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季当晚,河灯璀璨,抚仙湖的荷花盛开的十分烂漫。十里荷花弥漫着一种开到极盛的靡靡甜香。那菱叶和芦苇的草叶的清香,交错在一起,倒显得有种别致的清郁。荷花轻曳于烟水间,青山翠树,殿阁楼台掩映于风雾中,远处绢红楼布倒影水中,湖水绮艳如同流光,四处轻漾起华美软缓的波澜…如同坐于满船星辉中徜徉,恍然间如幻海浮嵯,不由陶醉其间。
宰辅之女李倾歌这抚仙湖的景色真是美的惊心(轻笑)
李倾歌看向坐在她对面,身着一袭紫衫的男子。
对面之人手腕轻抬,将泡好的花茶推至到李倾歌面前。
竹马许言之:嗯,美景衬美人(温润)
宰辅之女李倾歌噗…
李倾歌掩嘴轻笑一声看向他。
宰辅之女李倾歌言之莫要许笑我(笑)
许言之眉眼温柔似水,他看着对面掩面笑的娇俏的人不禁也弯了眼角。
竹马许言之:倾儿今日约我游湖,我倒有点儿受宠若惊了(温润)
……
气氛突然安静地有些可怕……
她沉了沉气…
宰辅之女李倾歌府中太闷想出来透透气。可惜我久居深闺,交好之人不多…一个人总归是孤寂了些便想着叫你来(眼神忧切)
竹马许言之:倾儿这般念着我,我很高兴(心里微动)
不知是不是她都错觉,她感觉许言之看着自己的眼神炽热的紧…
宰辅之女李倾歌呃…既然是来玩的,一直待在舫里也没甚意思,不如我们出去瞧瞧(高兴)
竹马许言之:好(温润)
李倾歌站起身,伸手想理一下被她压皱裙摆。可就在这时,舫船突然大力颠簸了一下。
宰辅之女李倾歌啊!(惊)
竹马许言之:倾儿!(心惊)
她没站稳脚跟。随着颠簸,身子一个不稳向后面倒去。许言之正要伸手去接她…谁知她的手先一步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许言之愣在那里,他的手腕被李倾歌轻轻抓着,温温暖暖的……
待站稳后,她歉意的看向许言之…
宰辅之女李倾歌有没有抓伤你啊(心虚)
自己刚刚好像用了很大的力…
许言之轻轻摇头,他看着李倾歌额边散开的一缕青丝,抬手轻柔的帮她揽在耳后。李倾歌有些不适应,微微躲了一下。许言之怔然了一瞬停住了手,而后又恢复成原来温润的样子。
李倾歌有点尴尬,松开抓着他手臂的手…
宰辅之女李倾歌刚刚怎么回事?(蹙眉)
竹马许言之:(摇了摇头)
竹马许言之:出去看看?
宰辅之女李倾歌嗯嗯
两人并肩站在甲板上,夜里的船舫灯火阑珊,衬的面容精致衣着华贵的两人宛如下凡游历了仙人一般,频频引人望而遐想…
许言之呼住声旁路过的小厮,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那小厮没什么也没透露只是张着嘴一遍又一遍的道着歉…
两人皆是一头雾水…
………
竹马许言之:想放荷花灯吗?(温润)
宰辅之女李倾歌荷花灯?(兴奇)
许言之问小厮要了一盏荷花灯递给她。她捧着那含苞欲放的荷花灯,眼睛紧紧的看着。软软的油纸荷花瓣白中透红,透过薄薄的荷花瓣,依稀可见那嫩黄色的花蕊,简直巧夺天工。花心立着一段小蜡烛,中心的花瓣因是纸做的,所以可以题字请愿祈福。
宰辅之女李倾歌我从来没有放过这个(高兴)
李倾歌的两只眸子亮晶晶的,看的他心头一软。
她接过笔墨,当着许言之的面。神色虔诚的在花灯上提上了一句清秀的小字。
宰辅之女李倾歌好啦(笑靥)
愿许言之一生平安康健喜乐!
许言之怔在原地。李倾歌站在他面前,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看着他紧紧盯着自己。
李倾歌摸不到头脑。
这么完美的愿望,他不喜欢吗?
宰辅之女李倾歌你不喜欢吗(疑惑)
竹马许言之:并未,我很喜欢(温润)
她松一口气…
宰辅之女李倾歌那就好(笑妍)
许言之不再说话,他站在那里一直望着她,望得李倾歌都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
他神色怪异的看着她身后,她亦转头望去,亦是一怔。
船尾处竟然有还有人。
那人似是也看到了他们,手捧着刚摘的荷花直直向他们走来。面容有种异族感,她红裙随步,翩翩生香。
竹马许言之:…
她先是看见了许言之,眼中闪过意思讶异。而后转向李倾歌,眼中的惊艳毫不遮掩…
犹羌郡主离幽:你长得真好看…(莞尔一笑)
宰辅之女李倾歌我…(礼貌回笑)
李倾歌刚要自谦回她,红衣女子便先她一步开了口…
犹羌郡主离幽:只可惜与我相比,还是差了些(打趣)
说着,她便把捧着的几朵荷花扔到了李倾歌的面前。
宰辅之女李倾歌…(保持微笑)
叔可忍!婶可不能忍!!
这谁能忍?!
