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苑里传来清脆的鸟叫声吵醒了屋里熟睡的人儿,宫延细细摸着枕边人的发丝,整个人乐得合不拢嘴。作夜他泛着迷糊,迷糊间又夹杂着一丝清醒,借着那股酒劲儿,他把自己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如今佳人在怀,他的心境又不一样了。
寻木棉的睡眠本就浅,他稍微动弹一下她都能察觉,此刻睁开眼只见得宫延正笑着,一双瑞凤眼里满是温柔。
他对她说到,“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话?”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她看着他的眉眼,仿佛每一处都在诉说自己的深情。这些她自然懂,这番话也确实进了她的心坎,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宫延笑着吻了她的眉间,依依不舍道,“我忙完就来陪你,今日在家好好等我。”
寻木棉点头默声答应了他,太阳挂得极高,宫延稍作洗漱便离开了。他走得匆忙,门外的朝阳已经哈欠连天了,见他出门,赶快调整自己的状态,微笑道,“您昨晚睡得好吗?”
宫延直接掠过了他,快步道,“很好!快一点,上朝要迟到了。”
朝阳在身后有气无力的回道,“是。”紧接着,他又打了一个哈欠,一个又一个……
钟思月从梦里醒来却不见枕边人,问道西双,“王上走了?”
“是。”
瞧外面太阳照得老高,她不禁说到,“这个时候也该上朝了。对了,昨晚王上是在这里歇息的吗?”
西双想起宫延的嘱咐,不敢违背,只得撒谎说,“是,王上是在这里歇的。”
钟思月拍手称快,可见床上并无血迹,她不禁纳闷儿,昨晚他们什么也没做?想来自己喝醉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她不禁埋怨自己,“今晚不能再喝酒了。”
钟思月心情大好,得空去御花园转了两圈,却在院子里听到了杜若和紫曦的谈话。
“昨个晚上王上果真又来看我们夫人了,看样子,王上真的很喜欢我们夫人。”
“那是,我们夫人绝色容貌,哪个男人会不爱?”
钟思月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她回头看西双时,她却紧张地全身发抖,低头不语,立马跪倒在地。
“女婢知错了,娘娘饶命。”
她顿时明白自己被骗了,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扭曲,她质问道,“你为什么骗我?谁给你的胆子?”
“这……是王上的命令,女婢不敢违抗。”
“是他……”
钟思月的脸上露出了苦笑,所有的心酸和委屈尽显在外,她突然愤怒起来,抓着西双的衣领问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那个女人到底哪点好?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啊——”
她的所有怨念都积压在心底,无论新旧远近,她都将它们算在了寻木棉的身上。
她瞪着眼睛珠子,恶狠狠的说到,“走,去芳菲苑,本宫倒要看看我这毫无教养的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狐媚子。”
杜若刚将采回来的花插在瓶子里,就瞧见王后匆匆地闯了进来。紫曦拦不住她,按理说,即便是王后来了,也该提前通传一声。
寻木棉见她起誓汹汹地进了屋,还一脸的火气,看样子便知道她是来找茬的。
她直言道,“想必你就是王后娘娘吧!”
“没错,正是本宫。妹妹好眼力,进宫这么久也不来拜见我,今儿个还能认得我,果真是不一般啊!”
她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充满了讽刺,其间还能嗅出一股火药味儿。寻木棉自然知道她来者不善,可她偏不服软,直撞在她枪口上。
寻木棉浅笑着回道,“姐姐过奖了,不过是你这姿态豪放,与常人不同,所以妹妹才斗胆一猜。”
钟思月的火气越烧越大,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妹妹好像不太懂规矩,在宫里,见王后是要参拜行礼的。”
寻木棉眉眼弯弯,声音听不出变化,却恃宠而骄。
“陵世说过了,为我免除跪拜之礼。别说是姐姐了,即便见了他,我也不会拜。”
作者:就是这么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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