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的装横简直是为榫卯结构奠定了基础。
六根承接承重的柱子上缠绕了六条戏珠的龙。
不过菥蓂鸟在建造宫殿时并未考虑到现代的结构。
她正盘腿坐在九级台阶上的王座上打坐修养,或许是大殿的隔音性质太好,外面的入侵者和禁卫军的战争动静仿佛在她耳朵里是幻听。
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在这段时间里,她依然在打坐着。
不久之前的那道光幕就是从她的身体里飞出来的,光幕中出现的画面也是她身体中发生的,在这段时间里她在做什么,自然无人知晓。
"吱嘎!"
门开了,一个禁卫军踉跄着步子三步做两步地跑了进来:“陛下,妖界的人杀进来了。”
凤凰形的光幕迅速钻入佩斯的体内,不过此时的菥蓂鸟已完全驾驭这具身体,甚至强行改变了佩斯的容貌,将西方的骨相揉进了东方的美人皮里。
丹凤眼勾勒出的眼影晕妆仿佛是凭空长出了一般,让人望而却步。
"陛下,该怎么办?"那禁卫军又问了一声,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在他看来,已经攻破了城池就代表着失败。
凤凰身的佩斯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扫视了四周一圈:"何人带兵,多少人。"
说话的同时她的手指微微一弹,一袭赤红色的盔甲凭空出现在她的身上,火红色的火焰在她身上绕了一圈,仿佛从火里走出的美人。
禁卫军喘了一口气:“是狼族的人,带着十五个士兵,还有个人类术士领着十几个个道士,目前他们已损失十人,我等已损失三十人。”
听到这个数据,佩斯眉毛一扬:"狼族,真没想到竟然是它们。"
"可不是,这群混蛋已经占据主要优势,这次他们貌似是来剿灭我们的,陛下您可要早做准备啊。”
“传令下去,退守内郭,妖界的妖和地球的妖不在一个等级上,关紧城门!”菥蓂鸟说罢凭空从空气里捞出一杆枫丹亮银枪,枪身和枪杆的连接处是一只凤凰的连接点。
禁卫军领命后化作光束飞向了大殿外。
菥蓂鸟喘了一口气,迈着坚定地步子走出了大殿。
我已经拎着泸渊斩下了第五个妖的头颅,血在星空的照耀下,如同一朵昙花一现的血玫瑰。
而在我的脚底下,也躺满了妖族的尸体,我的身上被鲜血染成了一片血色。
这是敌军杀的第十三只妖了,也杀死了十几个术士,术士还剩下四个,狼族的妖还剩下两个。
不管是地球的妖还是其他妖族,因为立场不同,就要为大局牺牲,呵呵,可悲还是可笑。
我的心已经麻木,已经冷漠,甚至我已经忘记了疼痛,对,腿上,腹部,连我的头盔都出现了裂痕。
白驹千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连霜灵七赦这样的术法都用不出来了。
寒霜的剑刃切过一个个禁卫军的躯体,粉碎了菥蓂鸟称霸一方的美梦。
毕竟21世纪了,菥蓂鸟还妄图建立一个柏拉图世界,白活了数千年了。
白驹千里的双手已经被冰霜包裹住,在他的双臂护甲上出现了一层薄冰,薄冰顺着肌肤的纹路向外渗透。
"都给老子滚!。"白驹千里忍不住吼叫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
白驹千里的身上冒着滚烫的白烟,仿佛是在燃烧。
昆仑山灵力充沛,我们虽然疲惫,但是内丹并未有很大损失。
凌褚已经控制住了西门和主街,正打扫战场。
但是昆仑山对身为人类的孟梭不是很友好。
他的无相剑不知带走了第几个妖的性命。
我们都没有时间理会孟梭,我们的注意力全在菥蓂鸟的身上。
在这短暂的战斗中,我们已经死掉了太多同胞,这几个斥候也为了狼族的信仰不得已握紧手里的长枪挥洒着热血。
白驹千里的斥候也已殆尽。
我们现在已经快要失去妖该有的能力了。
菥蓂鸟挎着一匹战马气势汹汹的从城墙上跃下,在马匹的嘶鸣声里,她带走了最后几个斥候的性命。