反正她不忍!
李倾歌心中愠气,但面上不显。倘若心声能杀人,这会子这女人已经死了数百次了…
李倾歌脸上不见半分怒色,反而笑得愈发谦和。
宰辅之女李倾歌我瞧着姑娘面生的很,许不是靖朝人吧(莞尔一笑)
红衣女子轻哼一声。
犹羌郡主离幽:自然不是(傲慢)
李倾歌俯下身去。白皙水嫩的手指将被扔在甲板上的荷花一一捡起,好生轻放在一边。
宰辅之女李倾歌那就怪不得了(轻笑)
犹羌郡主离幽:什么怪不得?(疑惑)
宰辅之女李倾歌怪不得你身上一大股子野味儿(轻笑)
玉面颠倒众生,声音轻灵入心。众人皆怔住。
红衣女子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狐裘披肩,面色羞怒。
离幽一听这话,登时炸了毛。
犹羌郡主离幽:你!(羞恼)
宰辅之女李倾歌我?我怎么了?(轻笑)
宰辅之女李倾歌在场人人都亮着眼睛看着我们两个,谁丑谁美~心里没数?(轻笑)
她盈盈一笑,天真无害。
离幽怒恨的咬牙切齿。
她越看着李倾歌的那张脸就越想把它撕烂!
身旁的婢女见气氛不对,连忙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
只见离幽面色突缓,随后狠狠剜了李倾歌一眼,就甩着衣袖回到了船尾处的舫间里了
宰辅之女李倾歌…
竹马许言之:…(沉眸)
她没甚表情,蹲在甲板上静静看着那些已经被“摧残”了的荷花。
宰辅之女李倾歌可惜了这些荷花。(惋惜)
许言之走过去,沉眸蹲在她身边,默不作声。
她拾起甲板上的残花用力抛到水里,笑的无奈。
宰辅之女李倾歌回归故里!(笑出声)
竹马许言之:嗯(温润)
他看着水里慢慢下沉的花瓣,沉默不语。
………
舫间内,一粉衣女婢正在给案座上的红衣女子捏着腿:“郡主,我们初来靖朝,就当是为了殿下,还是不要招惹别人为好…”
“砰!”案台上的茶壶被打落在地上———
犹羌郡主离幽:我自然知道!等事情结束!看我怎么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咬牙)
婢女心中无奈,只能转移话题:“郡主想想瑾王,也许就不那么生气了。”
听到两个熟悉的字,她面上一红。
犹羌郡主离幽:谁要想他!(羞)
“好~郡主不想~”粉衣婢女继续打趣。
犹羌郡主离幽:这次出使靖朝,希望能成功接回阿兄回犹羌(轻叹)
“郡主放心,归顺事宜已经办妥,且瑾王已然答应了,相必靖朝也是允准的”想到自己的“家园”归顺了仇敌,侍从们心里也是苦涩。
………
李倾歌站在甲板上望着水里浮着的荷花灯,眼中流光溢彩,也隐有怅然。
我的归宿呢…
竹马许言之: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温润)
宰辅之女李倾歌啊?啊...好的(懵懂)
她回过神,悻悻一笑。
……
在抚仙湖游玩了一天,身心俱疲,累的不行。李倾歌回到自个院中屁股一挨着床便睡熟了。
而另一边的许言之却睡不着,那荷花灯的提愿与后来李倾歌怼人的神情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里。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索性起来走到书房紧关起门。而后动作十分轻柔的在书柜暗格里拿出一副卷轴。
他缓缓把卷轴打开,一副画就这么平铺在书案上。
他看着那副画,神情柔和眷念……
那画上画着的是一位正在捻笔写字的女子。画中人着淡粉烟纱散花裙,鬓发斜插着一只碧玉海棠花步瑶。朱唇皓齿 容色绝丽...
他指尖轻轻抚过画中人的面颊,而后紧握成拳……
——————
夏季的日头愈加泼辣,照在人身上,没多久便是一身热汗。
凤仪宫内的软榻前摆着两盘冰盆。热风一过冰盆再拂上面颊,就只余清爽。
软榻上侧卧着一位女子,一手支额,正盍眸听身旁宫人说话。
刺白的日光透过薄窗照入,她髻侧的一支凤尾金簪莹莹发亮。她整张脸白皙柔腻,泛着珍珠般的华光,威仪又不失美艳。
皇后萧姝妤:天天设宴,他好大的手笔(懒散)
大宫女青鸾:(恭顺)…
皇后萧姝妤:本宫记得那离月初好像是有个妹妹?她也来了?(嗤笑)
她边说边从盘子里取了颗小冰球正要往嘴里丢,忽想起什么,停下来,将小冰球拿到眼前,翻转手腕细看,柳眉慢慢拧起一个结。
大宫女青鸾:是,娘娘(恭顺)
大宫女青鸾:奴婢听闻皇上这几日也是在忧思犹羌太子回归的事…(恭顺)
萧姝妤眉眼骤然冷淡下来,抚了抚鬓上的金凤步摇。
皇后萧姝妤:忧思?他不是无心朝政么?忧什么思?(轻蔑)
她轻撩发丝,凤仪尽显,叫人心颤。
皇后萧姝妤:也罢,本宫既身为国母,那就“大发慈悲”的去看他一下吧(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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