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有段清晰而又模糊的记忆,回首过往,这般记忆若浮生的苦,又若伤疤下的隐痛;这段记忆犹如一幕幕在眼前快速闪过的镜头,浑浑噩噩却犹如用刀刃般刻在了我的心灵最深处,无论怎么逃,还是无法放下与逃脱……
许久后,我得出了这样一句话“只有强者,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世间是公平的,本无对错。”
…… 那日,正值我父王三千宴寿,妖界各方妖王前往贺寿,庆我父王刚刚避过天劫, 又庆我父王有成仙之机,各方妖王济聚一堂,殿内一片其乐融融,独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的第六感郑重地给我敲了一下警钟,直觉告诉我少了一位妖王,可从茫茫妖席望去却并不知少了谁。
父王被一帮人拥着,笑地很是欢畅,我不禁皱了皱眉。
直觉加上第六感,叫嚣地很是强烈,我心中挣扎了挣扎,还是服从了自己的小纠结,只身一人走了出去。
扑面而来的幽香使我警觉度又提高了几分,不禁皱眉骂了一声“靠”,在百思不得其解后便习惯性的登上了城门的至高点,上空的天色略显阴骘,我漫无目的地望着,无意间瞥了一眼,灰重的天际一片淡红。游止若无的雾气飘过了我的鼻尖,心里一惊——有淡淡的魔气。王城,怎么会……
这里明明是妖界怎么会存在魔界的东西?脑中突然划过些什么,心里咯噔一响,猛地抬头一看,只见东方的淡红竟渐渐转成了妖冶的绯红,且有越来越烈之势,径直向西方妖宫之上压了过去,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转眼间迷迷绕绕的雾气已蓦然散去,只留下了上千魔兵。一只很是“出色”的狼兵迅速的跑向妖殿,那上千的魔兵却纹丝不动,仅眨眼的瞬间,数颗火陨凭空而降,那报信的狼兵连同妖殿瞬间化为飞灰,我脑中瞬间划过了父亲的神色,一声绝望的嘶吼自我喉间迸发出来,泪水伴随着火陨滴落在地上。
我右手在空中狠狠一捞,一把无相剑由心而生,砍着那些不断下坠的火陨。但在我砍第三下的时候,我停下了,目光呆滞地望着那个方向:一束炸雷摩擦着士兵的遗骨径直冲向了父亲所在的阁楼,那炸雷的速度绝不是我这种造诣的妖怪可以拦得住的。
不对,或许更准确的说法是我根本连拦的机会都没有,那阁楼便在魔兵的吼声下变作了一片废墟。我不觉全身一颤,一股戾气自丹田之中沸腾着翻滚上来,我握紧了手中的剑,管他什么天雷火陨,老子统统要你们的命!想着便将手中的剑狠狠挥向城门,利刃带起一道火光,炸死了一部分魔兵,我指间精元一聚,一道带着利电的结界拔地而起,生生将那些魔兵隔在了外头。但那些魔兵却还是向前冲,无丝毫懈怠,仿若不知道疼痛的死人。
我不禁大怒,手中抓回利剑一横身体一个瞬移砍向了悬浮在半空中的魔兵首领。他一袭白色素袍,面带一副麒麟面具,见我冲了过来也不慌,随随便便地挥手一挡,“咣铛”一声将我径直拍在了地上 ,我条件反射地大吐了一口鲜血,身体在地上一滚便立刻站起来砍着那些围上来送死的炮灰,恶狠狠地骂了一声:“行尸走肉!”,他却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没错。”我立马傻眼了:“什么?”。
那众士兵双眼无神,整个全程只是我们在战,而他们却……“没错。”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又说了一遍,麒麟面具后的双眼里是明显的轻蔑笑意。
我飞向了半空,吼了一声“你究竟是谁?”。我的手气得有些哆嗦,他却看也没看我,望着眼前划过去的一颗火陨冷冷道:“魔驹一族白驹界骨是也。”说罢一掌挥过冷不丁地将我挥了过去,我便冲破了自己设的结界狠狠摔在了地上,又是一口血。
该死!身上的白袍不知何时被染成了血红色,我顾不得白驹界骨刺耳的笑声,快速跑向了阁楼,此时的阁楼已是一片废墟。
我在蚀骨的烈焰与扑面而来的热浪中仔细使用着嗅觉,终于在一堆碎瓦砾下找到了父王。
父亲浑身是血肉模糊,他紧抓着我的手,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拿好我的内丹……去人界,出路……碎风潭……”父亲说罢便化回了原形,我摸了摸他的身体,一切正常,我握好父亲的内丹才猛地醒悟过来:父亲已成仙,虽是被白驹界骨重伤了元神,但绝不至于形神俱毁,最糟……最糟也不过是退成一只普通的狼重新来过。
不幸中的万幸。我咬咬牙,抱起父亲的真身,右手里紧握住父亲的内丹,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妖界阴沉沉的天色,扭头向碎风潭狂奔而去。月下,一人一狼终于消失在了夜寐之中,只留下天际繁星点点…… 以上皆为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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