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当家
超小超大

第75章

珍娘强忍住将手里的必丢过去的冲动:“我像你?说这话也不嫌牙疼!还有,小时候的事怎能算数?女人的天性就是善变,当然这事你不懂,靠边玩去,别妨碍我成为一代名绣娘。”

珍娘要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也没人挡得住她拿第一。

要么不做,要做就最好。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不讲道理。

钧哥走进屋来,看看她的画,又看看文苏儿的画,后者觉得了,避讳地用身子挡些,钧哥觉得了,笑起来。

“画得不挺好?”从桌上捞起只桂花糖渍海棠果塞进嘴里,尝尝还有点薄荷的清凉味儿,不觉满意地点点头:“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哪?光觉得你会择芹菜了”

文苏儿本不想理他,听这话说得实在无理又可笑,忍不住道:“我又不是你家那位粗大婶!择芹菜算什么?不过从前不必我动手,要说会不会?这能是提得是筷子,值得一说的事?”

钧哥吐吐舌头:“看这话说的,”拍拍珍娘的肩膀:“姐你也不帮帮我,你的强项是啥?你听她这么轻视你。”

文苏儿心里一咯噔,手下的针都拿不住了。

也怪这小子太会找事,一进门就挨得那样近,虽说他还小,可到底男女授受不亲,秋家庄不讲这些规矩,自己却不是不懂,再一个,他的话里明显带着挑衅的意思,一看就知道是厨房里那个胖大妈派来挤兑自己的猴子,自己少不得以攻为守,却忘了珍娘也是以厨艺起家这一茬了。

珍娘却不抬头,笔下的梅花就快完工,白绫作底,炭笔勾勒,虽只是画,却也有种凌寒独开,冰肌玉骨,芬芳毅然的肃然。

果然是花中之魁,岁寒三友之一。

“你们吵你们的,别打搅我,我忙着欣赏自己的大作呢。真没想到我还蛮有作画的天赋,看来真要多尝试,不尝试哪里晓得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钧哥大为不满:“真的假的?姐你连这话也能忍?!”

言外之意,是不是也太忘本了?

珍娘叹了口气,放下笔来,视线依旧集中在自己的画上:“这有什么要不要忍的?择芹菜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靠帮别人择芹菜起家的。做一个好厨娘,要学要知要会的东西多了,要说一个择芹菜我就跟着急,我急得过来么?别自轻自贱,别人才看得起你。”

钧哥呆住,怔了半天,不痛快之极:“姐,你帮着谁啊到底?”

珍娘放下炭笔:“你还用我帮?进门就厉害上了!不过你进门就找事,到底想干什么?帘还打得那么大,生怕不进风?!人家正经绣房,那是前后两端都垂挂竹篾簟挡风挡灰,地下还要铺一种本是用于临河房屋的青砖,隔水吸潮去味的,你倒好,进来就拿我的糖果子吃,口水乱喷,手也不洗就往我身上拍!”

钧哥被说瘪了,没得话回,只得将手收回兜里不敢再拿出来,嘴里悻悻地,用福平婶作借口:

“都是那婶子多出来的事,我说不必来看,她非叫来,我姐当年在祠堂里大发雌威的事她没见着,只当你是纸老虎呢!”

文苏儿不觉冷笑:“都拿我当吃人的猛兽,防不够的,才走个丫头,又叫个小子来。”

珍娘耸耸肩膀:“你也别怪他们,多少年的老印象,一朝改不掉。要能改,你今儿也不坐在这里了。”

文苏儿脸一红:“这算什么?各打五十大板么?”

珍娘哈哈大笑:“怎么样?我的治家之道?”

文苏儿起身:“我洗手去,不跟你们姐弟俩瞎闹!”

趁着她走开,钧哥马上凑到珍娘身边:“姐,差不多就行了,演戏演到这份上,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珍娘慢条斯理地收拾画具:“你当我跟你一样没脑子?怎么总觉得我做什么事都是被别人逼的?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上当的人?再说了我演戏给谁看?”

钧哥一指文苏儿走开的方向:“她啊!你弄这出戏,不就为给看她么?显得你心静,气和,哪儿哪儿都不担心。”

珍娘扑嗤一声笑出来,仔细打量钧哥一眼:“行啊小子!刚才我还真说错了,没想到你还有点脑子,哎这些小计小谋你都从哪儿看来学来的?何以见得我就要在她面前显示这个,显示那个?”

