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慕飞走出了那片黑暗,一丝微弱的光线映入眼前,模模糊糊中,真的好像见到了小时候的那个玩伴。
拓拔明溪见亓慕飞睁开了双眼,悬着的心才算完全放了下来。
要知道昨晚亓慕飞突然发起高烧,而且久久不退,拓拔明溪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把亓慕飞的烧给退了下来。
但,烧是退了下来,伤口却因为挣扎,又裂开了,拓拔明溪只好从新给亓慕飞上药,忙的个够呛。
拓拔明溪:“来,喝点水。”
拓拔明溪轻轻的托起亓慕飞,让他舒服的靠在自己怀中,把水壶对准亓慕飞苍白干裂的嘴唇。
虽然醒了,但亓慕飞仍旧迷迷瞪瞪的,有些搞不懂这个西蛮单于到底想干什么,还有那声“风雅”到底……是谁喊的?还是他自己在做梦?
只是拓拔明溪什么时候会这么好心这么温柔的对自己了?他们不是敌对的吗?直到亓慕飞真的碰触到水,才反应过来,然后下意识的去喝水。
真的渴坏了……
喝的太快了,亓慕飞被水呛到了。
亓慕飞-风雅:“咳咳咳……”
拓拔明溪温柔的拍着亓慕飞的后背,帮他顺气。嘴里还不忘嫌弃,虽然是嫌弃的话但动作倒是轻柔无比。
拓拔明溪:“笨不笨啊,多大的人了,喝水都能喝呛,你怎么不笨死啊!”
亓慕飞-风雅:“咳咳咳……”
亓慕飞激动着,刚平复的咳嗽又反复起来,身上的伤口又一阵疼痛。
拓拔明溪:“小心点,笨死了!”
亓慕飞好不容易止住咳,惊喜的看着拓拔明溪,磕磕巴巴犹疑问道:
亓慕飞-风雅:“你,你是赫连?你,你……”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亓慕飞就感觉自己的脑门被打了一下,很轻,像极了曾经那个人,也是这么轻轻的打在他脑门,气恼的数落他。
亓慕飞-风雅:“真,真的是你?赫连夜?”
拓拔明溪叹了口气,道:
拓拔明溪:“是我,又不是我。赫连夜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斩首了。而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拓拔明溪。”
忽然,亓慕飞猛的坐起来:
亓慕飞-风雅:“嘶——”
他倒抽口气,动作太大,扯到伤口了。
拓拔明溪:“你别急,急什么啊!伤口在裂开可怎么办?”
拓拔明溪制止了亓慕飞的大动作,等他安静下来,才皱着眉头道:
拓拔明溪:“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好不容易止血了,你在这么折腾下去,伤口都得崩开!”
亓慕飞有许多话想对赫连夜说,不,是拓拔明溪说,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轻轻问了句:
亓慕飞-风雅:“你过得可好?”
拓拔明溪在亓慕飞旁边坐下来,缓缓的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拓拔明溪:“当年家里惨遭劫难,我被太傅凌封救下,在汤裕将军的护送下到了西蛮边境,本来是准备过一生的平淡生活了,谁知竟然遇到了老单于拓拔烈。”
说到这儿,拓拔明溪停顿下来,看了看身边的亓慕飞确定这人还好好的,才继续说道。
拓拔明溪:“老单于见到我的那一刻就一口咬定我就是他走失的儿子拓拔明溪,而后我就随他去了西蛮。他带我不错,犹如亲生一般,他说我和拓拔明溪很像,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甘。可他知道他那个骄傲的儿子已经死了。”
拓拔明溪:“他说他需要我帮他稳固住西蛮,好好打理西蛮,不要让他失望。我,做到了。现在我也在做我一直都想做的事,扰的大亓太子殿下无法安稳度日罢了!”
拓拔明溪:“然后,我就在战场上遇到了你,在之后就跟你下了悬崖,在东边偏南的树枝上找到了你。一直到现在,你才苏醒过来……”
亓慕飞乖乖的不在言语,只是又往后靠了靠。小时候的习惯了,如今还是这么自然。
拓拔明溪:“可是累了?靠着我睡会?”
亓慕飞摇了摇头,抬头涩涩道:
亓慕飞-风雅:“对不起,都是因为父王……”
拓拔明溪摇了摇头,拍了拍亓慕飞道:
拓拔明溪:“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不会怪罪道你头上。我们交我们的,其余的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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