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魔驹殿,那个人还是这样威风凛凛,傲世九天,半椅着奢华的龙椅,好不享受。
良久,白驹界骨微微一叹,仿佛对于白驹霖的死只是一股泡沫一般轻浮,因为他的擅作主张打乱了他这位帝王身份的所有计划:“三支精英,皆殒命覆沒,白驹千里的修为很是高深莫测,四弟如今这般,怪他自己,不过我等也将为其复仇,也罢,牛鼻子,你在妖界新都庙堂听政这么多年,听说四弟临终之前说你有办法是吗”说罢挑逗了一下旁边的侍女。
秃驴和尚守着在朝一众不敢说话的白驹族党羽,只是说了一句可从软处下手。
作为妖界皇帝的白驹界骨瞬间知晓立刻让那和尚离开大殿。
一袭看似正气的和尚捏决领命后却化为一股浓烟消失。只留下白驹界骨的党羽,充斥着这片腐败的土地。
朝堂大会半小时前。
新都宫殿的书房里暗藏玄机,这方密室,是白驹界骨为自己专门提升修为而所造的密室,密室石板上躺着的是近乎重伤的白驹霖,盔甲也已破烂不堪,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
不过此刻的白驹界骨身着禁卫军装扮为了掩人耳目,侃侃而谈:“要不是九弟手下留情,故意做了一个你,留了一个假的分身,难道你还能死咬一口气跑回妖界?”
“大……大哥,救,救我”白驹霖说罢又是一口血,他的灵气已逐渐涣散。
“这个时候想起求我来了,你可知因你所谓的计划,让后续寡人的计划近乎泡汤,如今的下场这全是你的自傲造成的,既然九弟没杀你,那寡人留着你没用了,不如将你的内丹与灵气给你大哥,让你在大哥的体内活着,毕竟,救你的代价成本太高。”说罢,白驹界骨已经运法,准备对自己的四弟下手。
“大哥饶命,我们都是一个爹妈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大哥”这是白驹霖强撑着最后的力气说的最后一句话。
“啊——”随后白驹霖逐渐化为原形,在变为灰土。
立刻拥有了一千年修为的白驹界骨双目逐渐红了起来,这种强行吸食的方法虽然能让妖的妖力大增,但是也会丧失心智。
“呵呵呵,四弟,我会在噩梦里感谢你的,呼——”石板上的灰土立刻消失不见,密室周围的尘土也有一层了。
时间:现在,地点:人界。
夜,依旧是属于妖的孤独气味,可能对于人世,无非沧海桑田,与家人,与佳人。
可对于妖,时间或许只是冰山一角,转瞬即逝。
画面突然一转。
一道身影悄然离至公路,朝着路边闪躲,三四秒后,又有一道身影施法打坏了一处无辜的公交站牌,后者身影的头顶在这月光下耀耀发亮,嗯,竟然是秃顶。
“好你个秃驴,我都躲到了人界隐于市井,你还能寻到,竟还能骗过妖界狼族的王室后裔和白驹祠的九公子直奔我而来,”这爽朗的女声竟来自老板娘尤霜,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白日里的宽松工装,已换上了一袭在妖界征战时的遍蓝色的盔甲(因为白驹看着工装好看,所以在人世常穿这种衣服,所以老板娘也效仿了)。
这和尚在后面依旧穷追不舍,嘴里也咄咄逼人:“要不是贫道打不过,才不会耗尽元神的修为骗过他们,但是对付你还绰绰有余,你这妖刀,还不把你身上的盔甲交出来。”
尤霜不仅冷笑,还嘲笑他四百三十年之前就是秃顶:“你这秃驴,四百多年之前你是道士,现在你是和尚,简直就是渣男代表”说罢凭空幻出四把两尺的弯刀直逼和尚的腹部,她在操纵着尽可能的争取时间逃走。
伴随着乒乓的声音,弯刀上也缠绕上了墨红色的法术,防御着那秃和尚的每一击。
尤霜毫不示弱,继而加快身形的速度,也不忘回话:“尤若为我胞弟,凌家密器岂能让你这秃驴染指,”尤霜说罢一脚飞起带起了一记劲风。
而后一个转身飞进一旁的密林,狼族擅长丛林战,尤霜虽为器妖,可也是狼族先王赐予的人形与功法。
那老道稳住脚步左看右看,手里黑色的符纸挥动,那老道的双手便如电锯一般将过往地树木一棵一颗的径直砍断,
尤霜回头瞧那老道如此的嚣张,稳住身形,丹田挥动太极,一方十几米的蔚蓝色太极阵悄然出现在这片密林中:“兑字,木牛流马”咒语说罢,眼前的树木像是活了一般顺着尤霜的周天为轴左右移动,老道的符纸瞬间失去了作用。
老秃驴气不过,将佛珠取下,大喝一声:“你这妖刀,忘记狼族先祖锻造你时,融入了太极命的陨铁,不仅增加了你本体的智谋,还扩大了修行,可你这样的法术也只是杯水车薪,撑不了多长时间,”那老道说罢,将手里的佛珠径直断开,但是佛珠很是听话的缠绕在老道的周围,他飞到密林上空将其化成了一道圆圈,围住了尤霜后侧的生门。
单兵作战的尤霜双拳难敌四手;招架不住佛珠的周旋于是选择从什门转身而出,咒语依旧见效:“艮字,子兵盾器,出,”话语说罢那些树木便瞬间化为了人形,每一个士卒着装皆是狼族禁卫军着装,他们径直冲向了佛珠替尤霜争取到了撤退时间。
撤出危险区的尤霜幻出一把赤红色长刀伴随着切开的空气声径直劈向那老道:“良坤太行,百季斩”尤霜直接化为了一道三米多高且旋转着的闪光加上太极阵劈头盖脸的冲向了老道。
稳拿把掐的老道阴哼一声,浮沉化为了一道转轮阻挡着这两个大圆盘的脚步,嘴里也喃喃着咒语:“道法围魏,破!!!”