凌褚也被菥蓂刺伤。
不过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毕竟我们有“秘密武器。”专门来对付她。
我们也各自用法术变出了一匹匹战马冲着菥蓂鸟杀了过去。
一匹匹战马奔腾着,一股浓烈的煞气瞬间席卷了整座城池。
菥蓂鸟最后的三十几个禁卫军也念念有词,皆骑着战马冲杀上来。
一阵惨叫响起,几匹战马已撞到了城墙上。
我们也纷纷落马。
在这短短的战斗里,菥蓂鸟损失了十几人。
"啊~"
"啊啊~"
"啊啊~"一轮冲杀下来,十几人的小队已在我们的屠刀下去了冥界报道。
她这才明白只有靠法术才可以赢。
于是她一记虚晃,甩出了几个炸雷,她趁着这个当将手里的长枪插在了地面上,念起了远古的咒语,在她的脚下逐渐出现了菥蓂鸟的图腾;梼杌,穷奇的灵体渐渐地从她身后显现出来。
坏了,我们已经没有人马,他们还有九个禁卫军。
突然一声声响彻天际的怒吼,瞬间地动山摇,雪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已掩埋了城池的四周,甚至淹没了宫殿。
. 将这直径五百米的宫廷活生生变成了竞技场。
雪花不停地从天空飘下,落到了我的脸上,眼睛里,我的身边。
我抬头看着这漫天雪花,死盯着对面的菥蓂鸟,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我们不需要担惊受怕,我们不需要害怕任何敌人。
这里,正在为全人类浴血奋战。
梼杌和穷奇的灵体逐渐从二维变成了三维实体,他们身上燃烧的烈火融化了附近一公里的雪,雪崩在他们面前像极了小雪。
他们两个野兽在我们面前站立着,看向我们的眼神犹如看向一堆死物。
我们的身高可能还不如他们的一颗獠牙。
在他们面前,我和凌褚,孟梭以及白驹千里都成为了渺小的存在。
只听宫殿内一阵乒乓,白起,龙且从被雪崩掩埋的宫殿内杀出,两个巨人碰到两个野兽,这是属于他们的战场,转眼他们已厮杀在一起。
整个地面都在他们四个的打斗下不断颤抖,甚至出现了裂痕。
尤霜在宫殿内闭眼打坐,吸收着昆仑山的灵力作为白起龙且的灵力供养。
“凌褚,咱们两个抓紧去给尤霜传输法力。”孟梭一声令下,他们两个奔向了宫殿,我和白驹千里留下对抗分身乏术的菥蓂鸟。
"哼,今天你们谁也逃脱不了。"菥蓂鸟紧握长枪一记闪躲,冲我劈了过来。
"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白驹千里大声喝道,他手中挥舞的寒霜枪犹如一条蛟龙,顿时一条条的冰棱在空中凝聚出来,每一根冰锥都散发着浓郁的寒气,它们在空中飞行着刺向了菥蓂。
我躲开菥蓂鸟的回马枪,借助泸渊剑一个翻转,来不及格挡,被菥蓂鸟一枪甩在了城墙上。
顿时只觉血腥味上头,玛德,又让老子断了三根肋骨。
血,从我嘴里喷了出来,殁方甲胄也在下一刻因为没有灵力支持而成了碎片。
她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将手中的灵力全部注入到长枪上,一个踱步蓄力,她将手里的长枪当做标枪冲我刺来。
孟梭却不知何时一个侧移替我挨下了这一枪。
血从他的身上犹如一朵朵昙花,给这漫天飘雪的战场撒下了一副用自己生命谱写的速写画。
他紧握的无相剑逐渐出现了裂痕,他身上的盔甲已经被菥蓂鸟的这个重击给洞穿开来,
长枪穿过孟梭钉在了我的腹部上,下一刻,他的无相剑和甲胄被后劲给撕扯开来,我也逐渐失去了意识……。
可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看到孟梭用最后的灵力冲向了佩斯。
“砰——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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