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总能忘记时间,何故,总被人遗忘的时间总是像朱自清的自传里写的那般——不知不觉的夜下最为致命。
我的“救命恩人”白驹千里送完最后一个快递件我与他一齐回到只剩下我们两个的店里收拾妥当后关门下楼。
下了班后白驹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走到路边刚想拿出手机扫一辆共享自行车,十几个黑影在夜幕里一闪而过,直奔左边的大楼而去。
白驹千里被其中一个黑影撞了一个趔趄, 他一个鲤鱼打挺摸了摸自己新买的工装裤,语气里尽是关心:“还好还好,没坏,”我骑着已经扫开的车子从空无一人的隔壁街道过来压住声音:“左手那栋大楼,浓浓的妖气,但是又”我警惕的看了看楼上的快递店,还好,并没有出乱子。
而白驹千里自嘲的一笑:“刚才就那几个肯定不是好人,也的确是不属于人界的气味,而且左手那栋大楼是,我靠,那楼是警局啊,这些人是打算做兼职当杀手替毛爷爷替天行道了?而且搞不好分寸严重的结果还是袭警啊,我丢,看来周末都过不愉快,今晚要不你我辛苦辛苦,解决掉这妖界的杂种,老扰乱治安,害得我今天都打不了游戏,”白驹说罢一提车径直而去。
我“若有所思”的听完白驹打码机式的吐槽,手里也加了加速追了上去,一把扣住停住车想施法的白驹千里,这一刻眉头习惯性的紧缩了一下,发表自己的意见:“白驹,不妥,既然是警察局,那一定有渊源,在者,这座城市不只有我们是妖,而且,万一是好妖呢??”
白驹千里听完我的建议才揉了揉举麻的手指,嘿嘿一笑:“老哥只是活动活动,”说罢白驹往那片大楼下的绿植阴影里撇了一眼。
“小心”白驹千里将我拽开,一个格挡将车子用法术御起扔向了那片绿植,带着我一闪而去不禁怒骂:“偷袭的都是畜生!!”不过话说,妖怪化成人形之前不就是……咳咳。
当我稳住身脚的时候,抬头一看,十几个身着古甲的人将我与白驹围成一圈,另外一片空地上还躺着十几个昏迷的真正警察服饰的人类,将这片公园围得是水泄不通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我tm的揉了揉被白驹抓疼的脖子,手中陌生的无相剑再次出现在我的手里,随着丹田的内丹催动,无相的寒气逼起了我身为狼族的嗜杀本性。
动作利索的白驹手中一转,一柄让我熟悉的佩剑悄然出现在他的手里,的确,那是当初屠我狼国的寒霜。
白驹千里一个步子让我瞬间闻到了浓浓的来自妖的血腥味:“怎么,傻了?”白驹冷冷的一个横扫,替我挡下了一柄飞来的利刃,那偷袭我的人瞬间应声倒地,利落干脆。
我没有说过一句话,但还是翻手劈过一阵劲风,配合着右手的无相一剑扫过, 夜幕里的公园一蓝一赤两道剑光伴随着紫色的长戈挥动。
转眼间,十七个瞬间变为七个。
那尸体歪七竖八的躺在这紫色的血泊里,血腥的味道虽不比妖界,但是我早已习惯。
我与白驹默契地背对背的站在这堆身着妖界魔驹一族特有的刺杀组织装扮的尸体中间,看着对面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身着不同颜色的魔驹杀手,我紧握了一下手里的无相剑,无相无相,杀敌于忽然间。此剑刃为赤色通体,剑柄为铜柄黑穗。
但是让我充满警惕的还是他手里轻而易举就能取人性命的寒霜,寒霜剑则是一把遍体通白,寒气四溢的利剑。
杀气起伏的语气从一向逗比的白驹千里口中说出:“自始至终,你们都没出过手,相必你们就是白驹界骨的走狗,在白驹祠里负责守城的几个百夫长吧,”他这样的转变让我产生了白驹才是敌人的错觉。
对面的几人,那领头的着了一袭紫甲;以麒麟面具掩面,一口纯正的魔界口音从他嘴里迸发出来:“九殿下好生雅兴,竟然与狼族后裔同袍戈我,你可知这是妖界头号通缉犯,让无数妖界刺杀组织垂涎欲滴的狼王后裔凌惜?”