尤霜眼看不妙,毕竟修为不抵那老道,忽然穿在尤霜身上的蓝色盔甲竟像活了一般瞬间耀耀生辉。
盔甲竟发出了魔音:“天元魔凯,御魂。”那蓝甲咒语说罢,竟以尤霜为宿体,化成了一整套完整的甲胄,麒麟面具和胄盔悄然出现在了尤霜的脸上和头上;
盔甲人的脖子与双目处皆冒着赤蓝色的魔烟,浮沉打到他的身上竟然断了,好像刚才的法术攻击只是在挠痒痒。
这可是一米八的大块头。
识趣的老道双手合十主动退开十步,审视着对面这个盔甲,盔甲人蓝色的外表下,是已经昏迷了的尤霜。
此刻,魔音再次出现在这套盔甲人身上,兴许是许久没有说话了,缓缓而谈:“老道,本座为魔帝,死后化成元神潜伏在这小妖的身上,尤若的原形的确是一套盔甲,可这盔甲你染指不得,看戟,”盔甲人说罢凭空摸出来一支方天画戟,戟身缠绕着黑色的烟雾。
那老道的符纸此时也化为了蓝色,而后驱使挥动:“你现在也只是妖而已,大罗金刚经,魄罗印,去,”说罢老道浑身冒着金光,一道法印径直冲向那套盔甲。
谁知那盔甲人握着画戟冷哼一声,气场很是强烈:“不自量力,蚩尤的狼毒可不是你这小小的和尚后生能破的开的,这丫头的太极还是没能运用自如,否则你还能有这资格嚣张?!兑字,良艮乾坤,狼毒淬刀阵,画!!!”那老道周身瞬时出现了一方方的画戟印记,约有数百个。
老和尚只忙大声不好,使出浑身解数祭出一道三尺魔书,盔甲人一道画戟实实地劈在了老秃驴头上的魔书,再定睛看时那老秃驴已然不见。
那盔甲人哈哈大笑着,几米内仿佛如地震一般。
可不到两分钟 ,这盔甲人逐渐撑不住 ,身体立刻跪了下来,随后浑身冒着蓝色火焰的盔甲没了动静,仿佛是一个假人。
突然他一声咆哮,过后虚化为了像是素描纸上临摹的盔甲线条,逐渐实化为了人形,将尤霜“吐”了出来。
盔甲紧接着解体,每一块像是有磁力一般互相杂乱的撞在一起,逐渐化成了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男孩——尤若。
尤若蹲下来拍了拍尤霜的脸:“姐姐,姐姐,醒醒。”尤霜径直坐起,看着满地的符纸与劈成两半的魔书。
现场很是糟糕,仿佛被老鼠偷了家一样,她在尤若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批评尤若:“你又启动了法阵,将老祖元神放了出来,”尤若吐了吐舌头,不过他的声音依旧是魔音:“我和凌惜的父亲沟通过,他虽然元神虽毁,化为了原形,可灵魂依旧存在,这些年你不让我说话,他们都以为我是自闭症”尤若说罢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只得握起手指捏决清理。
尤霜看着眼前这十四五岁模样的孩子,摸了摸他的头,良久而叹了一声,随后语重心长道:“老弟,我们已经被妖界白驹祠给盯上了,这次是魔书失去了性命,下次下下次又会是什么,我的同窗魔书死在了你我二人的手里,不过迟早擒了那老秃驴给他报仇。”
状态好转的尤霜继续说道:“我们不能被那老秃驴擒去,因为我们魔灵一族潜移默化的能力太过于强悍,所以有责任,这次人界的狼族与白驹一族一战,术士们都有了命令一样离开了这座城市,虽然我们不出手,可我们还是要保住狼族唯一的后裔与那个白衣后生,这是先王的军令,另外咱店里那两个姐妹不能死,一旦死掉,她们二人的元神就会合成人魅化身出世,以免后患,还是需要你继续压持,因为白驹……”尤霜话未说完立刻揉了揉又犯痛的脑袋。
看来禁术的副作用很大。
尤若听到这里,若有所思,但是还要回家,于是幻出来一辆电动车,因为他学的法术里,对于隔空取物还未学精:“姐,只能开这个了,另外你今晚可真啰嗦,老祖后面还有三灵子将顶着,他们也会效命于魔灵一族”尤若将车灯打开起身坐了上去。
坐在电车后座的尤霜撩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怒了怒嘴巴:“器灵一族已经没落,你我御魂只能御得幕府里的这三将,白起,龙且,钟离昧,剩余的先灵已经失传到不知何处”。
“老司机”尤若骑车拐了个弯,顺着被那老道砍断树的空地上骑行,眼见离马路很近,于是压低声音:“姐,你不是能御得子岸真人的魂吗,”
听到这儿的尤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要是真到那一天将它真身放出,说明魔界的五古上妖该荼毒三界了,到时候恐怕仙界都无能为力。”
不过这次尤若没打断他:“姐,我们还要逃吗”。好吧,还是打断了。
心有所归的尤霜看到街边零零散散的小贩,将手放在衣兜里:“不了,云梦泽这座城市,很是安定”。因为许久没有像这样一般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到达地点后,尤若过了红绿灯将车停稳化成烟雾:“走吧,”
于是两人回到了这座小区,凌惜与白驹则在路边相反的另一个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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