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山有一片桃花林,那一年,亦是十里桃花盛开。
虞轻歌喜欢桃花,可君无念偏偏喜欢在桃花林里练剑,他从不是惜花之人,更不会在意自己的剑气是否会伤到这般盛开的花朵。
虞轻歌这个人对什么都看得很淡,唯独对君无念不同,就好像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特意来弥补似的。
君无念再怎么疏远她,她都不介意,甚至会更黏着他。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印象中的君无念从未对她笑过...
虞轻歌要求的也不多,不过就希望他能对她笑一笑而已,君无念毫不吝啬对别人的笑容,偏偏就一点也不愿施舍给她。
身为掌⻔唯一的儿子,他是那样高高在上,虞轻歌明白,有时候对于她的死缠烂打,他不是无可奈何,只是不屑理会罢了。
由记得那日,她接待父亲送来的信件,想接她回家,虞轻歌当时就拒绝了。
若是回去,岂不是再也⻅不到君无念。
她不想...她拒绝的很干脆,那时她以为,无论如何心中的想法都是难以动摇的。
可惜,她太高估自己了。
人呐,都是会变的。
当晚有客前来拜访,是师父多年未⻅的好友,他连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都挖了出来,而君无念也少⻅的多喝了几杯酒,回房时脚步略显虚浮。
虞轻歌当时不大放心,匆匆放下碗筷,跑去厨房煮了壶解酒茶。
走进君无念住的院落,她首先礼貌的敲了敲⻔,然而房门并未关紧,她这一敲直接敲开了,她略微心下不安。
虞轻歌“师兄……?我进来了?”
她推开门,只见君无念单手撑着脑袋,正闭目养神。 他没有理她,只是呼吸越来越重,似是在隐忍些什么。
虞轻歌“师兄?”
虞轻歌“这是醒酒茶,喝一点会好些。”
她将茶碗端至他面前。
半响。
没得到任何回应。
就当虞轻歌以为他不会再回应之时,君无念猛的睁开眼,一手将她端着的茶碗挥开。
茶碗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吓的虞轻歌退了几步。
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颈上忽然被一只手狠狠地掐住,她本就虚弱,很容易就被制服。
她震惊的望着君无念带着浓浓恨意的黑眸,断断续续的发声:
虞轻歌“师...师兄......是我啊......”
君无念:“虞轻歌!”
对方压下心中怒火,将手松了松,却没有放开,依旧攥着她的命⻔。
君无念:“你可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恨不得想杀了你!”
他将手松开,力道之大,虞轻歌一时不稳倒在了地上。
君无念:“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若不是看在母亲幸苦救你的份上,我真的怕自己忍不住杀了你!”
他背过身去,极力压制着什么似的。
虞轻歌的心顿时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血流不止,她知道君无念讨厌她,却没想过,他竟已很自己到这样的地步。
心中的疼痛令她失去了声音,她极少哭泣,可如今泪水却止不住的涌出。
虞轻歌“为...什么...?”
她的声线颤抖着,捅在心上的那把刀不但没有拔出,反而一点一点的剜着她的心口。
君无念:“没有为什么。”
是呀,他杀人,的确没有理由,又或者说,是她无法知道理由。
君无念:“滚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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