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最擅长什么吗?”叶离眯着眼睛,憋着笑意问。
“我...我擅长的可多了!我,我字写得可好,我书读得多,我,我...”
“不,你擅长的不是这些,你最擅长想得美。”
想得美?叶斐鹿在心里好一番揣摩,才明白这个意思,“那可不,我不仅长得美,我还想得美!”她乍一听,只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点怪怪的,又赶紧否认道:“怎么就是想得美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是和你出来,不应该好好玩一次吗?”
“好好玩可以,但不能去喝酒,不能去青楼,不要再反驳,这是为了你好,我再厉害,也有万一的时候。”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府,两人在离王府数百米处从屋顶上下来,混入了人群中。
叶斐鹿一心看着路两旁的商铺与小摊,连来来往往无数人的目光都尽数忽略了去,而叶离却顺着这些目光一个个瞪了回去。
“诶!阿离,你拉着我去哪儿啊!?”
叶离不说话,最后在一个卖面具的小摊面前停了下来,“呀,买面具?真有你的!想得可真周到。带上面具就不怕熟人认出我们了!没人认出来、也就没人告状了!那以后可以经常偷偷出来了!”叶斐鹿想当然的说道。
“...阿斐,你想得有些多。”
“啊?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
“....”
塔城一片安宁祥和,丝毫没有一点暴风雨要来临的前骤的意思。临国毓秀国的精兵队正在缓缓靠近塔城,此刻距离塔城不过几十公里,这支队伍是有备且有目的而来——为了占领叶国边疆上最繁华的塔城,让边疆的战士猝不及防,应接不暇,得以一战而胜。
而这支队伍的领袖,则是毓秀国的三皇子毓子灵,他的名号早已在江湖上响彻,江湖人称阴妖,顾名思义,阴狠,且似妖一般有妖法。这不,寻常人哪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一支精锐的队伍悄悄潜入别国呢?
“主上,眼下不出两个时辰便要抵达塔城了,主上打算怎么做?”暗影归佑问道。
“擒贼先擒王。你带十号人,扮成寻常百姓进城,先摸清楚地势,天黑时动手,活捉崇王叶崇,里应外合,一举占领塔城。”
...
叶斐鹿使劲浑身功夫,先是耍尽了嘴皮子,而又拖拉硬拽,终于将叶离带到了青楼里面。
叶离俊俏的脸即使戴上了面具,青楼的姑娘们也看出了他绝非凡夫俗子,才刚踏进青楼门槛,他的身旁便围满了姑娘。
“哟!敢情这位姑娘不是公子的相好吧?”一眼尖的女子看见叶离的手紧紧拉着叶斐鹿的手。
叶离身边的姑娘闻言,纷纷退后了几步,“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带着相好逛青楼?真是怪癖的很。”
叶斐鹿只觉得浓重的胭脂水粉味让她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待她们退后了些,她才感觉好了些,“各位姐姐误会了,这是我兄长,他听闻这醉春楼的姑娘个个都是谪仙般的人物,便想来看看。这不,我拦都拦不住,都拦到醉春楼里面来了。”叶斐鹿讪讪的说。
众姑娘们一听,便都拿着绢帕掩嘴而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那你们是哪家的公子小姐?”
“这,这个嘛,就不方便透露了,不过你们放心,这银两我们是带够了的!绝对玩得起!”叶斐鹿高兴的说道。
老鸨一听有钱,便对姑娘们使了个眼色。
姑娘们热情的哄拥着两人去了上好的厢房。
有好酒好菜,还有好舞好乐,虽说这酒不让喝,可叶斐鹿的兴致却也没减半分,一直痴痴的盯着面前舞姿妖娆的美女看。
叶离就不像是叶斐鹿这般适应和自在了,凡是爬上他身的女子,他都尽数推开,习武之人力道大,不过一会儿,便没了姑娘敢靠近他了。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已是近黄昏,叶斐鹿没喝酒却似一副醉倒的模样,软瘫在姑娘的温柔乡里,叶离忍耐的看着她,只觉得她应是生错了性别,“叶斐鹿!准备回去!”叶离忍无可忍,厉声说道。
躺在姑娘怀里的叶斐鹿吓了一个寒颤,随即便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看来阿离是真的生气了,她心想。
两人出青楼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山了,只剩一点落日余晖。没走几步,叶斐鹿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给银子,她欲摸出钱袋去还钱,可在身上摸了又摸,都没发现钱袋的影子。
叶离有些无奈的说:“阿斐,我真的好担心你的脑子。”
“怎么了?我的钱袋都不见了,你这还在说什么风凉话?”
“我问你,你觉得你没给银子,她们会让你出来吗?”
“这是什么意思?你已经给过了?”
“不。是你的钱袋已经被她们摸走了。”
“原来如此,我道人家怎么还夸我腰细了呢。”叶斐鹿豁然开朗的说。
“罢了罢了,先回去吧,只怕现在阿娘已经知道我们出府了。”
叶离又提着叶斐鹿上了屋檐瓦背,叶离的功夫的确极好,连着叶斐鹿的重量,叶离踩瓦片的时候都不会发出声来,屋子内的人绝对想不到有人在他们的屋顶上走。
刚到王府,叶离就发现了府里有些异样。今日本是叶斐鹿的生辰,叶崇说好晚上要设晚宴,宴请一些塔城的权贵,可此刻的王府却静得不像话,四处连家仆的身影都见不着。
他捂住叶斐鹿的口鼻,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阿斐,府中可能出了点事,你留在这瓦背上,我进去探个究竟,待会儿就来接你下去。”
叶斐鹿听了这番话,心里狂跳不止,她看着叶离在各个屋顶上翻跳的身影,渐渐的匍匐下了身子。
希望没出什么事。
叶离停在了正院的屋顶上,他蹲下身,掀开一片瓦片,只见正院厅堂里灯火通明,四四方方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玉盘珍羞。
人都去哪儿了!?叶离不得其解,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偏堂里也是烛光摇曳,可门却是紧紧关着的,他凝神缓缓走向偏堂,一切都静得不像话,连风声都不曾有。
他一把将偏堂的门踹开,却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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