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辞洛城,坐拥着整个妖界最为茂密的草场。
且茂密植被,三面环山,虽是妖界的蛮夷之地,可若北梁国强攻,但有天险之隔,不会轻易失守。
北辞这个地方,平原地区不多,却也盛产谷物。
这座城市由北辞氏沐彬统领着,他也是靠着绝对的个人实力坐拥了这将近三千城。
他此时来这妖界边塞究竟意欲何为,且目前狼族的领地只有两城,还有一座西北蛮荒的城池,他这堂堂君候怎会看上这般弱小的盟友。
我整理好父王遗留给我的殁方盔甲,这次我没有用法术换上,而是一点点穿上之后就踏进了正殿。
看着距我十步远且又是正中央的空椅子,我微微一笑,赫然走进。
这个位子,明显是留给我的。
我的瞳孔逐渐聚焦,哦!?慷慨解囊的这位便是北辞的城主沐彬?。
他穿着一袭前朝的素色官袍;属于君候的冕冠将他神采奕奕模样的神色烘托的如同大忠臣一样。
他见我上座后,他起身站起,向我微微屈身:“北辞洛城城主北辞彬参见殿下。”
我点了点头:“城主不必拘礼,烦请上座。”这种感觉如同被人瞻仰我的遗体一样,可真别扭。
“此次北辞候慷慨解囊,救凌家狼族于水火之中,我代表凌家狼族感谢君候。”说完我与几位将军同时起身行狼族军礼。
沐彬再次站起离开座位,回礼:“作为同宗同源,沐家定鼎力相助,让殿下重回妖界霸主之位。”
他说完后将案几上的文件递给了我: “狼族储君凌惜,本候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托。”他话中有话且又很是犹豫的语气让我大概知晓了一二。
我便很是识趣一般地挥了挥手,士兵以及凌褚为首的几位统将识趣的离开。
这座正殿里现在只有我与这位城主。
我见这正殿最后一个人掩门出去后我立刻设下了隔音的结界,因为妖界礼数的原因我也站起身微微拱手:“君候不必客气,烦请上座。”
沐彬这才安心坐下,却是摇头长叹:“哎——想我狼族,原本是在妖界一统万年的妖界贵族,可如今白驹一族却当上了皇帝,所以本候想以我城为起始点,和殿下一齐伐暴梁(白驹界骨在妖界殖民且建立的国家),如何。”
与人周旋心机是狼族最会玩的一门功课。
我故意若有所思,微笑示意,继而很是礼貌道:“无妨啊,北辞候,可我这城中现状想必是你也看到了,只有一座外城防线,三座内郭小城,兵力目前只余几千人,连上好的战马几乎都没有几匹,更何况我狼族无粮草供应,并且还要护我狼族数万的百姓,我这……”我为难的说完后咋舌叹气,这样的语气用于谈判再好不过了。
我假装万难,故紧蹙着眉头哀叹。
他此时此刻却将北辞洛城城主的君玺与一半虎符亲自送至我的面前,立刻跪在了我的一旁痛哭道:“殿下,北辞洛城世受晋狼国国恩,那时不仅提供兵力还支援谷物,要不是先皇圣恩,恐怕早就被白驹妖族给灭城了啊殿下,所以请殿下救救狼族,救救北辞啊殿下。”他这是在演苦肉计了吗,比我还会演戏,此人,城府颇深。
可我狼族在妖界当权的时候也没怎么见过他常来皇都,甚至贡品都极其敷衍。
那时所有家臣撺掇我父王灭掉北辞,均以我父王说北疆需要顾命之人常年驻守,将其沐家迁徙,已是凌家不对为由告终。
反应迅速的我立刻起身将他扶起顺势将结界取消掉,嘴里还在安慰着他:“我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啊,北辞候这是做甚,快快请起。”
沐彬这才说了他此行的目的:“殿下,狼族亲兵并不能护殿下周全,不如殿下率亲兵与我一同前往北辞洛城,继位登基,也好从北方南下,给狼族流民一个正统啊”说完后他这才抬头,鼻涕眼泪已经挂满了他倦意十足的脸。
“这,此事再议,来人,带北辞候下去歇息,”我说罢后,进来了两个凌储挑选的侍女将沐彬带了下去。
白驹千里还是穿着一身与妖界格格不入的现代衣服候在外面。
他并没有说话,见沐彬走出正殿后关门进来,我也是运法换下盔甲,唏嘘长叹:“唉——白驹啊,这位侯爷将他的君玺和一半虎符给了我”我说罢将这两样东西放在了他的面前。
一只饕鬄模样且有一个巴掌大的君玺在白驹手里来回把玩着,很像玩世不恭的太子爷,他思忖良久,这才搭话:“这沐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因为他刚才没有听到我们的任何谈话。
我则笑了笑,故意岔开话题:“白驹啊,尤霜怎么样了???”
他自然了解我,努着嘴巴敷衍着我:“隔壁屋子打坐修养呢,她刚把新军装推行下去,差点把她累成狗,你别转移话题,麻溜的,说重点!。”
见他如此这般,我还是一笑:“哈哈,让她听到把你鼻子打歪,君熟读兵法,且知如何在妖界打攻城战,怎的,猜不出这君候的想法了???”说罢我依旧嘲他一番。
白驹千里则撇我一眼,将君玺放在案几上,愤然起身,一只脚踏在椅子上怼我:“咋了,你丫的被古代人附体了??还是戏精了???虽然如今的妖界是古代,可咱俩至少去过地球啊,别他喵咬文嚼字,听着一个头两个大”说罢他将君玺放回了盒子里。
我看着这棕褐色的虎符,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如今北辞洛城的君候大概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否则不会将君候之玺交予我这落魄的狼族储君,再说,沐家和凌家都是狼族,北辞洛城虽未建过国家,可在我狼族当权的时候,也曾与晋狼国起过冲突。”
白驹千里机灵的小脑袋瓜可能知道他的目的了:“哦!?这老东西想控制住你,继而完成他自己的野心壮举咯?”
我摇了摇头: “不一定,凌家的狼族虽然目前弱小,但是我有你们几个,也足以割据一方,他沐家可是北界的边陲霸主,我说怎么让我去继位登基呢,摆明了打着狼族的旗号,挟持着我的同时,控制住你们几个罢了,和我斗,他这个老滑头还嫩点,哎对了,还有一点,北辞虽世代和凌家通姻,还派质子到我狼都,可也未见其曾俯首称臣啊,”我不知道我的分析白驹千里有没有入耳听进去。
他则起身背向我凝望着外面较为昏暗的晚霞,他身上穿的现代装竟然有了一丝丝的违和感:“鬼都知道他遇到难处了,我在想他既然有这个复辟的野心,我该如何替你解决”白驹千里可是小智囊,又是行走的活体兵法,他说完后我心里悬着的石头可算落下了。
白驹这样一说我瞬间懂他的意思了,从兜里掏出了烟,递给了他一根:““嘶——呼-”你只管想办法,余下的我来做,这君玺还是照常还给他,”
他一句话未说,只是装作很是高深的点了点头。
我俩互相比了中指,然后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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