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陵城的沦陷,数月之后,中原大半皆沦陷,偌大的中原武林,几乎成为西域圣教的地方。而揽月千秋也只能夹着尾巴,暗中躲藏起来。
然而,唯独永安城死了一个玖儿,圣教再无派人前来,不攻,更不伤任意一人,着实可疑。
中原武林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浩劫,所有反抗圣教的,皆被残忍杀害,其余的不是投降便是加入圣教,或者是隐姓埋名躲藏起来,亦或是隐于暗处等来日再报仇,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便是容与等人研制出了对付那些怪人们的药,只要将药粉洒在他们的身上,怪人们便会恢复,变为正常人。当然,伤口不会复原,死者更是不能复活。他们的身体会与原来一样,自然还会怕疼怕痛,怕伤怕死。死人变为怪人,恢复过来,也还只是一具尸体。
常思居内,钟离归尘已是第三次坐在此处了,一边饮着苦茶,一边等待着。茶水苦涩,如同此时的等待,以及往常的思念。
而噬月楼内,秋忆安第三次去通传姐姐,彼时,她正在厨房。
“阿姐,那个人又来了。”秋忆安道,钟离归尘这已是第三次前来,说想要与噬月楼合作,一同对抗圣教。
“不必理会。”沈念举起菜刀便砍了下去。
不多时,秋忆安再次前来:“阿姐,有一个人,想要见思君姐。”
“何人?”
“那人自称钟离诺。”
沈念听到这个名字,却放下了刀,不仅如此,还解下了身上的围裙。
“他是揽月千秋的堂主,据说是钟离归尘的表弟,此番前来,应该也是为了合作。”秋忆安如此说,不过沈念还是决定前去见上一见。
常思居内,却只有钟离诺一人。
钟离诺见沈念和秋忆安走出来,唯独不见沐思君,不免有几分失望,但还是客套地说着:“不知姑娘竟是传闻中的沈楼主,失敬失敬。”
“听闻先前君儿失踪,堂主为此奔波寻找,我便替君儿谢过堂主了。”沈念接着道:“如今她在我这里,很是安全。”
“不才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见君儿姑娘一面?”钟离诺问,之前便听闻她在沈念这里,找到人自然放心,不过数月未曾见面,不知她现在是否安好,也更想亲眼看到她平安。
沈念仔细地瞧着他,听闻他之前一直在寻君儿下落,她便知道了他的心思。不过,她并不想让别人见她,便推辞道:“君儿在午睡,还是不打搅她了。”
此时还未到晌午,想来不是在午睡,钟离诺见沈念不愿让他见她,也只能就此作罢。“既如此,不才便告辞了。”
沈念却突然喊住他:“回去告诉钟离归尘,三日后酉时,花好月圆见。”
“多谢沈楼主。”钟离诺便离开了。
“钟离诺既然不提合作之事,阿姐为何还要约钟离归尘?”秋忆安问。
“便当是还了钟离诺赠药之情了。”沈念记得之前初见钟离诺时所赠的石决明,君儿的眼睛才暂时好了起来。
两个人走回去,沈念便又继续做起了鱼。
秋忆安不禁笑了笑:“阿姐,方才你钟离诺谈及思君姐,令我想到了一个词。”
“什么词?”
“金屋藏娇。”
“君儿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我自然要将她藏起来。”沈念大大方方地说。“虽说这钟离诺为人良善,是个正人君子,但他毕竟是揽月千秋的堂主,这其他人如何,尚不可知。揽月千秋可不是什么善茬,不知此番他们提出合作所为何事,也许另有目的。”
“既然如此,阿姐便不要去见钟离归尘了。”
“无妨。”沈念将做好的鱼乘在盘子中,便端了出去。
秋忆安跟在她身后,闻着香味,不免有些羡慕和嫉妒:“你都为思君姐做了那么多次菜了,我与阿娘可从来都没有享过口福。”
到了院子外,秋忆安还跟着,沈念白了他一眼:“练功去。”
“重色轻弟!”虽然秋忆安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乖乖的离开了。
沈念端着菜走进房间,沐思君正为沈念缝补着衣服,她放下菜,便走到沐思君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衣服和针线。“这些事自会有人做,你好不容易恢复,便只需好好待着。”
“阿念不许我出去,也不许我练剑,我实在是无事可做。”
沈念将碗筷摆好便紧抓着她的手,依旧心有余悸:“君儿,你不能再出事了,不然我会疯掉的。今后你不用练剑,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出事了。”她的手轻轻抚在她的脸上,心疼地眼睛泛红。“初识,你活泼开朗,笑容迷人,但后来,你满身疲惫,双眼无光,是我让你不会笑了……”从前,她最贪恋她的笑,可是慢慢地,她却是伤她最深。
“不是的,阿念。”沐思君摇了摇头。“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陪着,我才会笑。可是若连你也不在了,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也都没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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