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村外,一群人已经忙得晕头转向,宫无忌甚至做好了向王上请罪的准备。
“这马都找到了,人却迟迟不出现!延儿,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宫无忌心中焦虑,抬头望着天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裂,眼睛里布满了粗细不一的红血丝。
宫延出了洞,凭自己的记忆找到了“盒子”最后停留的地方。
锦鲤解说员:盒子,就是宫延的马儿。
循着地上依稀可见的足迹,他大致摸索出了来时的路,没走几步,就听见前方传来马儿的叫声,宫延喜出望外,忙叫了一声“盒子!我在这儿!”
盒子果然“踢踏踢踏”跑了过来,宫延摸了摸他毛发,一个劲儿的夸赞道,“好马儿,你可真聪明!”
随后,一群侍卫也追了过来,见宫延在此,连忙单膝跪地,“小侯爷,可算找到你了。”
宫延一瞧,宫无忌也从林子那边寻了过来。见到宫延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里才有了光泽。
“爹!”
少年跑向他,爽朗的笑声再一次在宫无忌的耳畔响起。
“臭小子,跑哪儿去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怪罪,倒是有些藏不住的担忧和再见时的喜悦。说话之时,还不忘拍拍他的臂膀,好在宫延反应敏捷,及时躲开了。
老父亲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宫延脑子一机灵,赶忙回答他的问题,“爹,我去了一个很神秘的地方,那里满大街都是桃花,而且里面的人都很热情!”
“那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宫无忌追问道,宫延结结巴巴地憋不出话来,宫无忌把目光停在了他的右手臂上,本也是轻微一碰,可宫延给的反应却过大了一点。
“你的手臂怎么了?”
“就——刚刚不小心磕着了……”看着宫无忌眉头紧锁,宫延开玩笑似的说道,“害,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宫延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右手已经废了,父亲虽然对自己是严慈相济的,可保不了他不会因此迁怒他人。况且,他也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
从宫延的神色和反应里,宫无忌就能看出他在说谎,这几日他迟迟不回怕也和他口中说的那个地方有关。
“你刚刚说的地方在哪里?”
“就前面。”宫延指着那个方向,“绕过一片竹林,有个被野草挡住的洞口,从那里进去就到了。对了爹,里面有一户人家姓寻,这几日,我多亏他们照顾!”
“嗯。”宫无忌叹了口气,“回来了就好,走吧!”
“好。”宫延不便牵着盒子,边走边喊它的名字,这坐骑还真有灵性,乖乖的跟着宫延走,惹得少年直夸它。
宫无忌心起疑惑,吩咐两个随从去那个洞里打探明白。
五日后,他们方才抵达郜都城,还未到宫廷,便有人在城门口接应。
“安平侯,王上让臣在此等候多时了。”
来人是季布,宫真的心腹,与宫无忌也算是老相识了。
“季贤弟,有劳带路了。”
宫延本以为这偌大的宫廷,是富丽堂皇、异常不凡的,没走几步,却感觉像在集市上散步一样。宫里花草繁茂,亭台楼阁、河湖城池确实不少,然而精雕细琢的建筑却少之又少,它少了一番王室该有的威严,多了一分市井的风土之气。
少年不禁发问,“王室为何是这个模样?”
季布懂他的疑惑,笑着答道,“王上本就起于乡土,这样的陈设,也是全照王上喜欢的样子布置罢了。”
“这样啊。”宫延心想,“看样子,这王上还挺念旧的嘛。”
大约又走了两里的路程,季布告知他们,“就是这里了,王上在里面等你们。”
宫无忌点头致谢,眼睛里的情绪复杂难测。推开那道门,一个威严的背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那人赫然转头,看着宫无忌,立马露出了笑颜,“老弟,你终于来了!”
“大哥!”
宫无忌快走了几步,差点跪在他的面前。
宫延见父亲如此毕恭毕敬,自然也不敢马虎,想上前向王上拜礼。
“晚辈宫延,叩见……”
宫真急忙扶着他的双臂,双目竟多出了几颗晶莹剔透的泪花。
“二十二年了,孩子,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宫延被这老父亲般慈爱的目光看得缓不过神儿来,急忙笑着应和道,“您见过我?”
“见过,自然见过。”王上语重心长地说到,“二十二年了……”
宫真突然拉着宫无忌的手,“谢谢贤弟!谢谢贤弟!”
两人推推搡搡的,宫延看着着实又糊涂又头疼……
“对了!延儿还没有取字吧?”宫真两眼放光,宫无忌点头回“是”。
“就叫陵世吧!”
“啊?”宫延头脑发昏,这字不应该让父亲取吗?可王权在上,他不能违。
“谢过王上。”
也不知为何,在他二十岁及冠之礼上,宫无忌也没有为他加冠,只告诉他,这加冠礼不该他来。
宫延问他何故,宫无忌不应,宫延也没有多问,父亲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况且,他佩服宫无忌,打心底里佩服。
作者:见亲儿子能不高兴吗哈哈哈哈,宫延你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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