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知道丞相府出来个灾星,连带着自己的名声也不好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天璇哥哥虽然不一定在意,可这样一闹,两个人在一起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她怎么能不着急?
再说,母亲找杀手去杀他们两个,她也是知道的,除了这样的事情,说和邬辛夷没关系,鬼都不信。
邬辛夷讥嘲的笑了笑:“姐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听说了,大夫人得罪的是佛祖,且不说我不在家,就算是我在家,也不敢拿着佛祖说事,这可是要遭天谴的。再说了,说不定大夫人真的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呢?”
嗯,她知道,大夫人这是踢上铁板了,竟然妄想杀了邬澈,简直可笑。不过她还真没想到,邬澈居然做的这么绝,竟把大夫人直接弄疯了。
邬泠儿脸色更加沉了,这么长时间以来,邬辛夷自从回来就和她们过不去,就差捅破这层窗户纸了。难道今天真的要撕破脸皮么?
可是现在不说明白,怕是邬辛夷打死都不会承认。而且她说的也不错,她刚刚回来脚跟都没站稳,哪里有那种通天的本事在这么多守卫眼皮底下进入搞鬼?
难道说是邬澈?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就是一个病秧子,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看着邬辛夷分外委屈无辜的样子,邬泠儿心中怒火中烧。咬牙道:“邬辛夷,你少在这里装蒜,咱们谁不知道谁?你觉得我会信么?”
邬辛夷也收起了笑容,低眉把玩着一缕青丝,漫不经心的道:“既然不相信,那姐姐何必走这一遭?”
“好,很好,邬辛夷,你最好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邬泠儿一声怒喝,拂袖而去。
邬辛夷嘴角微微勾起,生不如死么?且看是谁先下地狱。邬泠儿,你觉得我会给你那个机会么?
她低头想着,既然邬澈可以做初一,我未必就不能做十五,邬泠儿的名声要是臭了。楚天璇,你会怎么办?
不过片刻,孙嬷嬷和妙妙跑了进来,呼呼喘息,头上满是汗水,发鬓已经乱了。两个人跑到邬辛夷床边仔细看了一眼,见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邬辛夷一头雾水,疑惑的道:“你们怎么了?大白天活见鬼了?被吓成这样?”
孙嬷嬷放下心来,扑通一声跪在邬辛夷床边,脸色大白,就差老泪纵横了。
“小姐,是老奴考虑不周,竟然糊涂到把您一个人就在这里,差点酿成大祸,还请小姐赎罪。”
妙妙也跪了下来哭道:“小姐,你罚奴婢吧,是奴婢的错。不应该胡闹。”
邬辛夷愣了愣,这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了。看来是邬泠儿出去的时候被她们两个人看见了。
她叹了口气,擅离职守,这在丞相府是不忠的大罪,万一主子出了什么事情,他们难辞其咎,再加上也是真的关心自己,所以才会这么紧张。不过也是自己考虑不周,疏忽大意了。
邬辛夷朝她们摆了摆手道:“你们起来吧,这件事情也怨不得你们。你们也是一片好心。”
孙嬷嬷摇了摇头,她毕竟是这里的老人,做事原本应该极有分寸,但这次邬辛夷受伤让她有些乱了阵脚,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小姐,老奴知道小姐善良,待我们也是极好的,但作为奴婢,恃宠而骄忘记了自己的本分,这就是奴婢的错,要是小姐今天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安心。”
邬辛夷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们这样坚持,那就罚你们去给我做一桌子好吃的吧,这几天风餐露宿九死一生,还真是不习惯。”
见孙嬷嬷还想坚持,邬辛夷赶紧道:“嬷嬷,你做的饭菜我要已经习惯了,今天要是罚了你,日后我吃不好又有谁来负责?再说大小姐只不过是来看看我,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邬辛夷顿了顿:“好了,你们去吧,再不去我可就要饿死了。”
孙嬷嬷知道邬辛夷的心意,答应一声跑了出去,但妙妙却是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邬辛夷没办法,只好由着她。
直到邬澈出现在门口,他已经换回了一身素色衣袍,轻衣缓带,面冠如玉。不过脸色有些苍白,一副病弱的样子。
邬辛夷正窝在软榻上,一颗颗的吃着葡萄,见他进来,让妙妙退了下去,正了正身子。
邬澈也不客气,缓步到她对面坐下,见她这样悠哉悠哉的样子,哪里不舒服就了?挑了挑眉问:“找我有何事?”
