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在他的脸上,传来阵阵凉意,他不得不在雪地里跳动,缓解凝固的血液。
半柱香后,君似水瘫软的坐在地上,他的双腿已失去知觉,迟迟不愿踏进屋子半步,宁愿在雪地里冻死,都不想待在里面被臭死。
云清风沐浴后,难闻的味道从身上消失,屋子内还残留着些许恶臭味。
抬手一挥,横生一道劲风,将屋子内的空气全部席卷而去,尽数打在君似水的脸上。
看着君似水忍耐到极限的神情,云清风轻笑的摇头,低声调侃道:“平日劝你多用功,如今可尝到苦头了?”
“我……”
一时间,他找不到理由反驳。
云清风轻轻松松就将屋子内的异味祛除,而他却只能待在天寒地冻里享受雪花的垂怜。
这又能怪谁?
君似水垂眸自嘲一笑,眼中的光芒渐渐淡去,暗自下定决心,重新燃起追赶云清风脚步的斗志,抬眸,朝着云清风愤愤的哼了一声,从雪地里起身,前往驿站后院沐浴。
云清风望着他远处的背影,轻笑的摇头,淡定的品着茶。
一杯茶见底,才缓缓开口:“看够了吗?”
躲在柱子后的长歌,悻悻地摸了摸鼻尖,朝旁边挪动一小步,心虚的解释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很平,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拿上墙角那把刀,就离开长街吧。”云清风的视线落在那把大刀身上,刻在刀柄上的名字被抹去,她的世界里,林舒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
长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把泛着寒光的刀被靠在墙角,不知为何,她看着那把刀,心口微微泛疼,却说不出缘由。
仿佛那把刀有吸引力,迫使长歌上前,弯腰拿起那把刀,摩挲着刀柄,总感觉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
“这刀……”
“你的。”云清风打断长歌的话,抹去她记忆中有关林舒的一切,只希望往后的余生里,她能过的安好自在。
林舒,非良人。
长歌秀眉微蹙,双眸紧紧地盯着戴着面具的男子,想从他的眼神里找出一抹异样的情绪,可惜,她终究还是没能看出他的异样。
将大刀背在身后,看了眼门外飘着雪的世界,抱拳开口道:“多谢收留。”
袖手一挥,长歌的身影没入大雪里。
他看着长歌的背影渐渐消逝,苦涩一笑。
“这样做,真的好吗?”
君似水靠在柱子旁,看着坐在长凳上喝茶的云清风,问出心中的疑问。
他虽不清楚云清风和林舒之间的过节,可云清风却将长歌的记忆抹去,这样的意义何在?
云清风没有解答君似水心中的疑惑,放下手中的茶杯,拿着放在一旁的裘衣,起身离开。
“规矩照旧。”
只留下四字,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大雪里。
君似水无奈的摇头一笑而过,他还是无法参透云清风,忍不住仰头轻声的哀嚎:“师傅,我什么时候才能看懂师兄啊,才能真正的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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