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晚我让我的侍女叮叮和铛铛做了一系列防御准备,防着赫连夙强迫我同他洞房,比如说在房门上悬个油漆桶,在床板底下放个板钉……
半夜他谢客回来,站在门口,看了看紧张的我,又抬眸看了看房门上方,微微一笑。
我在他眼中只看到了两个字:就这?
这点小把戏他识破了却没有说破,只是轻轻道:“时辰不早了,公主殿下早点歇息吧。”
说完转身走了。
此后一直跟我分房睡。
还算他有数。
我成完婚,我父皇大概没了遗憾,很快撒手人寰,之后我弟登基,赫连夙整日忙于朝政,居家的时候日益减少,很多时候直接宿在了宫中。
偌大一个王府统归我管,他一概不插手。
他对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他在家,晚餐我必须和他一起用。
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毛病,我审时度势,表面上更不敢得罪他。幸而他虽然变态,但对我要求不多,就这一个,我勉强可以满足。
大家粉饰太平的日子竟也这样过了三年。
终于,西戎大军来犯,我弟撺掇朝中文武百官,让文武百官撺掇赫连夙,重拾当年雄风,亲征西戎。
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在家狂欢。
我以为这仗要打上三年五载,也就是说起码有三五年我不用面对赫连夙,着实打心眼里高兴,并开始放纵。
谁知道只过了半年,赫连夙他就凯旋了。
我都做好准备当寡妇了,赫连夙他竟然回来了。
我无比沮丧地躺在马车里,向叮叮抱怨:“你说西戎人怎么就这么不中用。”
叮叮不理我,专注在我脸上涂涂抹抹,末了给我面镜子让我照照。
我在镜子里看到一张粉嫩桃花脸,呆萌中带着俏皮,不由怒视叮叮:“说好的御姐呢?”
叮叮:“公主,你不合适,真的。”
“……”
马车还没走到王府门口,老远就看见铛铛在赶人,赶的是我平日珍藏在王府的小伙伴,们。
铛铛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我看着她将我心爱的小哥哥一个个粗暴地赶上马车,心痛到滴血。
其中一个我忘了叫什么名字,扒着车厢同我依依惜别:“殿下,你说过集齐你七个肚兜就可以对你许愿的,可还算话?”
我说过吗?无所谓了。
我看着他:“那你集齐了吗?”
他摇头:“但我会努力的。”
我点头,后退,助跑,跳,瞅准他屁股把他踹进了马车,吩咐铛铛:“没时间了,拉走拉走。”
都什么时候了还七个肚兜,老娘自身都要难保了,还管你有没有愿望?
一个时辰后,王府上下肃清一空,庄严得可以拿来当名胜古迹的模板用。
赫连夙也到了。
我装模作样带着府中众人迎在门口,看队伍前头一辆马车不疾不徐停在阶前,先是赫连夙平素那名亲兵,从马车后头搬出了一把木制轮椅。
而后他掀开车帘,将赫连夙抱出来安放在了轮椅上。
初秋的风里,我心里凉透了大半,惊愕看着面前情景,良久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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