钧哥正要说我是谁这点小事能难倒我,珍娘却忽然板起脸来:“别整天学得小家子气,整这些没用的!我绣花只为我喜欢,怎么我还不能转个性多个爱好了?!”

钧哥悻悻地:“当然随便你爱好,不过你变得就跟南辕北辙似的,也得许我们有个接受的过程不是?您这说变就变,连个借口都没有的,那几只鼻涕虫就快好奇死了。”

珍娘嘴里呷着茶,一听鼻涕虫三个字,差点没全喷到钧哥身上,忙忙地擦了嘴,还是笑得止不住:“谁是鼻涕虫?你小心福平婶听见,锅铲不铲死你才怪!”

钧哥笑得很狡黠:“已经铲过了,不然我怎么逃到这儿来的?”眼角余光瞥见文苏儿回来:“我饿了,在大厨房里没好生吃,姐你这儿有什么?”信步向小厨房去:“赏我几个包子吃呗。”

珍娘摇摇头:“包子倒是有,豆腐包的,只怕你不爱吃。我恍惚记得还有两笼翡翠烧麦,你吃了,替我前门张张看,”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也不早了,回不回的,也该有个信儿来。”

钧哥知道她指的是秋子固,忙应下:“姐你放心,我这就去。”

文苏儿也看了看天,又看看珍娘,坐下来,欲说还休。

珍娘淡淡一笑:“他不回来,你就留下,咱们做个伴儿,省得叫人送你,还得多跑一趟。

文苏儿不说话,憋了一会,自己伸手从桌上斟出一杯茶,慢慢喝了,最后长吁一口气。

“那起爱说闲话的,该说我算什么?凭什么留下?当妾么?”

文苏儿此话一出,珍娘的脸色立马变了。

只见她猛抬头,眉心倏地一凝,春水般的眼眸中霎时有戾气迸出。

“妾?呵呵,我从来不知道,秋家庄里还有这样的身份。从我开始,算上家里人,连墨村那边通通刮算进来,一家一户小日子里,就没出现过妾这样的人。以文姑娘的样貌品性,别说做,说出这样的字我都觉得是糟践。幸亏你哥一个月前就走了,这会子听不见风声,不然听说自己娇养出来,连针线也不舍得拿的妹子,竟在别人家说出这样的话,气也气死了。”

说罢,起身:“别怪我留不得你,是你自己作践自己。”

文苏儿大惊:“夫人您这是做什么?”不知不觉脸已经紫涨:“我不过是说别人,我自己并不曾,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珍娘冷眼看她:“你不曾?不敢?且不说我庄上的人我了解,他们是绝不会提到这个字,更不会在你面前提这个字,”因都知庄主夫妇感情如何,秋子固下辈子也不可能娶妾的事实:“就算有人昏了头,嘴里跑了火车,你自己心如静水,又怎么会听进去那样的话?还特意在我面前拿出来说?”

真不曾不敢,别人再怎么说心上也不会留下一丝过痕!

都是成年人,何必玩这种清水下挂面,你吃我看得见的把戏?想借别人的口,说出自己的心事?以为这样我齐珍娘就看不出来?!

拜托!前世我看小言的时候,这一世你还没出生呢!

文苏儿急得整张脸紫涨起来,眼圈也是红的,看着珍娘,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拉住她的裙边:“夫人,好夫人,我一时失口,其实绝不是那个意思!你,你别赶了我走!哥哥尚不知在何处,你再不收留,叫我哪里去呢?隆,隆平居又已经停下,店铺也盘出去了,我,我……”

说着一口气提不上来,呜咽着落下泪来。

珍娘眉头微微一动。

哥哥,隆平居。

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存那份自己的小心思?

“我当然知道你为何选择留下,但这些天还没受够教训?原本以为事实会让你明白转化,但现在看来……”

文苏儿的心瞬间几乎不跳,胸口好像突然塞了一团乱糟糟的东西进去,烟熏火燎的戳在了五脏六腑,刺毛毛的不舒服,连咽喉里好似都被什么堵了一把,梗在那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她听说过命运被人拿捏是何种滋味,可从不知道,落在自己身上,会如何真实到痛不欲生的地步。

本能地,文苏儿猛地一扑,紧紧抱住珍娘的腿:

“夫人别叫我走!我当然看得出您和庄主伉俪情深!我看在眼里,我,什么都明白。只是今日听说庄主将不再避世,甚至可能出仕,如今的朝廷波谲云诡,太后皇上还有城外那位皇叔爷,三股子拧成一团乱麻绳!普通庶民尚且人心惶惶,更何况,在这个时候还非得请出去的人?!谁知道徐公公是怀着什么心哪!我着实担心不过,才会一时失言,我怕,我是真的怕……”

珍娘向下俯视着她,目光冷而镇定,远超寻常人的凌厉,如一段南海神木,带着金属般的沉和万年海水打磨锻造过的黑亮,看人的时候便如巨木撞过来,撞得文苏儿不由得心口一紧。

“你的消息倒真灵通。若不是天天夏娘子给我回话说给你做这个做那个了,我还真以为你不是住墨村,是住徐公公家门口呢!”

