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锦带吉淮回到陈相府后便招来陈娴雅的一顿白眼,她没好气地瞪着寻秒锦,用责问的语气说道“去哪儿了?”
寻秒锦:我带吉淮去外面玩儿了一会儿。
陈娴雅:你还有心思玩儿?不知道这几天府中发生了什么吗?
她看着吉淮,厉声道“吉淮,夫子留的功课做了吗?”
钟吉淮:做了。
陈娴雅:那就去背诵《三字经》。
钟吉淮:可是我想和秒锦姐姐玩儿。
陈娴雅一脸怒火,白了一眼秒锦,拉着吉淮便走开了。
秒锦对这大姑的行为早已习惯了,也懒得和她争论是非,只是可怜了小吉淮,摊上这么个母亲,以后怕是难得自由了。
黑月见寻秒锦已回,打消了上报她失踪的念头,同往常一样躲在不远处静静守着她们母女二人。
钟思月过不了多久又会发疯似的甩东西,谁也劝不了她。钟浩平时一直在练兵场,今日提前一点时间回来,又正好碰到她在发脾气,干脆直接推开了门,看看这妹妹究竟如何了。
钟浩:还在生气?
钟思月把自己盖在被子下面,抽泣声传遍了屋子。
钟浩:王上当真这么好?你回来已有数日了,居然还放不下他?
见她不语,钟浩接着道“你是我妹妹,看你这么难过,哥哥心里也不好受。那王上对你无情,不顾恩义,总有一日,哥哥会为你讨回来。”
钟思月:哥哥,我要杀了她,你帮我,帮我杀了她!
钟浩糊涂,“杀了谁?宫延?”
钟思月:不!
她靠在床头,眼睛一阵绯红,看着像个泪人,语气却狠得可怕。
钟思月:我要你帮我杀了寻木棉!我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她必须死!
钟浩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思考这件事,“好,哥哥答应你,待我攻下城头,一定取她首级。”
钟思月:攻下城头?
钟思月有点难以置信,“你要逼宫谋反?”
钟浩:宫延无情,我也不必有义。他欠我们家的,我要全部讨回来!
钟思月: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钟浩:不过一个废人,自然是杀了。
钟思月:不,你把他留给我。
钟浩:你还对他有情?
钟思月:我……要让他后悔,让他知道我才是最爱他的那个人。
半月以后,寻木棉的皮肉之伤已恢复大半,她不想再等了,特意求见宫延,望他允许自己带母亲和妹妹离开。
宫陵世:走?这么急吗?
他想挽留,却开不了口,即便心里揪着疼,还是自己一个人受着。
寻木棉:我的伤已经好了,也该走了。
宫延迟钝了,紧紧憋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答应了她。
宫陵世:那我送送你们吧。
寻木棉:不必了,王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政务繁忙,我们自己就可以。
她还是那样,总是急于把他推开,好像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又能如何?自始至终,他都不能把她怎么样。
宫陵世:好……那便……一路顺风。
这一刻,她也心痛了,却还是强硬地挤出笑来,“多谢,今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多多保重吧!”
她转身就走了,步伐十分紧迫,好似逃离一般……她没有回头,却不知自她转身伊始,宫延的目光就未离开过她片刻,直至她的身影隐没在他的视线之中……
一阵心疼交加,思念昏天黑地的如疾风一般袭来……
“王上……”
太医看过了,情况越来越糟,“这……比之前更严重了,王上恐有性命之忧啊!”
夕日:什么?
朝阳无奈地摇摇头,“我就知道,他装得云淡风轻,其实心里一直放不下。”
夕日:这可怎么办?
朝阳:能怎么办?他又不让我们把寻夫人抓回来,自己又舍不得她走,真是孽缘啊!
寻木棉领着宫延给的圣旨回了相府带走了母亲和秒锦,二人问她去哪儿,她只说想师傅了,想回幽南山看看。
虽然都觉得奇怪,可她们也没有多问。几日的路程,她再次见到了智山杨。
寻木棉:徒儿,拜见师傅。
智山杨没什么大的反应,好像早已料到她会来。
智山杨:木棉,既然回来了,就先住下吧!这里永远欢迎你,镜里是你永远的家。
寻木棉:师傅……
这一份恩情和感动像洪水一般冲破了她心里的防线,她突然好想哭……
夜晚,得到空闲的时间,陈伏怡想与她好好聊一聊。
陈伏怡:木棉,和娘说说吧。你到底怎么了?
寻木棉:娘,我没事儿,您别多想。
陈伏怡:你是我的亲女儿,怎么瞒得了我呢?
她怕被看穿,可自己装得再怎么好,也终归逃不过所爱之人的眼睛……
寻木棉:娘,我有一件事非办不可,等我办完这件事,我就会回来陪你们。我们一家人永远待在这里,再也不去管他们的纷纷扰扰了。
陈伏怡心里一紧,她知道,寻木棉要做的事,一定不简单,她知道她劝不了她,唯有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叮嘱道“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等着你。”
寻木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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