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太后!”
“你们起来吧!”
“谢太后!”
众人起身,见眼前的女人不过四十来岁,头上带着几根玲珑玉碎簪子和一个看起来极为笨重的金色漏洞吊珠冠,衣服上花纹繁琐,还带有金边,果然是皇室手笔。细思量,她即是太后,便是宫真的夫人。夫人……寻木棉的脑海里闪过一丝杀念,可细想,她又有什么错呢?无非……于她而言,她嫁错了……
太后对身边的丫鬟耳语到,“快去把王上叫来吧,就说他召唤的乐师到了。”
“是。”
“你们且准备一下吧!”
“是。”
齐一早已告知玉娘他们今日要弹奏的曲子唤作《桃花念》,听说这曲子还是当今王上为追思故人而作的,玉娘听齐一弹奏时,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之感。
“昨日的曲子学会了吗?”齐一问道。
“会了。”寻木棉细细看着琴弦,眉眼闪过一丝忧伤。
这曲子,本就是忧伤的。
“姑娘倒是厉害,寻常人可没有这么快学会的。”
寻木棉没有回应齐一的话,甚至眼睛都不屑动一下。在弹琴上,她本就天赋异禀,何况,这首曲子,还这么熟悉。
“王上到。”
“叩见王上。”
所有人都俯首在地,寻木棉亦是。可当今的叩拜,绝不是对他的惧怕和尊敬,是为家族血仇而做出的退让。
“起身吧!”
宫延从寻木棉的身前走过,来人的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只看见他身后的披风在眼前晃悠了一下,又渐渐远离了。
“母后。”宫延在太后的身边坐下。
“延儿,难为你想得周到,今天啊,我让他们弹的,正是你作的《桃花念》。”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而宫延的表情却显得比较勉强,明显是符合着太后笑的。
“那开始吧。”
“是。”
寻木棉这才抬头看这君王,一双瑞凤眼,还是含情默默,只是与当日比,却少了几分幽然自得的快乐。
寻木棉心里一震,“怎么是他?王隐……”
这个名字,她至今还记得,那块玉佩,她带了三年,也从未离身。
可是,她今天所见的一切,让她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个人。他当真是当年的王隐吗?为什么他是宫真的儿子?他瞒着她什么?
寻木棉一时入神,都没听见齐一叫她。
“玉娘……”
宫延注意到了这名女子,问道,“你怎么了?”
寻木棉这才回过神来,道:“没什么,只因未见过王上真容,一时缓不过神来。”
宫延微微扬唇道,“你倒是会说话,开始吧!”
“是。”
《桃花念》,念的是故人,可故人到底在哪里呢?三年多了,也音信全无。宫延不禁看着眼前这个紫衣女子,她的身形,她的眉眼,倒是与寻木棉有几分相似。好像,她回来了。
曲罢,太后甚欢,宫延有行了赏赐。
“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哀家乏了,就先回去了。”
宫延立马起身道,“母后慢走。”
等太后出了门,宫延才问起,“你为何带着面纱?”
寻木棉心里一紧,“女婢近日脸部过敏,不便以真容见人,恐惊骇了太后和王上。”
“孤不怕。”宫延平静地说到,“孤觉得,你与我的一位故人,倒是有几分相似。”
宫延慢慢走近她,“摘下面纱,让孤看看你。”
寻木棉的手心里突然出了冷汗,口中还是一个劲儿的说到,“真的不行。”
“你要违抗王命?”
宫延说这话时没有掺杂半点威胁,倒像极了普通的发问。
他伸出手掌,想亲自揭开她的面纱,寻木棉向后退了退,抬眼看着他,宫延与她四目相对时,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算了,今日孤还有事处理。你们退下吧!”
“是。”
宫延踏出门时,寻木棉才松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了吗?他,还记得她?
作者:妈呀,今天的行文比较流畅哈哈哈哈满意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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