文苏儿的手略松一松,脸上由紫转红,又由红转白,咀嚅着,待说不说,想说不敢说。

珍娘用脚背轻轻推她一下:“行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说,看我留不留你!”

文苏儿垂下头:“我,其实家里有个老奴,隆平居关门后,被哥哥推荐去了徐公公府上,他跟那里的买办原本识得,因常来隆平居吃喝的缘故。那人去了,在厨房里打杂,时不时听见些风,因近来见还夹杂着秋庄主的话,便,便趁空,给我递了话。”

珍娘垂眸望着正下方有些蜷缩的文苏儿,秀美的眉峰慢慢锁紧。

“给你递话?我秋家庄虽然规矩不严,但还从来没有不经我知道,私下里与外头传售消息的事。这人是谁?他怎么给你递的话?”

此事可大可小,墨村比不得庄上,近在眼皮底下,佃户们也都亲近,那里与大宅隔着一条河道,再加上,秦墨匠到底是请来的匠人,手艺活计没得说,可说起管理手下人,那又是另一门学问。

无论如何,墨村的墨是打着秋家庄的名讳在市间贩卖,那里的人就跟庄上的佃户一样,珍娘自觉对他们有责任,再加上此事牵扯到徐公公。后者在捣鼓些什么名堂,珍娘最清楚,成与不成,这里头都少不了株连九族的重罪,虽然眼下看起来不过是递个话这样不值一提的小事,可日后翻了旧帐,掉脑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文苏儿的头愈发垂得低:“只来过一回,两天前的事。本来我不想见,后因是家里的老奴,怕哥哥有事,便让他在码头上等我,没叫进村,只在那儿说了几句话。他说,早起听徐府管事裴公公提到,厨房里的菜越来越不像样,该叫个人来指点。若秋庄主点了头,倒是一顺便的事。”

听到这里,珍娘不禁冷笑,文苏儿不敢抬头,亦道:“夫人的意思,我都明白。当时我也这样嘲笑那老奴,庄主何样人物?且不说如今过的逍遥如神仙,就算从前在隆平居,也没想过要再回头。谁知那老奴接着便道:回不回可由不得他,听裴公公那口气,若秋庄主肯了便罢,若不肯,”她忽然没了声音。

珍娘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攥起。薄唇紧紧的抿着,唇瓣退了两分血色。

“说下去。”

“若不然,自己成不了事,那些个指望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的人,也别想顺顺当当活下去。”

就这些?!

文苏儿开始抽泣,但明显,要说的已经说完。

珍娘定了定神,忽然松了口气,攥紧的手松开,唇色一点点恢复。

还以为有什么,原来,也不过是那些唬人的话。

徐公公,乃至他身后那位天子,虽对外还强撑出正主子该有的峥嵘轩峻,蓊蔚洇润之气,但其实不过是强弩之末,纸老虎而已。

从他们依靠邪药,妄图改变伦理天命开始,一切都已是注定。

真正有手段有本事的,哪里用得着龇牙咧嘴?好比顾仲腾,每每对人和气,彬彬有礼,但不怒而威,满城里现如今又有谁敢当面顶他个不字?!

公孙大奶奶就是现成的最好例证。开始她想跟顾家对抗,后来因柳阎王的事知道对方实力,转而想与之结盟,但都不敢正面硬扛或强求,都只能偷偷摸摸侧面摸索,寻求进击的方法。

究根结底,这个世界凭实力说话。

没错,凭实力。

“起来吧,”珍娘再次用脚背轻推文苏儿:“起来说话。”

文苏儿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人,为何如此轻松?刚才的话,是我没说清楚吗?”

还是你急火攻心,变成聋子了?

