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雪地之中有一厉鬼,名曰雪女,其形百变,常以恐怖之容吓唬迷途者,若其人后对他者泄露此事,则杀之。
今日,就有一迷途者,在茫茫大雪中收到了雪女的警告。雪停后,雪女送此人出山,也在他心中埋下了恐惧的种子。
这人出山后惊魂未定,似是老天怜悯,对门新搬来一户人家,有一女儿,温婉可人,只是一袭白衣像极了那日的山间寒雪,没由得地令他心寒。但毕竟美人如玉,二人间不日生了情愫,两家很快定了亲。红烛高照,她一袭嫁衣似火,嫣然一笑。他迷醉之下,心中最后一点顾忌也消失了。
婚后琴瑟和鸣,静好岁月看得旁人艳羡万分,只是偶尔午夜梦回,雪地里厉鬼肆笑......猛然惊醒,身畔被吵醒的妻子取了伸手抹去他额上的冷汗:“又做噩梦了?”
有时候守护一个秘密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妻子贤淑,从不过问自己的梦境,心里的恐惧一夜夜积累,终于在孩子出生后达到了极致。
一夜,他秉了烛找到妻子:“我跟你说个事儿。”“好。”她将睡着的女儿放入摇篮,抬首对他一笑:“我们走吧。”去房间的路上,他神色恍惚,她转头,轻轻道:“似乎是什么可怕的事,夫君真的要说吗?”他一怔,随即点点头。她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
烛剪西窗,他将往事一点点说出,雪地、厉鬼、警示、承诺......他情绪时而激动时而恐惧,她始终端庄地坐在那儿,静静地听着。
一直到月上梢头,他惊魂未定,她在一旁温婉一笑:“夜深了,夫君快去休息吧。”声音轻轻柔柔,犹如魂咒:“今夜,不会再有噩梦了。”他点点头,熄了灯。
黑暗中,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脖颈,随着一丝鲜血留下,那只手一颤。许久,夜色中响起一声清浅的叹息,一滴泪滑下,落到他熟睡的脸上。待到天光初晓,她缓缓起身,朝隔壁的房间走去。
一夜无梦,醒来后,身边的被褥空空荡荡,枕上满是泪痕,余温尤在,怔愣间,门被拍响,门外响起丫鬟焦急的声音:“不好了,夫人和小姐,她们......她们都不见了!”
他身子一晃,耳边忽地响起她昨夜的呓语:“再不会有噩梦了......”
脖颈隐隐作痛,他伸手一摸,颈侧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长的伤痕,延伸至喉,已经结了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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