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光是瞧了瞧这个屋舍的装潢,就知道你可不是个简单的人,怎么现在却被一个女人难道了?难道凭你的本事与相貌,还不足以让她倾心?”
归佑头一次看见如此脆弱的毓子灵,他双眼无神,整个人都可以用萎靡二字来形容,他有气无力的应道:“她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毓淑和那老婆婆异口同声道。
毓子灵这才注意到毓淑,可却也仅仅是用余光扫了她一眼。
“你不就是想要那女人回来吗?我有办法!”毓淑从来没有感觉这般挫败过,她的灵哥哥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她忽然觉得过去几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化成了泡影,居然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毓子灵果然有点动容了:“你有什么办法?”话音刚落,他眼中的光又暗淡了下去:“不,没有人会有办法的,我和她,这辈子是没有缘分了。”他轻笑。
“何出此言?”老婆婆不解的说道,“难不成还有什么家国仇恨?”
可巧,这不正是有跨不去的家国仇恨么?老婆婆可真是一语直戳靶心。
见众人皆沉默,老人家便也悟了,她叹息的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是你种的因,现在的恶果已经结出来了,老身也只得送你四个字:自食其果。”
话毕,老婆婆便做势要走。
归佑急忙拦住她:“有句话叫医者天下父母心,这位神医怎得如此狠心?”
老婆婆摇了摇头:“恐怕狠心的非我也,是他自己罢!到处若不是他下狠手,如今又怎么会到这局面?”
老婆婆的话可圈可点,归佑一时间也愣在那里。
半晌,他回过神来,看着老者远去的背影喊道:“他也是有苦衷的!”
老婆婆这一生里听过无数个故事,或悲伤,或欢喜……总之,她喜欢听别人的故事。
见她驻足不前,归佑立马跑过去,邀请道:“还请神医移至偏厅,且听在下娓娓道来。”
老婆婆欣然至之。
归佑吩咐了人去厨房呈些点心过来,他给那老婆婆倒了一杯茶,“我自由和我家主子一起长大,他受的苦,当时我不理解,但后来我却懂了,懂了之后,就也明白了他的冷血与残忍,所以,哪怕他身边的人都换了一批,可我还是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因为,只有我懂他。”
老婆婆晃了晃茶杯的水,这又是个悲伤的故事。
“主上生母自他记事起就没了,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里面的女人更是比妖怪还要可怕的人,皇上在时,她们对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皇上一走,那些面孔就即刻变了,因此主子自幼就对女子恨之入骨。”
归佑叹息:“他知道自己能依靠的只有皇上,可皇上喜欢他,不过是因为他逝去的母妃罢了,可这么多美人陪在君王侧,皇上又能念主上的母妃多久呢?”
“在皇宫里失宠的人,连狗都不如,人人都可以嘲笑践踏欺负,那时在书院,主上没少被折磨过。”
“可那又怎么样?人家有母妃撑腰,父王爱护,他被欺负了又能同谁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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