白驹千将我挡在身后,一袭劲风在他身上袭过,再定睛看时,白驹千里已然是一身白色麒麟样式的甲胄裹身,他的三七分发型也换上了一头甲冠束发微蓝的头发,那柄寒霜已指在了那名紫甲领头人的脖子上,只需一推那紫甲就会应声而亡。
可白驹没这么做,仿佛在劝告:“你身为白驹祠的百夫长,不在妖界镇守城关 ,却跑来人界做这种肮脏的任务,不觉辱没名声吗?告诉你在人界的同僚,谁若敢动此人,白驹界骨的王位,怕是留不得了。还不快滚!”白驹的杀气瞬间减弱,我尤为敏感。
那紫甲示意了身边拔出配剑的侍卫,侍卫微微屈身,将剑收回回到原地,白驹歪头看着那几个身着各异的妖,抿嘴一笑:“记得转告,另外,你那几个人怕是留不得了。”不等那紫甲反应过来,寒霜的剑刃突然闪出去了几道寒光。
在我的前面瞬间出现了几个一袭与白驹模样无异的剑灵幻影,直奔紫甲身后的几人。仅仅数秒,那几人应声倒地,利落干脆,仅仅一瞬仿佛有种只有三秒的错觉。
白驹千里一脚踹飞那紫甲,紫甲直接闷哼一声掉到了那片人工湖里,我施了施法,那堆尸体便化为了黑水渗到了地势矮的下水井里。
我掩去配剑回头一看,白驹竟然已经揣着工装裤的兜,哼着小曲:“嘿嘿嘿,今晚还好,不过,不要对你的敌人手软,哪怕是同宗,目前妖界遍布白驹界骨的眼线,包括人界”我眼下的视线定格在这十几个年轻的警察身上,显然,他们是协警,因为他们的左臂上都绑着实习的警徽,我化出一条绳子,把他们送回了那栋办公楼。
可我分明感受到了另一个物种的味道,怎么想起了老板娘。
我与白驹回到公寓后,我睡意全无,而隔壁屋子的白驹平时都打呼噜而此刻也未有声音。
我将这及膝的风衣夹层打开,里面别着一把遍体通黑的令牌,的确,那是兵符,可号令狼都三军的兵符。
果然,次日就有了新闻,不过报道是失火造成的原因。
妖界的狼都宫殿里,已然被白驹一族渗透压迫到各个角落,王位上的白驹界骨身着华丽的暗色朝服,领子上是年轻的面容,威压着这大堂里的各族大臣。
王位下的正中央,是单膝下跪的紫甲,此刻是他原本的爽朗声音:“王,失败了,末将,请罪”。
白驹界骨手里的骨瓷茶杯在下一刻化为齑粉:“白驹祠为我魔驹一国的重要组织,白驹顾安,亏得朕没把白驹祠半数的刺杀组织给你,白驹千里虽为你的导师,可你立场在这,你的情感却对他手下留情,你身为百夫长,让你的兄弟全部死在了那亡命之徒的手里,还不退下!!“那紫甲起身行了行礼化为黑烟消失”更何况,我亲爱的九弟还盗走了白驹祠的寒霜,五位贤弟,可有良策?”白驹界骨最为喜爱白驹顾安,所以刚才那番话是做给外臣看的。
白驹公子之三公子走至官道微微屈身:“臣白驹霖愿率亲信而往。”
突然的一阵寒气让这众臣不禁一颤——:“我用这剑灵转告尊贵的魔君,你既然不守信用,那就不要怪下次九弟手下无情了”,那公子听完这剑灵转告后识趣的打圆退下。
一周后……不知为何,很是安静。当然,是没有杀手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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