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诺和归尘再次踏入永安城,钟离诺满心不相信,以为是消息有误,连忙赶向常思居。归尘却一个人去了别处。
说巧不巧,归尘刚步入一家酒楼,便看见角落中的黑衣白发的女子,他有些惊讶,但还是走了过去,在她面前坐下,淡淡道:“想不到沈楼主还有雅兴饮酒。”
孤魂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漠。
归尘注意到她的眼神又变得不同,但是孤魂却已然起身要有,他便道:“一个人,两种面孔,不同心态。”
孤魂顿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他。
归尘刚刚本想是试探一下,但没想到自己说对了,他便举起酒:“孤魂野鬼,是否可以合作?”
“人不会合作,更何况是鬼。”孤魂说完便离开了。
归尘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抬起的眼眸中带着一丝邪魅。
过了很久,钟离诺便走了进来。
归尘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了一切,便替他斟了一杯酒。
钟离诺始终低垂着头,看着表哥推过来的酒,他伸出手,拿起酒杯便一饮而尽。慢慢地,他便喝了许多酒。
“不该在意的人,便不要在意。”归尘喃喃道,也不知是说给钟离诺听,还是只在自言自语。
林中,茂盛的枝叶遮挡住阳光,孤魂一边走一边饮酒,不过她还受着重伤,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然而孤魂突然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的人,她皱了皱眉头,她思量着此时的自己,重伤在身,不宜动武,便转过身,然而又有一人拦住她的去路。
容与个祁钰一前一后,拦住她的去路,便走上前来。
孤魂笑了笑:“沈念啊沈念,他们还是舍不得你!”
“沐思君的尸体不见了。”祁钰低垂着头,本来将她偷偷入土已经很对不起沈念了,如今连尸体都被人盗走,沈念若回来,他们更难以交代。
然而她却有些动容,可是眼神又变得疏离和陌生。“接二连三的打击,你们还要沈念回来,是当真不为她考虑?”
“这不需你来管。”容与继续道:“回去好好养伤,而且,有几个人想要见你。”
“什么人?”孤魂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她毕竟不是沈念,没有沈念完整的记忆,以及独有的默契。
“回去自会知晓。”容与道。
“休想骗我回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让我回去,其实不过是为了唤回沈念。”孤魂的手按在剑柄上。“这世上,无人能够再唤回她。”
“不如,我们打个赌?”祁钰笑了笑,却是胸有成竹,就等着她上套呢。
“此法对我无用。”孤魂摸了摸自己白色的头发。“沈念变成这样,你们还要逼她吗?”
“孤魂,你不知道,真正的羽蒙星雨,是能够起死回生的吗?”容与道。
孤魂见他如此谎言,便嘲笑道:“四条人命,无论选择哪一个,其他人还是无法复生。再加上秋承变成了骨灰,沐思君的尸体也不翼而飞。羽蒙星雨,又岂是你们想拿便拿的?”
“你的意思,是不肯回去喽?”祁钰挑了挑眉,紧紧握着手中的扇子。
一阵风吹过,一片树叶缓缓脱落,翩翩落下。三个人,近身肉搏,容与一只腿残疾,乃是假腿,有些力不从心,不过孤魂重伤在身,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而且祁钰的武功本来就不弱,一来二去,你来我往,孤魂便被祁钰点了穴道,昏睡过去。
圣教内,大摆筵席,好不热闹。
几个美人儿在中央跳着舞,乐声悠扬,舞女们随声而舞,翩翩如蝶。
“月霖,昙花一现,此番你们做得不错。”陌屿赞许道。“不过略施小计,便折了他们最强的战力,如今连那沈念也重伤在身。不日挥师北上,定要灭了那永安城!”
虞惜看着他们庆祝着,只是饮着酒。
坐在月霖身旁的陌上纤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纵使他戴着面具,她也察觉到他的不悦,便低声道:“你可是在为沐思君的死而伤心?”
“害死我爹的,亦有她一份,我岂会为她悲伤?”月霖否认。“上次让沈念侥幸逃脱,下次我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还差不多!”
噬月楼内。
孤魂醒来,却发现自己提不上内力,而且,门外还有许多人守着,看来,他们并不想她逃走。
不久,祁钰端着汤药前来。
孤魂也不自找没趣,便直接喝掉他送来的汤药。
祁钰看到一旁的棋盘,便走过去,摸着光滑的棋子,笑了笑:“可愿下一盘棋?”
孤魂摇了摇头:“不是说有几个人想要见我吗?人在何处?”
祁钰不舍地放下棋子,有些惋惜,但还是领着她去了。
祁钰和孤魂两个人前往密室,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打开密室的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孤魂想了想,便走了进去。
密室中,有三个人在等着她,三个相识的人,三个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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