邬辛夷看他一眼,不急不慢的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他倒了杯茶,淡淡的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有些事情想来想去,终究是不太明白,想要请教五哥。”
邬澈抿唇:“你何时也学会了这般绕弯子?”
邬辛夷含笑,就是因为平时太直接了,所以才变成了这样,这次要是不把你绕进来,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小妹想请教的是,男儿当如何?”
邬澈怪异的看她一眼,平平淡淡的道:“男儿顶天立地,志在四方,当是学得文采武艺,将来建功立业名垂千古。不过……”
“你不觉得,这样子更好么?”
两句没头没脑的话,但邬辛夷一下子就明白了。邬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这么问,其实就是在说你堂堂男儿,志在四方,把精力放在女人内斗上,岂不是浪费?
但他后面那句话,邬辛夷却不觉得哪里好。需知,仇要亲手报才有意义,这样一来无论她愿不愿意都是在靠邬澈,这样对将来不好。
邬澈笑了笑,轻抿口茶水。
“以前我是没打算出手的,但她不该也把我算进去。这世界上没有人在算计我以后不付出代价。”
“再说了,要是这件事情交给你,你怕是抓不住这次机会,只会白白被欺负。”
他说的时候,虽然满是不屑,但邬辛夷却没有说话,细细的想了想。在路上遇到刺杀,虽然知道和大夫人脱不了关系,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只能等回来之后处置。
可是,怎么处置。邬辛夷想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解决这件事情。只能交给父亲,或者报告官府,可是那样的话,第一错失良机,第二,大夫人位高权重完全可以干预,那样只能弄巧成拙。在这个时候,反而给自己添麻烦。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苦笑。说来还是势力啊……要是我能有邬澈一半的势力,现在也不至于这样被动。
邬澈见她这个样子,笑了笑道:“你终于想通了?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报了自己的仇,你还有不在场的证据,邬泠儿没有证据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邬澈不会告诉她,这件事情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他当时从山崖金蝉脱壳,在最后一刻让人彻查这件事情,至于查完之后那些人怎么泄愤,他倒是没有过问,没想到他们竟然做到了这个份上。
邬辛夷点了点头,技不如人无话可说,难不成真的被人偷袭了还要加上暗算不成?
“好吧,这次是你想的周到,不过下不为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还是靠我自己来解决比较好。”
邬澈点头答应。想着:我也没想过要帮你全部解决。这条路还是你自己走完才好。
想了想,他从袖中取出一块小小的玉牌,放在她手上。
“青儿说你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不过现在看来有些来不及了,这个就当我给你的一个礼物吧,偿还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邬辛夷拿在手上,这块玉牌只有普通吊坠一般大小,整个被雕刻成莲花的样子,晶莹剔透,通体洁白,没有一丝杂质,可见玉牌本身就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宝物。
但邬辛夷却知道,这个莲花玉牌可不是谁都能戴的,尤其是邬澈特殊的身份。她看了邬澈一眼,原本是不想和这个神秘到极点的组织有什么牵扯的。估计这个人也要就猜到了自己在想什么,所以说是对救命之恩的回报,让自己不收都不行。
邬辛夷撇了撇嘴,和这个人打交道,他想让你做什么,你没办法拒绝,他不想让你作什么,你还是无法拒绝。
“原来堂堂的丞相府五公子的命,竟然只值这么一块玉佩么。”
邬澈低低的笑了起来,突然起身坐到了邬辛夷旁边,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头枕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低声道:“原来姑娘看不上我这玉佩,既然如此,本公子只好以身相许,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他声音温润,格外好听,温热的气息在邬辛夷耳边流转,她身体忍不住颤了颤,一阵恶寒。蹭的就要挣扎的跳起来。
好久没见过这样的邬澈了,妖魅,透着邪气,这样的他如同变了个人,让人难以招架,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邬辛夷就心中悸动。
邬澈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邪邪的勾起嘴角。一只手臂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逃离。
邬辛夷脸色一变,恼怒道:“你还不放开?没见过你这样当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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