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王府位于皇宫正北方,离皇宫莫约十里路,王府占地面积约两万平方米,其中绿植园林庭占大多数的面积。府邸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尽管如此,府里有些角落还是显得不慎冷清。
归佑大步往府邸的最南边走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向下的唇角显得他有些难以近人。
一开始路上还时不时有丫鬟小斯出没,到了后来一路上就只剩下鸟鸣和风吹草动的沙沙声。
归佑绕过一扇又一扇门,来到府邸中最偏僻的一个园子,园子里花草茂盛,野花野草占据大半土地,假山在重重花草中显得十分隐秘。
归佑淌着花草往最深处走去,视野变得越来越开阔,花草变得越来越稀疏,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镶在一假山上,显得古怪离奇。
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是为了荒废这个形容词而生的,没有人愿意多看这个地方一眼,更别说淌过那高到胸膛的野花草看看更深处有什么了。
归佑走到那看上去十分破旧的大铁门前,“开门!”他朝里面喊。
一阵匆忙脚步声从铁门内发出来,一个穿着便衣拿着剑的男人出现在铁门内,他朝归佑抱拳,低头唤了声:“主子。”随后解下腰间挂着的一串钥匙,那看上去破旧不堪的铁门嘎吱嘎吱的被打开了。
这是,地牢。
黑,湿黑,地牢的走道上每隔一米便燃着一盏煤油灯,即使如此,这地牢里依旧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走道两旁都关着人,只偶尔能看见一两间空牢房。这里关着男人,或者女人?没人知道他们是谁,犯了什么错。
尽管牢里关着这么多人,整个地牢却安静得连有几个人的脚步声都能分辨得出来。
只见那些躺、或坐在木床上的人都开始从床上跳起来,他们双手抓着禁锢他们的“牢笼”,一双双眼睛在黑夜中发亮,他们没有叫喊,而是在等待,猜想。
出什么事了?谁要被带走?是被释放?还是走向生命的尽头?
地牢走道尽头的那间牢房内,木床上坐着一个头发披散的女子,她的头埋在两腿之间,整个人缩成一团,黑不见影的牢房内无比干净,木床上除了两床被子,和角落里的一只夜壶,这干净的牢房内再无别物。
女子听着脚步声往这边靠近,却丝毫不动。
她不像一个活人,更像是一具死掉的干尸。
她的牢房门被打开了,归佑走了进来,跟在其身后的男子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那盏微弱的灯在黑暗中显得无比光明,整个牢房都变得清晰可见。
即使听见了牢房门开的声音,女子还是丝毫未动。
归佑看着眼前瘦骨嶙峋的女人,唤道:“叶夫人,好久不见。”
然而回应归佑的只有沉默,他继续说道:“叶夫人是受苦了,今天在下奉皇子之名来带夫人出去。”
李迎月依旧不为所动,直到归佑道:“叶小姐如今已危在旦夕,生死皆在一瞬间,还请夫人能同在下去看望叶小姐。”
李迎月慢慢抬起了头,那微弱的光还是刺到了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将手挡在自己眼前,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将手放下,她干裂的唇在动,她在说话,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归佑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夫人若是想要问什么、说什么,还是等出去以后喝口水梳洗一番再换身得体的衣服再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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