讨饶呢,”粉衣Y鬟朝那紫衣女子笑道。
“早这样多好,”紫衣女子走到稚非面前伸手,眼看就要抚上稚非,岚笙眼色一凛。
稚非猛地一挣,竟挣开Y鬟的束缚,长啸一声,展翅。倒是吓了那公主一跳。
“畜生,真是畜生!反了你了!”扬手就要鞭下,却发现鞭子似有千斤重。“怎么回事?!阿红,去把它给我捉下来!”那公主在众人面前丢了脸便迫切地想让Y鬟捉下稚非来。
“哦?”稚非盘旋着从空中落下,岚笙从稚非背上跃下,稚非那炫目的凤羽衬得岚笙惊艳至极。“我好似听闻那位想捉下我的座骑?”岚笙轻笑,眼神却冰冷地扫过众人,落在那公主身上。
那公主见岚笙如此阵仗,心下暗惊,嘴上却仍是一副欠揍的腔调,“是我,我是云梦水泽公主沐雨,你是何人,识相的,就把你的座骑送给我,不然要你好看!”
“口气倒不小。”岚笙轻笑,“你如此这般跋扈,你阿爹可知?”
“放肆!跟公主如此说话,你不想活了吗?”Y鬟在一旁插嘴。
“主人说话,何时轮到你插话。”岚笙轻轻挥手,那Y鬟好似被人扇了耳光般拧身倒下,嘴角一片殷红。人群一阵喧嚣,沐雨脸色通红指着岚笙气得直发抖。
“道歉。”岚笙轻启朱唇,俯首整理衣袖。人群安静下来,这女子气场好强,不怒自威。
“这位姑娘,舍妹无礼,冒犯了姑娘,我代舍妹向姑娘赔罪,还望姑娘切勿放在心上。”良久一蓝衣男子上前向岚笙拱手让礼。
“既然公子让礼,那在下受了。不过令妹伤的是我的凤凰,他受不受却与我无关。”岚笙并未抬头,向后一靠倚在稚非身上,“稚非,你受吗?”
沐雨气急败坏指着岚笙大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哥哥既向你道歉,你受了便是,看不起谁呢!”话未说完便被男子打断,“姑娘,舍妹年幼,还望姑娘网开一面,饶她这一次。”
“沐公子当真好家教,今日这笔账,我记在云梦头上。若不是今日玉姨宴席,我定不起饶。”岚笙跃上稚非,“稚非,我们走。”
玉姨…这个称呼一出口,人群便如炸锅般议论纷纷,敢问世间谁敢称九山王母为玉姨的?除了天狼族那位姑姑再无第二人。蓝衣男子神色担忧,回头看着脸色灰白的沐雨,“你这次可闯了大祸了。”
岚笙坐在王母下首的案边,稚非此时已化为人形,垂手立侍在岚笙身后。众仙按阶品高低依次坐在下面,云梦泽水君坐在门边倒数第四位,岚笙对面的案几倒是空着。
下面的各位仙家还在不住看向上位一身红衣的岚笙身上,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方才门外的事。沐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五彩缤纷煞是好看。岚笙轻笑,王母来了兴趣道,“笙儿,有何事如此好笑,说来大家同乐岂不更好?”
下座各家听王母开口,议论声渐小。岚笙起身,端起酒杯,“笙儿只是想到二哥府中有一种奇怪的鱼,产自谯明山,一头十身,游泳姿势极其奇怪,故而发笑。还望玉姨莫怪笙儿失礼,笙儿在此自罚一杯。”说罢饮尽杯中还丹酒
“不怪,清谈会本就是随意畅聊,无所谓怪罪之言。”王母也陪酒一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十身何罗之鱼,也有独脚毕方鸟,同样,有礼教传家之人,也有蛮荒孤陋之人,笙儿心宽,甚好。”原来方才宫门外之事王母已知晓,此时是当着百家讽刺云梦泽水君家教无方。
但凡有心之人均听出了王母此话在影射谁,便纷纷向沐家看去。蓝衣男子见妹妹脸色苍白,便欲起身向岚笙赔罪,谁料未起身,岚笙却已站起施礼离去。男子便慌忙起身追出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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