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
“公子别喝了!”
叶纪棠的小厮无奈的喊着,奈何叶纪棠压根就是不听,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酒。
地上,散落着一纸书信,落款是皖玉阁。
暗处显现一人,是云戌——叶纪棠的暗卫。
挥挥手示意小厮先下去。他轻轻捡起地上的信笺纸,粗略扫了一眼,信上无一字不控诉着叶纪棠的行为。
“……我早已警告过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我的地盘滋事。前一次不提,这一次我便也忍了,只是事不过三,若再有一次,休怪我不客气……”
是了,落款是皖玉阁。
云戌冷笑一声——这姿态摆明了是要告诉主子,他不是与那皖沉一人为敌,那可是与整个皖玉阁为敌啊。
皖玉阁,几年内名声崛起,大伙儿不说,不代表不心知肚明。这阁院的后头怕是大有文章啊。
意会到此,云戌也不多加阻拦。他捡起地上几个早已内空的酒壶,静静地就坐在叶纪棠的身边,听着他口中模糊不清的呓语。
“云戌…云戌你知道吗,人生就是这样的,爱憎恨,怨别离,求不得……人生自古乐几何啊……”
“主子,何苦喝的如此烂醉啊……”
“人如果不开心呐,醉也是理所当然的。”叶纪棠晃着酒壶摆摆手,“心越痛就应该慢慢的一杯一杯的让它痛,痛完后就会觉得累,累了那就更容易醉,醉醒了,人自然也就舒坦了,这呀,才是借酒消愁的方法。”
云戌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是怕他借酒消愁愁更愁,更怕那酒醒之后断人肠啊。
唉,他家主子着实苦了点。
那是他从小喜欢到大、惦念到大的女人啊!
陌鸢公主离开的三年,无一天他不在担惊受怕,生怕她受伤甚至丧命。如今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公主回来了,眼看可以和她日日共守,临了却被皖沉捷足先登……他怎么还沉得住气?
他丢弃尊严找上了门,到头来,心爱的女人却为了别的男人而生他的气——十五年之久,她从未对他真正动过怒啊。
这让他如何不惊,如何不痛?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忘忧忧更忧。叶纪棠他又何尝不晓得这道理?只不过唯愿以酒一时麻痹失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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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薰殿中。
此时南绾陌早已回到宫中。坐在鹅毛软垫上,她细细的看着桌案上昨日同君沉钰一同画的丹青。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些许弧度。
看了许久,她将画作仔细叠好,小心的收了起来。
端着盛酒的案板,南绾陌缓缓踱步到窗台前。她望着远方——这个视角极好,恰好能瞧见远处的皖玉阁。
姑娘看着窗外之景,心情大好。
端起酒壶轻轻斟了一杯酒,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只觉香醇的酒液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悄悄地潜进血脉中……
得意者饮酒,似是微醺;失意者饮酒,便是酩酊。
态度决定了心态,心态决定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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