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全是血!衿年站在一座豪华的宫殿前,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死尸,一个一两岁的女孩跌跌撞撞的走着。
“父皇!母后!皇祖母!”
“公主!”一个老人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跟我走!”
衿年感到迷茫,她希望可以看清他们的脸,只剩下模糊。
“阿年!阿年?”瑾瑄的声音传过来,或近或远。
恍惚中,她睁开眼,瑾瑄担心的看着她“我说你怎么了呀?说梦话,还一直喊血。想来也是你怕血,定是前几日吓到了。我就让你不要去,你偏要去。现在好啦,弄得一身伤。”
衿年不语,她回想刚才的梦“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个小女孩,但是山血海中寻找她的父皇和母后,明明从来没有经历过,我又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熟悉?”她轻声说。
“我就说你吓着了,我给你上药,别动。”
伤口不浅,已经结了痂但撒上药粉的时候还是会阵阵刺痛。她白皙的手臂上留着一两道疤,还有一个花瓣形状的胎记。“怕是要留疤了,不过没关系,开点药,抹抹疤就淡了。”
帐门打开,岑舒溪走了进来。
“岑副将!阿年,她需要休息,你还是……”
她不说话,盯着衿年的手臂,那个花瓣形状的胎记。
“阿瑾!让她出去!”她现在不想见她,岑舒溪不顾百姓安危,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连投降这两个字都能说出来。她是副将,她知道投降对百姓意味着什么,不论她待她如何,现在她都没有办法原谅她。
“岑副将,请”瑾瑄下了逐客令。
“如此,我便不打扰阿年妹妹了,妹妹你……”
“出去!”她转过头不看她,不让她把话说完。
岑舒溪走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营帐,公子明明说过,公主已经死了。但她看到的又是什么?她是襄国太傅之女,与公主曾有过一面之缘,她深刻的记着,那个女孩荡着秋千,手臂上那个花瓣型的胎记与衿年的一模一样。
叶衿年她真的是公主吗?岑舒溪从第一眼看到她起,就有一种异国逢故人的感觉,但她还是不能相信公子会骗自己。叶衿年……你到底是谁?如此一想,衿年和皇后还有几分神似,那眉眼,笑起来时的酒窝,甚至连性格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深明大义,不畏强权。如果她真是公主,那她和江逸城……她现在一定对自己有所怀疑,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岑舒溪一直憎恶江逸城,认为他残暴成性,认为上梁不正下梁歪,衿年是襄国公主,她必须让她远离他,哪怕不择手段。
“咚咚咚”木头敲击木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是公子给她的暗号。
她偷偷出去,来到一片空地上,那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我说过,她不能出事。”男人的声音清冷好听,但现在,却冷得出奇。
“是属下疏忽。”
“让她离江逸城远一点,她只能是我的。必要的时候,不要心慈手软。”他把玩着一颗核桃,突然用力,核桃被捏成粉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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