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姝妤正在气头上,一听靖帝这么说,她越发火大。
她气的落泪道:“孩子已经没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瞧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哭的痛心疾首。靖帝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俯身低头,将额头轻轻抵在萧姝妤的额上,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他轻声细语地哄着:“莫要哭了…”
边说着,他从龙床的暗匣里拿出一个锦盒。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封赐婚诏书。
他把诏书的封条拆开,递至到萧姝妤的眼前。见她闭着眼半晌没有反应,他无奈吁叹一声后又起身在床下拖出了一个金镶玉的箱子。萧姝妤挂着面子不好意思睁眼去看,只好闭着眼竖起耳朵听着。那声音“越来越大”,她心里也好奇的躁动起来,忍不住睁开眼睛直起身子坐在床上,低眸看着那人脚边的箱子。
“你捣鼓些什么呢?!吵得我心烦!”
“……”
萧然自顾自的开着锁不理她。
萧姝妤正欲怒火重发,大步下床走至他面前,这时她才真真注意到了那个金镶玉的箱子。
她蹙着眉头细细看着。
这箱子的模样…怎么这么像当年她刚入太子府,嫁与萧然时的嫁妆箱子呢?
“啪嗒!”一声,锁被打开。她也随即回神朝箱子里看去。在里面的东西落入了她的视线之后,她当即浑身一震,如遭雷击。就那么惊愣愣的看着箱子里的东西,一瞬间,好不容易才收回去的眼泪这下又顺着姣好的面颊缓缓落下……
那是一件正红色的嫁衣……和她当年亲手剪烂的那件一模一样!
她捧面蹲在地上失声哽咽,萧然思绪万千心疼不已,他俯下身去,伸手轻轻的扶正了萧姝妤发髻上微微倾斜的金凤步摇。“身为一国皇后,这样失仪像什么样子。”虽然说的话不中听,但语气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疼惜和轻柔。果然,知她萧姝妤莫若他。他话一说完,刚刚还蹲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人没一会儿就冷着脸慢慢站了起来。
封妃诏书是她镇国公府的荣耀,但那件嫁衣是她身为名门嫡女的自尊。
当诏书被先帝收回,嫁衣也被她亲手剪烂的时候她就知道,镇国公府完了…而她…也不再是那身份尊贵,心高气傲的萧姝妤了……
嫁入太子府的日子虽然安逸,但因着她“御定正妃变侧妃”的事,镇国公府风光不再,而后她的庶姐又勾结外敌联合构陷镇国公府,“证据”凿凿,全族锒铛入狱。她被“禁足”在太子府后不久,一代枭雄的镇国老将军因“不慎”染上鼠疫狼狈死于牢狱中,镇国夫人心哀绝望割腕陪着老将军一同去了…这是她长久以来的无尽梦魇。
而现在这两样东西又被人精心修复好,且呈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看见让她这几年来自己又爱又恨的东西,她不是石头,如何不动摇……
她双眸黯然的看着他一瞬,而后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封妃诏书…和这嫁衣…你留着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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