“我没聋,听得很清楚。不过不觉得有什么要担心,”珍娘浅浅勾起嘴角:“文姑娘,世界不是这样运作的。恶人随便发个话,好人就得受难,不,不是这样。”

文苏儿呆呆地看着她。

她的笑容得虽浅,却嘹亮,从里到外笑透了,不怵威胁,不在乎高低文野。

文苏儿不自觉便看得入神,仿佛第一次认识齐珍娘。

虽已有身孕,却依旧拥有窈窕的身姿,被白日光影勾勒出动人的曲线,一笔一笔,俱是造物所钟,风姿美好,精致小巧的下巴,在一片黯色中看来越发如玉般光润玲珑,不卑不亢的双唇,微微翘起,略带几分讥讽,更多的却是看透人心的慈悲。

文苏儿心底突然升起强烈的自卑。

自己拿什么跟她比?!

就算是妾?

人家许你什么了吗?秋子固眼里有你吗?你就这么自轻自贱,听见风就是雨,以为到了最后关头一切会不一样?!

且不论在人家眼里,这是不是真到了最后关头,就算是,对你的态度不也还是跟从前一样!?

自小到大,你眼里只有他,而他,何尝正眼看过你呢?!

珍娘默默看着对方,文苏儿清秀的小脸上挂满泪珠,也不动手去拭,目光失神,整个人看起来丢了魂似的。

她觉得自己不用再说什么了,只是没想到,徐公公的恶行,有时也能对自己起到正面作用。

“走,”这回没用脚背,珍娘用上了没受伤的那只手,拉了拉失神落魄的文苏儿:“洗把脸去,看一张俏生生的小脸,都变成什么样了?”

文苏儿迟疑一下,本能要受小性儿,偏不洗,脏一点臭一点有什么关系反正没人爱我我就是个鼻涕虫!但下一瞬间,她很快清醒过来。

现在不是做文家二小姐的时候了。

“嗯,”于是与本能相反地,她顺从地点了点头:“好,都听夫人的。”

珍娘的手松了一松,脸上似笑非笑:“喂,这么快就小媳妇上身了?委屈成这样算什么?我欺负你了?”

文苏儿摇头:“我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这话本是带着几分赌气成分,更暗含求别人安慰的深意。

然而珍娘哪里是别人?

“对啊,当然是你自找的,好好地跟着哥哥去云游不是散心良方?天下有不顺心的事,又不止你一人。若都为一点男女情长就要死要活起来,那还办什么大事?你也别嫌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当二小姐舒舒服服的时候,我也是水里火里摸爬滚打出来,饭也吃不饱的日子过多了,人才会皮实也才知道什么叫珍惜。”

文苏儿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是啊,跟没饭吃相比,爱你不爱她,又有多少分量?谈情说爱,也得吃饱了有力气才行啊。

珍娘领着她走进里间后独独辟出的一小间暗室,文苏儿在家是习惯了自己坐着,有人高捧沐盆,再有人从旁捧着巾帕并靶镜脂粉之饰的,但到这里,只看见一只高木架上放着水盆,一只怪模怪样的铁铸不知道什么玩意顶在上方,另一端深入墙内,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珍娘熟门熟路地拧开那怪东西,说来也奇,她的手转了几转,那里头就流出水来,缓缓积出大半盘之后,她又反方向拧紧,水又出不来了。

文苏儿用手摸摸盆,这才发现,那里头出来的水,竟是温热的。

“这是什么怪东西?”她简直震惊:“哪里出来的热水?那墙里通到什么地方?”

珍娘笑眯眯:“通到南天门,天兵吹一口气,水就热了,这不,又给你送下来了。”

文苏儿心跳一颤,但马上反应过来,眉头一紧:

“夫人,我看起来就这么木登登的不灵光吗?拿我当戏班里的彩衣耍呢!”

珍娘笑了:“才看你脸板得那么紧,我以为糊上浆糊不会动,现在看来,眉头动得蛮好,倒是没事,我也放心了。”

文苏儿想生气,但脑子里不由自主浮出自己的脸被浆糊绷紧的样子,好像浆过的袄子领,硬得直戳脖子,笑意便忍不住了。

女人总是爱笑,年轻女人更是,且笑点奇怪地遍布,只要打中,一点小事也能让她们笑出花来。

珍娘往水里滴些精油,小小的瓷瓶,拔出塞子来就闻见香,再放进水里,连冒出的蒸汽都让人心旷神怡。

文苏儿闻出是薰衣草,心神俱宁,匀过脸后出来,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珍娘笑着看她:“怎么样?脂粉要不要?我倒是有,就是总也不用,有些也不全了。”

文苏儿也跟着笑一笑:“夫人说哪里话?现在还用那些东西?倒是浆好的段子,有便赏一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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