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绰一觉醒来,心情甚是愉悦。终于可以睡到自然醒,再也不用早起上朝,一大清早就被迫在殿上跟那些大臣们唇枪舌剑了。有的时候,某些大臣在阐述自己主要观点之前总是铺垫一大段废话,每当这时唐绰就昏昏欲睡。现在,有了垂露园,唐绰着实体验到凌宪般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她正回味着昨晚的莲月香,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会是谁啊。唐绰眉头一皱。这么快就扰我清闲。
"师姐!"来人不等跨入大门就热情地自我介绍,"我是你的同门师弟,姓卫名颂,字行歌……(不停地说了三分钟之后)……昨天师父说师姐搬来这里,因此特来拜访。"
唐绰看他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等等……这不就是凌宪身边那个新欢吗?!倒是眉清目秀伶牙俐齿的。他找我来干什么。但唐绰还是保持礼貌把他让进来。"其中恐有误会,我并非是他的徒弟。"
卫颂没有反驳,只是笑笑。
两人在垂露园谈天说地,唐绰惊奇地发现自己与他交谈十分投机,而且此人绝非平庸之辈,心下暗自感慨凌宪挑选徒弟眼光的毒辣。卫颂也不禁啧啧佩服,我这师兄果然颇有造诣,与师父的体系一脉相承但又加入了不少自己的创新独到之处,师父那些知识更像是给她提供了一个基底,供她在上面添砖加瓦雕梁画栋,她的水平比师父差不了几分。心中又哀怜起自己究竟不如师兄来,对唐绰佩服地几乎五体投地。可他哪里知道唐绰今日之成就也并非天赐,唐绰离开仰天居之后,住进翊春宫之后,担任医首之后,无论每天多忙,一定要抽出时间来钻研医术医道,从这个角度来讲唐绰每日甚至比当时的张督墨还要忙。
两人完全忘记了时间是什么概念,直到天色已晚,唐绰邀卫颂留宿。卫颂推辞道,"多谢师姐,但我现在必须要回去了,师父还在等我。"
唐绰眉头一皱,是啊,今天和你说了一天话,差点忘记你另外一个身份。
唐绰云淡风轻地又抿了一口茶,"行歌啊,多保重身体。"
卫颂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的十分疑惑。"啊……多谢师兄,我健康得很。不过,师父最近倒是不太健康,动辄就半夜不睡觉,去羡湖泡着,还嘴硬说冷水让人平静。"
唐绰受好奇心驱使想刨根问底一下,嘴欠地又问了一句,
"行歌怎么那么晚还不睡觉啊。"
"我当然早睡,只是有几次恰好撞见师父罢了。"
卫颂只当是自己这个已经被逐出师门的师姐还对师父很关心,又想到师父在自己昨天问他两人实际关系的时候并未反驳,觉得这两人虽然都很嘴硬,但还是或多或少有些师徒情分,便下定决心要帮他们重归于好。卫颂眼珠一转,"师姐,我看你这垂露园比仰天居还要舒适呢。"
唐绰笑笑,"反正我很喜欢。"
"师姐,五天之后就是我的生辰了,我可以再来吗。"
"你不和他们一起过?"
"本来是怎么计划的,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想在垂露园和师姐过。"卫颂带着笑意,眨眨眼睛。
唐绰将手中折扇倏的抖开,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漂亮的瑞凤眼眼尾上扬,"欢迎行歌常来。你生辰那天,必须来啊,不得食言!"
两人相视一笑,卫颂转身出门,背影消失在夜幕掩映下的山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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