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灵一路奔向仓库,在满屋废箱子的一角,推开地下的板子,进入地下室,通道很长,一路油灯常照不眠,在一处墙上又打开隔层门,进去了
点燃桌上的油灯,带上耳器,飞速按动,“哔,哔哔哔,哔……”
萧雯放下药箱,本以为是小伤,走近才发现是枪伤,皱起了眉
“萧雯,取弹吧!”枫寻催促道
萧雯迟疑,一脸无奈:“我……我不行的……”
“萧雯,”霍厢虚弱道:“你听我说,相信你,可以的。以后若是上了战场,那面对的就是比我更严重的伤员,残脚断臂,都要硬着头皮上。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怕。你那么优秀,精通中西两医,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真的不行啊!”萧雯一脸纠结,“当初只在学校看老师动刀取过弹,自己从来没有亲手取过,我……我……”
枫寻厚道:“你就别犹豫了,你就忍心看着小姐这么痛苦吗?”
“……”萧雯看向坐着的霍厢,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汗水湿了额前的碎发,头发贴在两鬓角
“那我……试试吧!可是……小姐,我们没有麻药……”萧雯弱弱道
“没事儿,我忍着。”霍厢虚弱回应
萧雯剪下被血浸湿的长袖,露出霍厢的臂膀,拧干热水中的帕子把血渍擦干净。萧雯把刀片在蜡烛上烧了烧,又将镊子浸入酒精中,随后用酒精棉花擦干镊子,又擦了擦刀子。缓缓取刀在伤口上切开小口子,方便镊子进入。
霍厢咬紧口中的帕子,紧闭双眼,眉头拧在一起。汗水低落着,右手紧握蹲在一旁的枫寻的手
萧雯用镊子慢慢取出了子弹,红色的液体不断涌出,她立马敷上止血药。拿出针和线,“小姐,我要缝针了……”
“嗯”霍厢发出鼻音,紧握枫寻的手,指甲泛白。
萧雯缝合着,紧张的她全神贯注,也紧张得满头大汗,手还些许抖着,但仍不敢出丝毫差错。三针缝完,用帕子擦干血迹,盆中的水已染红。
霍厢虚弱道:“枫寻,你帮萧雯清理一下,一会儿去看看枫灵。”
“知道了”枫寻回应着
“云真,去给我准备身干净的衣服。”霍厢吩咐道:“我要洗个澡。准备一下热水。”
“好的,小姐。”云真转身离开
枫灵盖好盖子,走过后院四合走廊时,看见枫寻坐在房顶上看月亮,她便也跃上房顶,刚坐下,枫寻问道:“都弄好了吗?”
“好了”枫灵回应
“证据销毁了吗?”
“嗯,烧了。”
“那就好。”
枫灵双手拖着下巴,“哎~感觉又经历了一次生死。小姐的信仰就那么值得她如此犯险吗?还不如当初真的让她嫁人做姨太,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提心吊胆。”
“你还不懂吗?”枫寻盯着月亮,“小姐这是为了民族大业,再不济,也要用我们的命保住她的命。这是我们欠霍家的!”
月光虽是无限好,却不知月下的人经历了怎样的一番惊心动魄。
第二天
校场所有士兵都陈列着,台上,顾北川训斥着一个士兵,怒吼:“你给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卒吓得满脸无奈,“我……我昨晚发现您办公室有灯,就……想进去看看。然后就发现他们俩被绑了……”结结巴巴
顾北川看向另外两个人
其中一个说:“我……我们昨晚突然就被打晕了,醒,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被绑了……”
顾北川怒吼道:“你们这么多人,让区区几个人跑了,养你们有什么用?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要是密件丢了,我都要革除军职,囚禁终生,甚至枪毙,那你们呢?谁来保住你们?”
全场一片沉浸。
沈朔从办公室下来,刚走到台前就听到顾北川的怒吼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北川,顾北川平日与士兵同甘共苦,不分上下级关系,体恤士兵爱兵如宝,出了事也是想着保住自己的兵。只是平日不爱说话。这几日密件的事他也废了不少心思,出了差错自然不能接受。
沈朔上前:“你们先下去吧!”
三人转身离开
顾北川问:“怎么样了?”
沈朔回应:“文件还在,想必他们也没有得手就被发现了”伺机安慰他
顾北川问:“那我留下的标记呢?有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沈朔不言,因为顾北川留着文件袋上的标记确实被人动过了
顾北川见他不回答,便明了,“文件是还在,但是人家也是有脑子的,抄写,掉包都有可能。”叹了口气,“查的怎么样了?”
“查了,死的那个人在长沙城找不到任何信息。”沈朔回应:“或许是个地痞流氓,拿钱办事的,又或者是从外地来的没有登记,再不然就是故意隐瞒信息……”
无户籍?顾北川想到一个人
“还有,”沈朔说到:“我们安排在锦绣百乐门的人,今早接头人发现一个都没了,估计是被发现了。对了,今早还发现两个人鬼鬼祟祟在府门口溜达,便抓了起来。好像……好像是霍小姐的人。,”
“霍厢?”顾北川的怀疑更加深切了,“带一队人,咱们去锦绣百乐门会会她。”
街上
轿车在前方开着,后面一队步兵紧随其后,街上的人看见了里面躲散,生怕是来抓壮丁的。
车停在锦绣百乐门前,这么大阵仗倒也吸引来不少人,顾北川下车,望望头上的招牌
枫寻枫灵一身服务生装扮在柜台前忙着,见状便迎了上去
沈朔跟着顾北川身后一起走进来,四人正在门口碰上。枫灵见一身军装的人,大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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