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陶惜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穴,她裹紧被子缩在角落,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谢浔这一幕,半晌,她眼眸一垂,嘴角微微上扬。
“……”
江玉清冷冷的看了一眼谢浔,谢浔毫不客气的回望着他,两道眼神交触,空气中好像散着无形的火光。
“哥哥睡着了,你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了罢。”谢浔垂眸,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缠绵的望着落九霄安静的面容。
落九霄下半身依旧躺在软榻上,谢浔坐在床头,将他的上半身抱在怀里,他的脑袋靠着谢浔的胸膛,谢浔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落九霄的脸。
先从额头,一寸一寸的往下滑,眼角,带着病态白的脸颊,紧抿的薄唇,随后再是鼻梁骨.......
细看之下,他的眼色之中带着几分痴迷。
江玉清眯了眯眸子,垂在袖中的手轻轻的握紧了拳头,他轻嗤了一声,毫不在意的淡声开口:“为什么不是你走?”
“我想哥哥醒来第一个想见到的一定是我。”谢浔扬了扬唇角,冲江玉清挑衅的笑了笑。
江玉清不与他这般幼稚,他捻了捻手指,轻笑了一声,淡淡的开口道:“比起想见你,他可能更想打你。”
“……”
谢浔嘴角的笑意僵了僵,触摸落九霄脸上的手也停顿住了,虽然这说的是实话,但是谢浔怎么听怎么不爽,他的脸色沉了沉,抬头望向江玉清,声音里充斥着几分威胁,他道:
“江玉清,你别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我就能任你摆布。”
“哦。”
江玉清应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行去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他的长指轻轻转动着茶杯把玩,动作姿态十分优雅。
只听他道:“你何时任我摆布过?”
“呵.....”
谢浔低头垂眸嗤笑了一声,他不惧江玉清,甚至讨厌江玉清,因为在他干出违背天道伦理常纲的事时,江玉清目睹了全程,他本想将江玉清一道杀了,可惜他打不过人家。
后来才知道,江玉清是北冥神君,是鲲族后裔。
对江玉清的讨厌本来没有多深,后直到知晓他与哥哥认识时,那厌恶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笑了一声后,谢浔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因为垂着眸子,看不出他的意欲,他冷声道:
“除了哥哥,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江玉清抬眸往榻边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在看落九霄,还是在看谢浔,他眯了眯眸子,轻声问道:“谢允之,你为何对他有如此深的执念?”
谢浔,字允之。
“这你别管。”谢浔皱了皱眉,警告性的看了眼江玉清,他对江玉清打探私事极其不爽。
江玉清点了点头,又轻笑了一声,似是专门和谢浔作对,他道:“若我也非要他不可呢。”
“……”
谢浔抱着落九霄的手微微收紧,他眯着眸子,半晌后,冷笑了一声,道:“那你就来试试看。”
陶惜裹着薄被靠在墙角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那二人的谈话也未将她惊醒,屋里的两人谁也不肯走,谁也没睡,就这么一个坐桌边,一个坐榻边,愣是僵持到天亮。
翌日——
落九霄从睡梦中挣扎着醒了过来,这一觉睡得他并不安稳,可能是睡姿不当,毕竟窝在谢浔怀里躺了一夜,除了腰酸背痛以外,他脖颈后被谢浔按压的那一处也是极其的痛。
从榻上起身,屋内没有那二人的身影,天已经大亮,人们赶集的声音叽叽喳喳的,有些嘈杂。
墙角,陶惜还在睡梦中,她眉头紧皱,估计是做了什么噩梦。
落九霄望了望屋里,没有留下洗漱的水,他便往门边走去,准备招呼小二拿点热水,谁料门刚打开,直接迎面撞上正要进来的谢浔。
谢浔反应极快的将身子往旁边转开,落九霄便撞在了他肩侧,他皱眉看了眼从盆里荡出来洒在手背上的水,生气的开口道:
“哥哥急什么?这水烫到你怎么办?”
落九霄定睛看去,才发现谢浔手里用木盆端着热水,方才因为躲避落九霄,谢浔转得极快,他的手已被热水烫得通红一片,落九霄摸了摸鼻子,低声道了句抱歉,急忙给谢浔让开了位置。
“也不知道哥哥何时醒来,这水我便换了几道了,还有些烫,哥哥待会儿再洗漱。”
谢浔将木盆放去了一旁的架子上,反过来冲落九霄招了招手,落九霄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却见谢浔伸出手要搂抱自己,他神色一惊,急忙躲开。
谢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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