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绰正在街上闲逛,看见不远处一群人在围观一张红字写的什么令。上前一看,是征集能人给**礼看病的,需要于今日申时进宫。署名是皇帝。赏金倒是无所谓,凌宪有的是钱,主要是看样子狗皇帝的宝贝病得不轻,唐绰觉得这是接近狗皇帝的绝妙机会。
她按时到达宫门。还有两个人也来了。一个是面目慈祥的微胖尼姑;一个是棕发蓝眼的异族人。有宫人带领他们一路来到**礼所在之处。三个人并不认识,唐绰能却不想和他们说话,所以一路静默。张督墨留了个心眼,他怕把戏被识破皇帝怪罪自己,所以说请陛下稍作回避。皇帝非常听话的出去站在院里等,焦急的搓着手手,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张督墨精心安排的这出戏里扮演的是丑角。
三人并排站在床前。只见**礼躺在榻上,出汗,发抖,面色铁青,嘴角流涎。
尼姑大惊,摇头叹息,
尼姑:行医多年,没见过这种症状。
异族人:症状叠加这么多,在下医术不精,无能为力。
唐绰进门后,只瞥了一眼**礼,就立即明白怎么回事。唐绰一直憋笑,此时终于轮到自己说话了:
唐绰您请起,无恙。
尼姑和异族人不解的看着她。
唐绰心里暗讽,你们两个连最基本的真假之别都辨识不出,就贸然进宫,真是自信啊。
唐绰请看这被子,明显厚于当前季节应该盖的厚度,显然,出汗是厚被子捂出来的。而面色铁青是涂抹青粉化出来的,可惜涂青粉的时候不够仔细,洒了一些在被子上。发抖抽搐流涎是故意装的,这三个症状一起装出来不甚容易,演技之逼真,在下佩服。只是在下不知为何要无病装病。
**礼腾地坐起来。
张督墨:二位进宫,忠心已表,各赏金锭一条,可即刻领赏。不过,见到陛下不得胡乱言语。
二人心领神会,退下了。
皇帝见到二人出来,慌忙问。
皇帝:德信怎么样了!
尼姑:关医还在屋内诊治,请稍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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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督墨:君之名,医界无人不晓。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兄长装病是我的主意,因为我想请问一事,并非有意欺骗。
唐绰但问无妨。
张督墨:我当初在太医院时,有一个极好的朋友,叫唐紫镜,后来断了联系。与你同姓,不知你认识此人否?
唐绰并不认识。
唐绰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往昔的无忧时光在脑海闪现,我有无数的话想和你说,怎奈我毫无选择,只能装作一个陌生人。
张督墨:唉。
张督墨最后一丝希望消失了。他痛苦而遗憾的叹了口气,两行清泪潸然。
唐绰不忍见他如此,内心有无数个声音说,我认识,我当然认识,因为就是我啊。可是我只能收敛起眼里的炙热,换上冷然的神情,唐紫镜已经死了,现在我是唐绰,对你而言,我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我们永远只能装作,今天才认识,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寻觅良久的故人,此刻正完完整整地,站在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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